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都是见风转舵的好手,见状,哪里还敢上前滋扰若水,于是转换了目标,不再敬若水的酒,而改为只敬太子殿下了。
小七的举动,让若水哭笑不得。
她的酒量虽然及不上小七,但也不算太差啊。
不过是区区几杯果酒,哪里就能喝醉呢。
他的手犹如铁箍一样,牢牢掌控在她的腰间,她刚略一挣扎,就听到他满含威胁的语气在耳边道:“乖乖的不许动,要是不听话,瞧我回府之后如何收拾你。”
这“收拾”二字,他吐得极轻,几乎微不可闻,却含着浓浓的暧昧之意。
若水的脸蓦然一红,又嗔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却果然在他怀中不动了。
“哈哈哈,老七,你待水儿这样体贴,朕都有些嫉妒了!你这小子,现在眼里只有媳妇,没有父皇了!”
两人之间的亲密情状自是没有逃过圣德帝的眼睛,他仰起头来大笑了几声,然后抱怨道。
言辞若有憾焉,其心乃深喜之。
“儿臣不敢。”小七被父皇当众调侃,却面不改色,脸都不带红一红的。
若水却情不自禁地涨红了脸,暗道圣德帝真是没半点帝王的架子。
“来人,有赏!”
圣德帝心情极好,大手一挥,张口就是封赏。
什么外邦进贡的翡翠玉珠盘,琉璃走马灯等等珍奇之物,从圣德帝的口中一样一样念了出来,他一口气念了十数样,听得群臣们都是咂舌不下。
就连德喜都暗暗替皇帝陛下觉得肉疼。
这些好东西哪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呐,收在国库之中,等闲也不拿出来示人。
可如今陛下倒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全都赏给了太子妃。
若水听了这些奇珍异宝的名字,却有如清风过耳,半点不放在心上。
东西她虽然不稀罕,但圣德帝的一番心意,她还是很领情。
她拉着小七盈盈下拜:“多谢父皇厚赐。”
群臣全都一脸羡慕的看向若水,见她神色淡然,更是佩服,直赞柳丞相教女有方。
姚皇后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嫉恨非常。
她死死咬住牙。
圣德帝赏赐给若水的这些物事里,有不少是她预备留给妙霞的添妆之物,她曾经向圣德帝求了几次,圣德帝却都不曾答允。
如今就这样半点也不心疼的全都赐给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怎能由得她不嫉,不恨!
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里。
柳若水,总有一天,本宫会要你把这所有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全都给本宫吐出来!
酒酣耳热,气氛渐渐推向*。
圣德帝对着德喜微微颔首,德喜公公会意,拍了拍手,便有一队宫女鱼贯而入,箫管笛音,悠扬响起,宫女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为酒宴助兴。
见群臣们一个个眉飞色舞,就连小七都酒到杯干,喝得尽兴之极。
若水不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虽然宫女们的歌舞很美妙,但看惯了现代大型歌舞的若水,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不能喝酒,酒席上的菜看上去颇为油腻,就连她素日最爱的狮子头都让她兴趣缺缺。
她把玩着空酒杯,目光无意识地在席间逡巡着。
她懒得去看坐在正座上姚皇后的脸色,想来也是难看之极。
她已经如了姚皇后所愿,将乐正毅关进了天牢,不知道下一步,他们的步骤将会是什么呢?
她倒很是好奇。
过几天她得抽个空去天牢会会那乐正毅,顺便商量一下以后的对策。
只是不知道自己和乐正毅布署的这步棋,会不会引出幕后黑手呢?
他要是万一瞧破了行藏,不上当,又当如何?
她心中暗暗思衬,一抬头间,忽然看到坐在席对面的妙霞公主,然后视线就停住不动了。
“水儿,怎么了?”小七马上注意到她的异样,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公主,不对劲。”若水也轻声答道。
“哪里不对了?”小七闻言,也向对面的妙霞瞧去。
只见妙霞公主没精打采的坐在席上,对宫女们的歌舞正眼也不瞧,一双白玉筷子拿在手里,对着桌上的一道菜戳来戳去,那一盘酱烧肘子被她戳得全是窟窿眼,活像个马蜂窝。
似乎,的确有些不对。
小七虽然不及若水心细,但他毕竟和妙霞相处多年,感情甚笃,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她和她母亲姚皇后完全不同,脸上心里都藏不住事,有什么不快,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看她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受了气。
她身为东黎国最尊贵的公主,圣德帝最疼爱的小女儿,被二人视若掌珍,故而养成她一副骄蛮任性的脾气,整个宫里人人对她好还不及,又有何人敢给她气受。
转念一想,小七不由想到了一个人。
这天下间,能影响到妙霞情绪的,唯他一人而己。
这个孟明俊,输给自己之后,就这样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从此音讯全无。就这样让妙霞留在宫中,徒惹相思。
只不过,纵然他身在帝都,又能如何?
他和自己是一样的性子,轻易不动情,一旦动了情,就如磐石一般,再无转移。
要想让他的心里再住进第二个姑娘,只怕比登天还难。
小七纵然是再智计无双,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