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心中骤然一痛,他的渲儿今年是二十一,生辰是在寒冬腊月里,也就是说,不过五个月的时间。
韩渲皱眉,言律握着她的手,用尽了力气,让她都有一种好像听到骨骼移动的声音,不过重点不是这里。
眼前的人垂头弓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身上,承受不能,正在一点一点的压垮他,这种仿佛身体里的生气都被一点点抽去的感觉
——真tm糟透了!
“喂!”她一把将人提起来,一手钳制着他的下巴让他不能有任何闪躲,直直的望进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里,“你给老子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谁?”
一声怒吼,震得言律脑袋有些发蒙,倒是恢复了几分清醒,“渲......儿?”
“没错,老子好好的在这呢,所以你干嘛那么早就露出那种好像谁死了一样的丧气表情?听着!那群秃驴都是胡说八道骗香油钱的,你信了你就是傻子,我福大命大绝对长命!”
“不是说要一起白头偕老吗?答应你了!所以......”
“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了的,知道了吗?”
“......恩。”
言律乖乖的应了一声,却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在将这个人拥入怀里的时候,就再没有谁能够将她夺走,若有不从,人挡杀人,佛挡灭佛。
而此时,庆山寺长生殿中两盏油灯忽然无风而动,轻微的摇曳之后,本来恹恹的火苗忽然燃的更加蹿的更高,好似存活的生命一般,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