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什么戏?
若水挑了挑眉,心中来了兴趣,听起来那位要嫁给洪寨主当二十三房小妾的新娘子,好像不乐意呀?
“小七,咱们去瞧瞧?”
这个热闹倒是不可不瞧。
要是那姑娘真的不乐意嫁,那洪寨主却要强娶,说不定,她今天倒是要管一管这桩闲事了。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姐妹被臭男人欺负了去!
“好!”小七也是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刚才看到洪寨主的时候,见他威风凛凛,铁骨铮铮,他对那粗豪的洪寨主印象倒还不坏。
可是如果他要是做出强逼娶妾这样的事情,少不得,他一定会出手干涉。
若是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懒得管这种人家夫妻后院间的闲事,可是他也看了出来,若水听了那新娘子的哭叫声后,一脸的激愤,显然是准备插手其中了。
墨白也是一脸的兴味盎然。
他本来正觉得无趣,现在倒是有一场好戏正在上演,不可不瞧。
尤其是他对那即将嫁给洪寨主当二十三房小妾的姑娘十分好奇,这姑娘得长得多俊啊,居然让那洪寨主娶了二十二房之后,还巴巴地上赶着要纳她入门。
三人走出门外,只听得喧哗声是从西边一所高大木屋中传出,随后就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夺门而出,在她的身后紧紧追着几名穿红着绿的婆子,嘴里乱七八糟地嚷着:“哎哟,绛儿姑娘,您可别乱跑,今儿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您这是要往哪儿跑哇?快回来!”
“唐姑娘,您能嫁给咱们寨主,可是您的大福气,您是不知道哇,咱们寨主英明神武,这天底下的姑娘们都以能嫁给咱寨主为荣,您倒好,还哭哭啼啼地不乐意,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
“您放心,成了亲之后,咱寨主会待你很好的,他看起来粗豪,可是对待自家媳妇却是很温柔的。”
“快,快拦住她,她要是跑了,寨主非打断你们的腿!”
很快,穿红衣的姑娘就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拉住了。
婆子们抓住红衣姑娘,一股劲地把她往房里拖去。
那红衣姑娘一边挣扎一边嘶声哭叫,叫得嗓子都哑了。
“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可是她一个人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那些婆子,硬生生地被那几名婆子拖在地上,大红的衣裙翻起,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腿,肌肤细腻如瓷,在粗糙的石子路上磨破了皮,擦出了一条条血痕。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这里还有王法吗?人家姑娘明明不想嫁,那洪寨主却要霸王硬上弓,我小白可容不得这样的不平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墨白只看得热血沸腾,一股不平之气冲天而起,他一撸袖子,准备上前打抱不平。
“你们,放开那姑娘!”
墨白爆发出一声厉喝,就像是晴空里响了个霹雳,一下子震住了那些婆子们,包括哭叫不己的新娘子。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墨白。
墨白长笑一声,正准备过去解救那红衣姑娘,忽然……
“尊客,请不要过去,这、这是寨主的家事,您还是回房里休息吧?”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拉住他的袖子扯了扯。
墨白回身一看,只见小英捧着一套新衣站在他身边,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
“什么家事,那姑娘还没嫁给洪寨主,就算不得洪寨主的人!这闲事我今天是管定了!给我放手!”
墨白瞪眼一喝,小英吓得连忙松开手,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什么算不得我的人!”
蓦然间,像是平地里响起了一声炸雷,震得在场的人耳朵隆隆作响。
若水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她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是洪寨主到了,这个打雷一样的声音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
她回过头去,只见洪寨主换了一身衣服,正大踏步往这个方向走来。
他步子迈得极大,一步顶得上旁人的两三步,走在他身后的王大柱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扑哧”。
若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洪寨主的形象实在是太滑稽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袍,明显是新郎倌的服饰,可惜他的身材实在太魁伟高大,那喜袍虽然宽大,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绷得紧紧的,就像是用一块红布缠在了一座铁塔上,又红又黑,十分滑稽。
洪寨主的步子迈得极大,他平时穿的都是宽宽松松的撒腿裤,突然换上了喜袍,有些不适,只听得“哧啦”一声响,喜袍的两侧硬生生地被他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注视着这一幕的喜婆子们一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大婚之时喜服破裂,这可是件大大不吉利的事啊。
洪寨主却压根不在意,袍子撕开了口子,他反而觉得舒服了许多,步子迈得越发大了,三步两步就来到了墨白的面前,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眼神再也不像刚才那样友善,气势汹汹地发问道:“说,你要管什么闲事?”
他平时的说话声音已经大得像打雷一样,这会儿带了点怒意,声音更是响得出奇,有如雷鸣般,轰轰隆隆。
山寨附近的人全都骇然变色,他们对寨主的脾气太了解了,这是他要发怒的节奏哇!
但是没有人会同情墨白,反而都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