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扁露出疲态来,秦医师便起身告辞,临走时将这大户家的小姑娘瑜儿也带走了,周密樊馀忙跟着送了出去。
众人走后周扁也闭上眼睛缓了缓神,说实话周扁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时代能碰到这样的医师,药到病除,自己真的是运气太好了。说实话,自家事自家清楚,自己发了几天烧,又没吃什么东西,到了这秦医师手里居然两天功夫就醒了,看自己现在这状况,体温肯定是恢复了,头也不疼了,除了身上还有点发软外,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病状了,另外其实这发软也多半是饿了几天才导致的。中医真的是太神奇了,不过这秦医师更是神奇,周扁的心里不由生起了一股强烈的意愿,想要留住这秦医师,留在成周,为自己所用。
不过再想想,这老神医明显是四处游荡惯了,又以救治天下病人为己任,只怕很难留在一地,并且那么多诸侯强国,恐怕都有留过此人,人家凭啥要留在你成周呢?想来想去还是王室式微啊,这可真是一个难过的关。周扁想着头又疼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大病初愈,周扁只得作罢,放下心中思绪。这老神医说的也对,自己每天想那么多,又是练武又是四处奔走,并且几乎从不坐车,毕竟这身子还是个只有九岁的孩童,哪里受的了啊。伟人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为将来计,看来自己真的要改变策略了,以后还是少操心,出门就坐车,王室的各项事宜,生意也好练兵也好,都遥控手下人去做吧,现在看来,手下这许多人还是经用的,忠心也不错。
正晕乎乎的想着时,忽听屋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周扁睁眼看去,见是周密捧了碗鸡汤进来,樊馀紧随其后。这鸡汤香喷喷的,周密轻步上前,小心说道,“大王,这是秦医师吩咐给您补补身子的,熬的鸡汤,只放了姜和葱。大王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小的来喂大王吃吧。”
正觉肚子饿的不行呢,这鸡汤闻起来确实让人口水直流,其实这个时代的肉汤也好鸡汤也好,都喜欢放许多刺激性的中药材当作料,再混入酱汤,口味极重,让周扁很是不习惯,还是这清淡的鸡汤对胃口。所以周扁立即点了点头,樊馀便上前小心的将大王扶起,身后垫上一床被子,周密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了起来。
这鸡汤入嘴,醇厚的香味不由让周扁又想起了后世,自己生病时,母亲便是这般一勺一勺的喂自己,不料自己刚刚长大,正想孝敬父母时,却远远的离开了父母,想到此周扁不由眼角流出泪水来。周密见状忙着急的停下手中的木勺,惶恐的问道,“大王这却是何故?是鸡汤太烫了么?”
“非也。”周扁摇了摇头,却撒了个谎道,“本王只是想到了母后,这会不知有多担心呢!”
周密听了顿时放下心来,笑道,“大王孝心令小的们佩服,大王还请放心,大王今日醒来,小的已派人将消息送往成周去了。”
说着又喂起鸡汤来,到最后这鸡汤里居然泡着些白米饭,松松软软的周扁轻嚼几下便吞了下去,只觉十分满意。只听周密手中不停,嘴上继续说道,“大王,庞兴他们带着士兵和俘虏从原路返回,这回恐怕已经到了成周吧。大王以后还是少出来吧,这些小事其实可以让庞将军他们干的。”
知道这是手下人的关心,周扁虽不以为然,但还是嘴上笑笑。
一碗鸡汤下肚,竟只觉这效果比方才那药还要好,整个身子都是暖的,上下也有了点劲了。吩咐樊馀将自己扶着躺下后,周扁抬头望望这屋子,屋顶乃是木梁所架,屋内空间宽阔,比之王室也差不多远了,不由奇道,“这家主人却是谁?家里也还不错啊!”
“回大王,这家主人乃是缑氏的大户,姓缑名落,家中有田又有生意在外。因为小女,就是方才那瑜儿,肠胃不好,就留了老神医在家中暂且住下,我们寻老神医在此后,便要借宿,为公子看病,那缑氏家主开始不同意,还老神医见了大王病重,说了几句,缑氏家主这才点头。不过待小的说大王是从洛阳来时,缑氏家主却热情起来。原来这缑落祖上却是王室中的大家族,缑王后的后人,一直忠心于王室,无奈数十年前被韩侯强行将缑氏这块地抢了去,不得效忠于大王,缑氏家族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听说我们是洛阳人后,便突然热情起来了。”
“嗯,如此这缑氏倒是忠心可嘉,只是我王室衰微,待日后本王得势之时,定要收回缑氏。”周扁坚决的说道。“对了,还不知这老神医到底是何方人士,叫什么?依你们看,可以开口让他留在成周不?”其实周扁早就对这老神医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因为古时著名的神医扁鹊便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而扁鹊的真名就叫秦越人,却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人,又或者有什么关系。一想到或许这便是心中久仰的名人,周扁不由两眼放光起来,热切的望向周密。
不料周密却摇了摇头道,“大王,小的看来,这老神医只怕是很难答应留在成周的。我们也只知这老神医姓秦,也不知叫什么。”周密拿眼望向大王,似乎知道周扁心中所想,又接着说道,“不过这秦医师却并不是传言中的神医扁鹊,扁鹊年轻时曾在洛阳呆过一段时间,小的那会才只有几岁,也混在市井之中见过扁鹊相貌,并不是眼前这人。”
周扁一听不由泄了口气,再一想自己突然穿越过来,那些个历史名人居然一个都没有见到,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