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寺庙叫做偷寺,可是里面却有很多死人。好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赴死一样。
无名听到白狐的警告声之后,马上转过身来,想要回到外面。可是等在他身后的,只有一道闪电。
随后,他的头被砍下来了。红色的世界顿时变成了黑暗。
我看着这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很久之后,后悔,自责,惭愧,各种念头涌了上来。土乒布技。
我不应该让无名帮我们的忙。月奴明明诡计多端,我们却让他去跟踪。唉,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说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正乱纷纷的的思考这些的时候,白狐低声说:“别担心,他没有真正的死掉。”
我这才发现,无名虽然身首异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他的头颅和躯干都没有消失。
无名现在是魂魄,如果他死了。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我想到这里,也就定下心来了,我问白狐:“这是怎么回事?”
白狐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这个世界很诡异。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了。”
我想了想说:“刚才那一道白光是什么?是闪电吗?”
白狐说:“是刀。”
我吃了一惊:“刀?”
白狐嗯了一声:“很快的一把刀。”
我又问:“拿刀的人是谁?他到哪去了?我为什么看不到?”
白狐叹了口气:“不仅你看不到,连我也看不到。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惊讶的说:“谁有这么快的身手?难道是佛奴吗?”
白狐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不是他。那把刀很奇怪,不像是人间的东西,倒像是……虚幻不存在的一样。”
我和白狐讨论了一会,什么结果也没有讨论出来。我们只能确定,无名还活着,但是他为什么要身首异处的躺在地上,你不肯站起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和白狐打算寻找到偷生寺,把他救回来。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天边出现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开始的时候是两个黑点,眨眼之间就到了面前,他们的速度真的很快。
我看到他们之后,就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其中一个穿着黑衣,另外一个穿着白衣。
这……这是黑白无常啊。
白无常叹了口气,笑嘻嘻的说:“老兄,怎么弄了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怜。”
然后他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针线包,穿针引线,像是裁缝要做衣服一样。
而黑无常把无名的脑袋捧了起来。接在了他的脖子上。白无常灵巧的动着十个手指,很娴熟的把他的头缝好了。
随后,白无常拍了拍无名的头顶:“老兄,站起来吧,地上凉,躺的时间久了,容易生病。”
黑无常冷着脸说:“做了鬼,还怕生病吗?”
白无常把无名拉了起来,笑嘻嘻的说:“做了鬼当然不怕生病了。不过万一投胎转世的时候,把病带到娘胎里面,那可就不好治了。”
无名双目迷茫,狐疑的向周围张望着,像是不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来了一样。
他看到白无常之后,倒也不太害怕,低声问:“我在哪?”
白无常笑着说:“现在嘛?还在人间。”
黑无常冷冷的说:“过一会,就到阴间了。”
黑白无常齐声说:“咱们走吧。”
无名踉跄着。跟着他们向前走,嘴里面一个劲的嘀咕:“这么说,我是死了?不对啊,我怎么死的?我怎么可能死呢?我师父说我能活到八十岁。”
黑无常冷笑着说:“江湖术士,夸大其词,不可信。”
白无常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感慨:“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老兄,你看开一点吧。你看这漫山遍野的尸体,他们谁抱怨了?”
无名点了点头,然后奇怪的问:“这里是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体?”
白无常叹了口气:“这里是横死城。凡是死在这里的人,都是横死的,死状凄惨,苦不堪言,曝尸荒野,无人收敛。”
无名又问:“那我呢?我是怎么死的?”
白无常看了他一眼:“你的脑袋被人砍下来了,应该就是这样死的。嗯……这把刀还是挺锋利的,一刀就下来了,死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老兄,你很走运啊。”
无名苦笑了一声:“脑袋被人砍下来了,还叫走运吗?”
白无常叹了口气:“我们兄弟,见到的死人太多了。那些鬼魂谈论起自己临死时候的感觉来,个个苦不堪言。像你这种,不知不觉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当然算走运。”
黑无常淡淡的说:“你如果实在好奇临死时候的情景,可以到阴间照照镜子,到时候,一切不言自明。”
他们三个人走了一会,天就越来越黑,到后来,不见星星与月亮,只见愁云惨淡,鬼哭狼嚎。前面有一座高大的城门,上面写着三个字:“鬼门关。”
他们到阴间了。
我问白狐:“这是怎么回事?无名被阴差抓走了?”
白狐说:“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阴差,我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任何灵魂力量。”
我奇怪的说:“我看他们,和黑白无常长得很像啊。”
白狐笑着说:“你真的仔细看过黑白无常的脸吗?每一次,大概都是凭借衣着区分出来的吧。”
我仔细想了一下,不得不点了点头:“没错,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