她吩咐道:“刘管家,去将小钺和小笙叫到我房里,我有事同他们讲。”刘管家“唉”了一声,忙跑去叫人了。
“秀媪辛苦了,您也去忙吧。”
“大小姐,老奴还有话同你讲!”
“何事?”郭葭问道。
秀媪放低了声音,同她耳语道:“大小姐,据我所知,这些只是夫人嫁妆的一部分而已!当年夫人将财产分作三份,分别放到了三个不同的地方。夫人信任我,告诉了我其中一份,只是另外两份,老奴就不知道在哪了!”
郭葭好奇道:“另外两份是什么?”
秀媪把声音放到最低,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夫人当年嫁过来时,徐老太君给了夫人八颗夜明珠做陪嫁!只是咱们府里没有人见过,更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了!老奴猜想,这八颗夜明珠或许分两处存放也说不定!或许老爷知道!”
郭葭听后,低下头若有所思。
郭葭回到房间的时候,郭钺和郭笙已经在房里等她了。
郭钺关切的问道:“阿姐,你急急忙忙找我们过来,是否家里出了什么事?”
郭葭摆出阿姐的架子,说道:“你们坐下,阿姐有事同你们说。”她将今天的事又说了一遍,只是怕小孩子冲动跑去找郭敬之闹事,只说找到了一笔娘亲留下来的财产,夜明珠的事自然隐去不提。
郭葭看向郭钺,说道:“所以,今年年后,阿姐便送你去西山的白鹭书院。你也不小了,再耽误下去只怕不好。”
郭钺眼圈红红的,“阿姐,我······”一句话没说完,背过身去抹起了眼泪。
“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郭葭轻声呵斥。
“谁说我哭了!”郭钺回过头来,“我昨晚上没睡好······不过阿姐,小弟真的不想走!小弟若是走了,谁来照顾爹爹,谁来帮您分忧呢?”话音刚落,他的眼眶不禁又红了两圈。郭钺抬起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时,郭笙拍了拍兄长的手,安慰道:“哥哥放心,你安心的,小笙已经长大了,小笙会帮大姐分担的!”
郭葭抚摸着郭笙的秀发,心里很安慰。
郭笙忽然很不好意思的欲言又止。
郭葭问道:“小笙想说什么?”
郭笙脸红了红:“我听秀媪说,说······阿姐今年已经十六,按理说···说···应该要有婆家了······”
郭葭脸上燥热,嘴里却呵斥道:“小孩子!你听秀媪乱说些什么!小心姐姐扣你下个月的例钱!”郭笙吐了吐舌头。
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
郭钺自从得知可以去书院以后,精神大振,平日里伺候完卧病在床的郭望之以后便关在屋中看书。郭葭想给他请位先生过来,郭钺却死活不肯答应。
郭笙喜欢绣花,在秀媪的教导下一度有朝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发展的趋势。她原本便喜欢刺绣,但秀媪水平有限,能教的也有限。不过郭笙许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自己倒是琢磨出了不少新的花样。文心偶然间看到郭钺在绣花,看到不好的地方脱口便指点了起来,大家这才知道文心来自苏州,苏绣功夫实在是不浅!郭钺像捡了个宝似的成日里缠着文心,一心一意的学起了刺绣。文心也不隐瞒,有什么便教什么,家传绝技也竞相传授。
郭葭带着红裳,几天时间里逛遍了大街小巷。
文远天天目送他们出门,心里实在不明白在身上没钱的情况下街上有什么可逛的。不过他可没有胆子把这话问出口!
逛累了的两人坐在茶楼里喝茶。
“考考你,”郭葭忽然开口,“这几天逛了下来,你有何心得?”
红裳喝了一口茶,豪迈的一抹嘴道:“小姐要我说,那我可就说啦。但就布庄而言,城西的两家生意明显好过城南的那三家。至于城西的一家,红裳认为已经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再说酒楼,‘二十四桥’生意红火,但是总让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清风抚客’的小二态度不好,应当整改一下。还有,西寺街那家金铺,大小姐是要做首饰吗?为何进去了又不买呢?”
郭葭心中暗赞:这小妮子可真聪明!她问道:“我让你随便说说想法,你为何单单挑这几个回答呢?”
红裳笑道:“小姐逛了这么多地方,但是单单在这几个地方停留时间最久,奴婢猜想,大小姐应该不是只要逛逛这么简单吧?应该是要······投资商铺?小姐,我说得对吗?”
“不完全是。”郭葭笑着,“你那么聪明,赏你一盘点心吧。小二——”
“公子公子!快同我出去!”
郭葭的一声轻喊惊动了角落里喝茶的一个家丁。
那家丁定睛一看,妈呀,这不是郭府大小姐么!不行,得快去告诉公子!
何府大公子何童安正在二楼雅间里与三五纨绔子弟喝酒玩闹,兴致猛地被这一声叫喊打断,心情很是不爽。“吃了你的狗胆?有事快说,扰了爷的兴致爷回去定不饶你!”
那家丁见到满室的贵公子,嘴里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了:“公子···公子您出去······小的出去同你说!”
“哟,童安,你的小厮胆子不小啊!”有公子嘻嘻笑着讽刺了一句,瞬间引得众友人哄笑。
何童安觉得丢了面子,指着地板道:“就在这里说!不然罚你三个月例钱!”
那家丁想到公子的面子,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