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扁这一晕就是一夜,待得悠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周扁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穿越,太神奇了,自己居然回到了周朝,附身到了一个叫扁的王子身上。过去也有以国为姓的,所以自己称自己为周扁也不为过,只是一个王子也可以如此却是有点奇怪。
天已经亮了,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周扁便知肯定是昨天见过的那两个少女之一,看来是侍候自己的。果然走来的是昨天守在这的那个少女,手里端着个木盆。少女一进来就把木盆放在地上,向周扁走来,“王子,你好了么?昨天真是吓死奴婢了。”也不知她说的是周扁中邪还是巫师驱邪吓着她了,这少女说着的同时便将周扁扶了起来。
周扁已得知自己成了一个小儿,摆正了自己的位子,便也不觉得这些人都巨大了,看来心态决定看事物的观点,此话确实不假。周扁轻声问道,“我昨日中邪后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给我讲讲么?”周扁这是想套话。那侍女想也不想便答道,“王子问什么,奴婢自然会说的。殿下放心,奴婢们会尽心,太后也反复叮嘱了要奴婢们小心服侍的。恩,另外少师大人还说了,王子中的邪已是驱走了,但王子可能会忘记些事,毕竟王子卧床很久了。”哦,听罢周扁赶紧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记忆中的东西应该是没有少什么,没想原来这就把邪驱走了啊,周扁不由出了口气看来昨天白担心了,看来那就是个神棍。
不过自己总得知道自己是在哪儿,周扁不经意的问道,“那现在是东周还是西周啊?”侍女明显是愣住了,“我大周就一个,没分东西啊。”周扁忽然想起东西周是后人所叫,此时自称却是没有的。“那我们是在镐京还是洛阳啊?”侍女答道,“是在成周,也算是洛阳吧。”“那现在的周大王是谁?”侍女笑笑,“是王子殿下的兄长啊。”
说着,周扁就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床,侍女又替周扁穿上了靴子,打来水替他洗脸,周扁也顺其自然。接着侍女又从屏风后拿来一件长袍给周扁,系上了腰带。这件衣服就比里面的衣服料子好多了,丝绸的,还有绣的花纹,也看不懂是什么,再把头饰一带,周扁试着把手放在在身后,转个一个圈,自我感觉还是不错,还真是活脱脱的一个东周小王子。
可是周扁却高兴不起来,又是一番对话中,周扁了解到,现在已经是战国中期了,因为三家分晋已过去了几十年,而秦国尚未变法,现在应该还是秦献公,因为秦国还没变法。这小侍女在这王宫中呆久了,看来对这世事也多少知道点。弄明白这些后,周扁不禁在心中大呼悲哀,苍天啊,大地啊,你让我穿越也就罢了为什么是最没前途的东周啊,哪怕是别国的一个平民也罢,却是这衰败的东周,难道要等着见证一个没落王朝的暮年吗?周扁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东周王室在战国时有什么表现,若有也只是被秦始皇吞二周了,可见就连史学家都将之忽略了。
再交谈两句,周扁也知道了这侍女叫巧儿,却是没姓,那时只有贵族才有姓的,这名字确还是进宫时太后所取。巧儿又端来一碗鸡汤,“太后吩咐了,王子身子弱,便用这鸡汤补补。”周扁不禁苦笑到,“这便是昨天那人杀的鸡么?嗯,等等,你说我身子弱?”
巧儿笑笑道,“不如此,王子还很少喝的到鸡汤呢。王子自小便身子弱,吃的也少,走动也少,话语也少,像今日这般和婢子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头一次,太后得知了定要欢喜的。”少女说话的语气中就透着股高兴,看得出来他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鸡汤很清淡,似乎几千年来就是这个味。喝完后一大碗后周扁就饱了,因为他的这个身子现在才八岁,并且从昨日晕过去以及其他的自我感觉来看,这身体素质确实不一样,看来若要指望这身子过下去,还得好好吃好好锻炼啊,幸好的是年龄还小,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吃完之后,周扁这才注意到手中这陶碗,似乎就是用黄土烧的,粗粗的上了些釉,丝毫谈不上精致不说,连前世山里人自己烧的陶器也比不过,周扁不由眉头一皱,想起一个词来,钟鸣鼎食,古时大户家不是吃饭要敲钟,盛饭用鼎么,怎么自己生在了周天子之家,却连个青铜鼎都没有见到。于是周扁开口问道,“我不是王子么,为何还用这粗糙的碗?”
巧儿慌忙跪下,“回殿下,宫中是有青铜鼎和精盏的,只是太后吩咐,若不是重大宴席,不得使用。”
唉,身陷困境了。周扁摇摇头将陶碗递了过去,巧儿慌忙接过,待收拾好后,巧儿又小心的说道,“王子既然能起床了,应该要去看看大王的,大王现在还病在床上,太后守着在。”周扁已得知,这太后便是自己的便宜老娘,而便宜老爹已去世了几年了,自己还有个亲哥哥,就是现在的大王,还有个妹妹却似乎不是嫡亲的。看来这侍女巧儿还是挺懂礼的,周扁便点了点头。
在巧儿的带领下,周扁出了屋子,昨天没仔细看,只见这庭院两旁还有厢房,可能是侍女住的,自己住的是正房,正对着院门,出去后是条走道,走道旁还有别的院子,两边的墙有的是砖,有的是泥垒的,但都显得很破。绕来绕去就到了一个大院子,院门还比较高大,不过一样丝毫与豪华沾不上边。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是个大殿,而不是自己那样的小屋子,院门和殿门都有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