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冷清秋,还是墨憎,单独一个来和剜月抗衡,剜月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败,更何况,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再加上一个半吊子的云白筠。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剜月不介意再等一会儿。
“原来你是在拖延时间,算我小瞧你了。不过下一次,你可没有这种好运气。”剜月说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机会,再一次去遇见她了。”冷清秋的眼睛骤然睁大,没有一丝表情的死死盯着剜月。
“呦,这不是冷清秋吗?别来无恙啊,没想到,离开了我这里,倒是还有人愿意续命给你嘛。”剜月撇着嘴笑道。
冷清秋的拳头紧握,愤怒像是要从眼睛里冒出来,把剜月烧成灰烬:“少废话,我今天一定不会允许你活着走出这里。”
冷清秋的目光像刀一样,惜萱死去的情景和她最后的诀别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烁。他知道剜月其实也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可他想不到,为什么她还要这样的折磨自己呢?在惜萱死后,冷清秋才想明白,其实在剜月眼里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更没有什么百分之百的理解,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她的是非、她的仇恨、她的爱情。这就是剜月。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剜月心里没底,却一点不服输。
剜月话音刚落,便看见自己身边像是有璀璨的星星围绕着自己打转,可剜月很清楚,这是冷清秋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利器。而与此同时,剜月才发现她之前一直都低估了冷清秋的实力,冷清秋是个太喜欢把生活过的快乐的人,在她的手下干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任务。这些人不足以作为他的对手,也不足以让他如此重视。冷清秋杀了云榴,是剜月犹如板上钉钉般的猜测,她猜到云榴会死的很惨,却没想到这一次冷清秋却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生生的把云榴刮成了森森白骨。对于云榴,冷清秋拿出了手段上的极限,而对于自己,这次冷清秋可能就要拿出法术上的极限了吧。
而这样的冷清秋,剜月并没有把握能战胜。
“冷静。”墨憎拉住了冷清秋即将要出手的手,他手中的光刃,已经蓄势待发。
“冷清秋,你忘了空颜了吗?”墨憎说道:“你想想,如果你现在杀了剜月,那么空颜怎么办?空颜就只有等死了。我们做的这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其实我比你更想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但是不可以,至少不是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救空颜。别忘了,是你告诉我,别再做这种为了一个人牺牲另一个人的事。”
冷清秋的眉头紧锁,良久,才渐渐收回了手中的光刃。
“剜月,交出解药,我就放了你。”冷清秋一字一顿的说。
“冷清秋,我真的很遗憾,你在我手底下呆了这么长时间,却都没有学会一个求人的正确的姿态。就让你这样的去投奔他,我可真是感觉很丢人。再告诉你一次吧,求人是要下跪的。”剜月明明已经沦为了案板上的鱼肉,可却还是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解药给我。”没等冷清秋发火,墨憎便先一步的,拔出剑指着剜月的喉咙。
剜月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玉颈抵在刀尖上,任由锋利的刃穿透皮肤流出鲜血:“怎么,你以为我会怕吗?”
“既然不怕的话,就一较高下,也是可以的。”墨憎笑着对剜月说道。
“一较高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剜月依旧口出狂言:“不就是要解药吗?拿去。”
说着,剜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扔给了墨憎:“这里是解药,中毒三天之内给他服下。别以为我这次是怕了你们,在我剜月的生命里,没有怕这个字。只是,我还要亲手杀了她。”剜月指着云白筠说道:“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容易。”
说罢,剜月一个回旋,闪身离开了。
墨憎并不恋战,握紧药瓶,对二人说道:“快去救空颜。”
三人忙向屋里跑去,给空颜服下药丸之后,炽脩又伸手探了探空颜的脉搏,不可思议的表情一瞬间占据了炽脩的脸:“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空颜哥哥的脉搏……停止了。”炽脩说道。
“我就说不能相信那个女人!我们还不如杀了她!”冷清秋第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另有原因。”墨憎若有所思。
“会有什么原因?现在空颜已经死了。”冷清秋有些激动,如他的光刃,即便是尽力的收敛,却还有着寒气逼人的淡淡光芒。
墨憎却看着冷清秋的眸子:“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悲伤之余,众人埋葬了空颜。
“咦?这是什么?”在给空颜下葬的时候,乌兰芙雅在空颜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封信。
我是空颜,在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的罪孽深重,除了死亡,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脱。
我就是那个与剜月勾结在一起的人,我在鱼汤里下了毒,又杀死了海阳和千水印,只得以死谢罪,希望各位可以原谅我。
快言快语的颜睿当时的脸上就有些不悦,却被墨憎压制住了:“死者为大,还是先让空颜入土为安吧。”
众人听墨憎这样说,便只好作罢。
晚上,墨憎和云白筠及冷清秋聚在一起:“对于空颜的死,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