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立汗猛的闭上眼睛。
此刻此刻,他无比庆幸东黎国太子妃已经灰飞烟灭了,果再让她活下去,还不知道让他的爱子疯狂到什么地步!
现在,儿子虽然痛,但熬过这段最痛苦的时间就好了!
对于这种事情,兀立汗有经验。
只要给儿子找点事情做,让他尽快忘掉这段伤痛,他就会迅速成长为一个能够经受住任何残酷考验的男子汉了!
兀立汗睁开双眼,严厉地对桑吉下令。
“把他给我弄上来!”
桑吉抚胸应道:“是!”
拓跋小王爷却一把将他甩得远远的,挥舞着双臂,对兀立汗大吼大叫。
“不!不!我不上去,我要找到我的冈拉梅朵,否则我绝不上去!”
桑吉武功和拓跋小王爷在伯仲之间,因为顾忌他的身份,又知道他伤口还没有完全复原,所有动起手总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非但没能控制住他,脸上身上还被他揍了好几拳。
兀立汗气急败坏地叫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连父王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他的手指朝周围的几个禁卫军虚点了几下。
“你,你,你!全都给我下去,就是绑也要把他给我绑上来。”
几个禁卫军立刻应命跳了下去。
深坑中毕竟空间有限,而且拓跋小王爷身上有伤,没过一会儿就被桑吉和几个禁卫军带了上来,他们当然不敢当真把王子殿下给绑起来,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挣扎反抗而已。
兀立汗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王儿,你今晚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拓跋小王爷眼神疯狂地看着他。
“为了一个女人,父王难道忘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了吗?还是说那个女人仅仅是您篡夺兄长的王位的一个借口而已……”
“住嘴!”兀立汗一声大喝,甩手一个耳光就朝拓跋小王爷掴去,但手掌最终还是在离他的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我说到您的痛处了?父王为什糜辛烁岳梅朵,我10乙膊幌牖盍耍 蓖匕闲⊥跻说到最后,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b />
兀立汗深吸了口气,改掌为刀,一下切在拓跋小王爷的颈后,让他顿时失去了意识。
他满面疲惫地对桑吉下令。
“把他送到宫里,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许出来,也不许任何人去探望他!”
密道内,若水和小七把外面的情况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都认为我们已经死了?”
虽然这是若水想要的结果,可是听到拓跋小王爷做出的种种疯狂举动,和他一往情深的话语,若水的心里突然一阵难过,像是被什么堵在了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她从来没有欺骗过小王爷,更没有对他的真情有半点回应。
可没想到他却越陷越深。
听到兀立汗下令让人送小王爷回宫,若水心中松了口气。
时间会治愈一切。
更何况,她和小七只是借着诈死之名逃脱而己。
黑暗中,小七虽然看不清若水的表情,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此时的心情。
果他和拓跋小王爷易地而处,果若水有一天也用这样方式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恐怕会做出拓跋小王爷更疯狂更绝望的事!
所以,这一刻,他对拓跋小王爷的心情感同身受。
轻轻拉住若水的手,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要为他感到难过,过一段时间,他会知道我们没死,到时他就会没事了!”
若水点点头。
“小七,你说果我们不引爆那些炸弹,是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七从怀中摸出那面古镜,打开来交到若水的手中。
“果不是你及时引爆炸弹,这条密道的出口就要被人发现了!”
若水点头称是。
刚才的情况真的好险。
他二人虽然身在密道之中,但这个密道设计得非常巧妙,竟然能让他们把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在那拔兀立汗派来的人正在驿馆里翻了个底朝天,寻觅二人的踪影的时候。
他们突然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畔。
“头儿,有发现!有一只追血蛾飞到了古井口,绕着井口徘徊不去,其中一定有密道!”
听到这句话,若水和小七同时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若水,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些人的手中居然掌握着追踪的神物,“追血蛾
,“追血蛾!”
“追血蛾”是一种个体非常微小的飞蛾,个头仅仅是普通蛾子的三分之一,在交配期间尤其喜欢人血的味道,而且嗅觉相当灵敏,即使隔着水流和几百米的距离依旧能够嗅到。
它们喜欢的人血的味道,再辅以特殊的饲养方法,它们甚至能够像狗一样为主人追踪到特定的人员的行踪。
但这种飞蛾的生命极其脆弱,怕光又怕火,想要饲养是一件需要花费极大人力物力的事情,四国之中能驯养这种飞蛾的也只有皇室家族了。
若水可以确定的是,南越国的气候条件,显然不适合饲养“追血蛾”,也就是说,用这种飞蛾追寻他们行踪的人,绝对不会是兀立汗!
可不是兀立汗,又会是谁呢?
事情紧迫,已经由不得若水多想。
果真的让那些人发现古井中的密道的话,那这张南越都城的布防图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