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一下子送了两个漂亮的丫环放在燕孤云的身边,在他的心底其实还有一层深意。
他知道这两名丫头容色出众,尤其是那名叫含香的丫头,论起容貌来,就连与曲池城里最出众的大家闺秀相比,也毫不逊色。
如果她也能入得了墨白的眼,成了墨白的人,那自己可就真是攀上了一棵大树了。
这时听说燕孤云和凝露单独在那帐篷里不知道做啥事,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含香。
“大侠,凝露那丫头能够服侍令师弟,真是她求都求不来的福份,其实论起聪明伶俐,温柔可人,本府觉得还是那含香更为善解人意,呵呵,呵呵呵。”
侯知府极为含蓄地向墨白推销了一下含香,他不敢说得太明白,唯恐惹了墨白的反感,所以点到即止。
如果墨白是个聪明人,他一定能听懂自己的话中之意。
可惜的是,他的这番心思却是白费了。
墨白的确很聪明,但偏偏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反应却非常迟钝,压根就没听出侯知座话里的深意。
“含香?”他皱眉想了一下,那丫头长得是不错,可是一双眼睛太过精明,处处透着算计,让人不喜。
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不能处处照看着十九师弟,如果让她继续留在十九师弟身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十九师弟毕竟初识男女之事,定力不足,万一不小心被这个小妖精勾了魂……
墨白的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顺着侯知府的话把往下接,笑道:“知府大人如此夸奖含香,看来一定是很喜欢她的喽,既然如此,在下又怎么能让知府大人忍痛割爱呢,在下的师弟有凝露一人服侍已经足够,这含香姑娘还是还给大人,大人留着自己享用吧。”
“啊?”侯知府的嘴巴里就像含了个苦瓜,有苦难言。
他想了一会才明白,敢情是墨白压根就没瞧上含香那丫头啊!
得了,自己这马屁还真是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侯知府不由讪讪的。
这送出去的东西,愣是让人给退回来,他觉得很是没有面子。
心中暗暗恼怒,肯定是含香这丫头哪里做得不好,惹恼了这尊煞神,等他盘问清楚,非狠狠教训这小丫头不可。
他很快打了个哈哈,给自己找了个梯子下台阶:“大侠说笑了,这含香本是在佛堂服侍我母亲的,本府也是听母亲夸她好,这才送了来服侍令师弟,既然令师弟钟意凝露,那本府就让含香回府,继续呆在佛堂修心养性吧。”
墨白无可不无可地点了点头。
侯知府如何安置含香,他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他心头始终惦记着一件事,让他心神不安。
算了算时辰,十九师弟这时候也该办完了事,他要抓紧时间问他一句话。
离开若水越久,他就越是惦念,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转念一想,他又摇了摇头。
她的身边有她的夫君护持,那个男人就像老鹰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牢牢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又怎么会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呢?
人家在那里两情缱绻,自己在这里杞人忧天,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越想越怒,忽地哼了一声,重重一甩袖子,袖风飞出,旁边一株碗口粗的大树“咯嚓”一声,从中折断,倒了下来。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侯知府被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吓住了,盯着那断掉的大树一个劲地琢磨,自己刚才可是说错了什么话吗?又哪里惹得煞神发怒了?
帐篷里。
燕孤云瞪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凝露,百思不得其解。
她就是师兄送来的药?
师兄让自己服药?怎么服?
师兄还说什么,让自己只服一次?
他越想越是迷糊,鼻端却萦绕着一股似兰非兰,似馨非馨的淡淡幽香,极是好闻,他低下头,发觉这股香气竟是从凝露身上散发出来的。
“喂,你的身上怎么会这么香?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
这股幽香沁人心脾,他越闻越想闻,可是闻了之后,他却涨得更难受了。
心道,师兄,她哪里是治病的药!她在这儿,只能让自己病情加重!
凝露被点了穴道,见他凑过来,在自己身上东嗅西闻,又羞又气,却是动弹不得,不由得大惊失色,叫道:“小sè_láng,你、你干什么?别碰我,你别碰我!”
墨白离开燕孤云帐篷的时候,顺手解开了凝露的哑穴,让她能够出声,却不能动弹。
他知道十九师弟余毒刚清,又失了功力,生怕他制伏不了这个小丫头,所以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万一她不肯相从,十九师弟也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
至于为什么解了她的哑穴,他也是存了一个坏心眼。
在九阳山的时候,他也曾听同门师兄们说起女人的事,大伙儿一谈到这个,就眉飞色舞,有的师兄还说,他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叫声,就像猫叫一样,叫得人心里直痒痒。
所以墨白想,就留下这个小丫头,让她猫叫猫叫,给十九师弟解痒痒好了。
燕孤云见凝露又是一脸惊恐加厌恶的表情,他就一阵郁闷,怒气暗生。
又不是自己想要碰她的,明明是师兄不由分说地把她丢进自己怀里,自己连一个指头也没碰过她。
就算是真的碰她了,又少不了一块肉,她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