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圣说完之后,几位文圣也清楚这件事应该做不了假,就是那卫童文圣也是没有再在棋局这件事上说话,而是又绕回了林微的《阴山经》身上。
“我还是觉得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个林微,《阴山经》是不错,但谁又能知道,是不是他抄来的。”童文圣冷声说道,到现在,傻子也知道他这是在故意针对林微,只不过他和苏文圣的地位相差无几,就是弱,也弱不了多少,如此至高无上的一位仙朝文圣,为何要针对一个小小的凡人书生?
很多人都不解,但他们也听出了问题,没有再说话,怕因此得罪了这童文圣。
姚文圣此刻是气的浑身颤抖,他没想到这童圣竟然连“抄袭”这种话都说了出来,这是摆明了要针对林微了。而且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无稽之谈,连阴界地卷都认可了林微的功德,你姓童的又有什么资格质疑。
虽然恨不得跳上去狠狠给那姓童的一拳,但姚文圣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干,而且,自己也干不过这老小子。
苏文圣也是眼中带着冷色,扫了一眼那童文圣:“童圣,慎言!”
这次苏文圣是带了怒气,《阴山经》乃旷世之作,连他们几个文圣都觉得好,这等著作又岂能轻易抄来?
莫非,诸位文圣都是傻子,就你姓童的聪明?
那童文圣也知道他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当下干笑一声:“我也只是猜测,但那林微毕竟还背着官司,通天府也没有撤销他的拘令,我看,还是应该请仙朝府衙的人来一趟,审问那林微,让他自证,若是那林微真的是被冤枉的,还他一个清白也无妨,可若是真的犯了错,我还是那句话,藏圣阁庄严神圣,不容玷污。”
姚文圣此刻竟是怒极反笑,道:“童圣,你莫非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仙朝府衙和通天府那边,就算是编造一些证据,那林微又如何能自证?他就是自证,怕是你们也不会信,到时候又会有这样那样的说词,而且此次林微孤身前来毫无依仗,被抓走下狱,那白的,也变成黑的了。”
这一次姚文圣实在忍不住,开始指责起来,童文圣一听,立刻是大怒:“放肆,姚庚,你这是在指责本圣颠倒黑白,做事不公吗?”
姚文圣则道:“你说我指责你?”
“难道不是吗?”童文圣怒声道。
“你说是就是了!”姚文圣懒得反驳,随后环顾众人:“我读圣贤书,明善恶,懂黑白,遇事不公,便可说,此乃古圣训,试问,我何错之有?你凭什么说我放肆,莫非童圣有错,我还说不得了?”
“你,姚庚,大胆!”童文圣已经气的站了起来,浑身气息升腾,而姚文圣却是毫无所动,他自知官位和修为都不及对方,但他辩的是道理,以势压人,不是读书人应该做的。
“好了!”
“都停下,你们成何体统!”
这时候苏文圣和另外一名六品文圣都是出声喝止,为了这么一件事弄的文圣院内杠,传出去,那可是丢脸的事情。
童文圣怒发冲冠,气的脸红脖子粗,而姚文圣就要淡定许多,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件事在姚文圣看来实在是不公平,而且林微是他带来的,若是因此而出了事,姚文圣如何能自处?
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要上。
这时候其他的文圣也都在劝阻,童文圣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失态,此刻是顺坡下驴,重新坐下,不过心里已经是记下这一笔仇,待日后再对付那姓姚的。
片刻之后,另外一名六品文圣想了想才道:“按理说府衙之事,和咱们文圣院无关,但童圣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我看,不如那就召来那林微和仙朝府衙的人对质一番,有咱们公正,莫非还真能黑白颠倒不成?就这么办吧,待到证明林微真的无措,那再让他的《阴山经》入藏圣阁。”
“这,岂不是让人寒心!”姚文圣听到这个结果怒声说道:“此事连府衙都没有敢定论,更没有来找麻烦,我们文圣院反而是质疑林微,要将他推出去。有道是书从人心,能写出《阴山经》的人,又怎会是那种大罪大恶之人?况且,何为善,何为恶?连道祖都说过不能一概而论,莫非在做的各位就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借此事大做文章,还要重新审定《阴山经》入藏宝阁之事,实在是太过不妥……况且此事,咱们文圣院早已经通告阴府,却又突然变卦,世人会如何看我们文圣院,这岂不是在羞辱那林微,羞辱阴府?”
“此言差矣,若是那林微品性不佳,自然不容他来玷污咱们藏圣阁,我觉得童圣所言极有道理,是该审审那林微。”一个明显是站在童文圣那边的文圣这时候说道:“至于那林微,不过凡人,辱他又如何,而且入不入藏圣阁决定权在咱们文圣院,阴府又能如何?”
当下又有几个文圣附议,这些都是童文圣那一系的人。
虽然也有不少文圣觉得童文圣那一系的人做事太过,但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内杠,所以最后决定,将《阴山经》入藏宝阁的事情先搁浅下来,找仙朝府衙和林微先对质再说。
苏文圣眉头紧皱,而姚文圣更是气的浑身抖动,最后是拂袖而去。
……
阁楼之内,林微自然不知道文圣院的决定。他现在盯着悬浮在空中的天地奇木,露出惊骇之色。
天地奇木现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一道道混杂着绿色、白色和金色的光团当中,天地奇木竟然变成了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