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堂的脸冷的不止一星半点,男人清贵逼人的一张脸如同山雨欲来,苏小珞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状态了,总不能告诉虞世堂当年苏家发生了什么吧。
而这会儿男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苏小珞,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自然是把你当成爱人,这辈子唯一的爱人,只是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苏小珞不知道这些话怎么说出口,而当年事情她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心里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不停的绞杀,苏小珞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不定时,虞世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冲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虞世堂眸色里的冷收敛了几分,在看到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时,他的眉头又紧紧的蹙了一下,然后对苏小珞说了一句:“别动,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走远了一阵,才接起了电话,而苏小珞差点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虞世堂要揍人了,她知道摘掉求婚的戒指是她不对,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她太怕,当年的事情再会重演。
她希望回家之后,跟爸妈把事情说明白之后再说自己要跟虞世堂结婚的事情,可没有想到虞世堂直接从a市追了过来,说真的,看到他出现在苏家那一刻,他确实挺动容的,而这两天相处,故意忘掉了在a市的不快,她其实是挺开心的,这样的机会着实难得,也许以后不会再有。
她不知道a市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而虞夫人和桑白又是如何跟他说明当年发生的事情,他不说,她也没问,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躲避了这个事情。
可是山风再美,也终有回到现实的一天,当他们重新回到现实,那些需要面前的问题最终还是要坦然无惧的去选择面对。
很快,虞世堂已经接完电话过来了,苏小珞只觉得比起方才,虞世堂的脸色仿佛又沉了几分,而那双眼睛里,苏小珞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山雨欲来。
她的心沉了一下,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逼近,像是一张网一样层层叠叠的网罗过来,在他逼近之时,她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你怎么了?”
他离近了之时,苏小珞才发现虞世堂眼睛里不止有狂风暴雨,更夹杂着一种悲凉哀伤,还有一种温柔难言的味道,他的眼眶有点儿红,像是泡水药水里一样。
她不知道方才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心脏却在呯呯直跳,她想说你没事吧,可是一句话却说不出来,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呼吸沉的落在她耳朵里,仿佛是惊雷一般拍下来,他的质问比惊雷还可怕:“为什么,当年那些事情不告诉我?”
苏小珞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她不能不明白,毕竟这三年,那些事情是她的恶梦,她眨了眨眼睛,仿佛想止住眼底涌出的酸意,可是脱口而出的语气却是平静至极,仿佛头顶悬着一把刀她依然能面不改色一样。
“虞世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语气冷静从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苏小珞越这样,他越痛苦,好越难受:“苏小珞,你……”
拳头重重握紧,似乎在极力克制住心底压抑飘浮的疼痛:“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吗?”
“虞世堂,事情过去了三年,你再问这些有意思吗。”苏小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尽量不去看虞世堂的表情,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在虞世堂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觉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如昨日发生一样。
虞世堂大痛,他不知道苏小珞的心情是如何的,可是三年之后,再他知道那些事情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剜了一块似的。
他是虞家三公子,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一次,他却扎扎实实的尝到了疼,倘若助理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他当年被妈妈迷晕之后,并不是如她所说,平平静静地去参加了一场婚礼,苏小珞跟厉言很幸福,她让他转交给他一句话,我喜欢的人始终是厉言,咱们从此一别两宽,永远不见。
他在想,为什么苏小珞会那么狠,狠到可以断绝他们之间的任何联系,而他当年也被虞夫人逼着发誓,永远不要去破坏苏小珞跟厉言的婚姻。
他跟厉言的关系素来复杂,如果是旁人,哪怕是苏小珞嫁了人,结了婚,他照样能把人抢过来,可是,偏偏那个人是厉言,偏偏苏小珞喜欢他,这真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不能抢,不能争,不能夺,只能一个人慢慢学着绝望。
学着放弃。
从小到大,他向来顺风顺水,因为自身条件得天独厚,再加上他从来是被追的那一个,而放弃一段感情是他觉得最简单的一件事情,可偏偏在苏小珞这里,他却觉得难,真的很难,他用三年时光还是不能把她全然放弃。
这三年,他一直告诫自己,放弃吧,一个女人而已,而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所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三年之后,在勒景琛婚礼上见到她那一刻,他不知道哪儿来的想法,直接吻住了她,那一刻,他觉得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她是谁的人,他要定了。
“苏小珞,你把我当什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从来不说,难道她忍的那些委屈都是假的,还是说,她觉得这些事情可说,可不说。
如果她不说,是想永远瞒着他吗?还是说,她觉得他在取舍方面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