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轵关,王平幸运的与大王汇合了。
难怪这次来信等了这么久,原来如此曲折。
慰劳王平一番之后,周扁便迫不及待的看起了洛阳来信。
十月底的时候,韩国如约移交了四邑,不过却如同宁越所料般,韩国将这四邑里的所有粮食,包括地里刚收的还有农户家里储存的,统统收缴了,也就是说韩国给了周室上万张饥饿的嘴巴。
不过韩国没有做绝的是,并没有将这四邑里的所有青壮男子都掳走,只是撤离了自己的所有机构人员。
同时韩国的第一笔赔款也到了,不过还是没有粮食,只有钱币和绸布,太师和白相按照周扁意思,将绸布赏给了城中的贵族和有功将领,再将钱币分成了三份,一份发给了普通士兵的兵饷和赏钱,一份发给了贵族和有功将领,还有一份则留在王室之中,毕竟王室所有产业想要重新启动,还是需要一笔资金的。
然后幸运的是,河洛地区今年迎来了一个大丰收,粮食收上来,不仅能满足洛阳的需求,还给借贷了下去,以帮助那四邑之民渡过这个冬天。
最后,洛阳的炼铁和酿酒最先开始了恢复,毕竟这两个行业最赚钱,并且冶铁产业还预先收了定金的,所以要赶着生产,反正冬天没有农活,有大量的劳力可以使用,成周城中以前被毁掉的厂房,在申不法的带领下,已经在重新营建了,规模更胜以往。
这些便是洛阳的近况了,一切都在往良性发展。
此外随同王平一起到达的,还有一大包衣物,打开一看,却都是太后寄来的皮衣,顿时一股温暖的母爱,洋溢在了异国他乡这小小的土屋之中。
到达轵关的第四日,魏国大军又开始了行动,五千人护卫着魏侯和周天子,向西行去。
往西没多远,便是韩国领土了。
一入韩国,便见前方数百人已经在等待,原来韩国竟派了专人接待和引路,而那当头一人却是个周扁也认识的熟人,公子武。
有了韩人的专门陪伴,接下来的路程就轻松简单了许多,一路都是平原和小丘陵,一路都有城邑可供休息,只用了短短的四天功夫,就从韩国国土这个葫芦状的中间最短处,穿过了韩国。待韩武将魏侯送出了最后一站武遂城,便行礼告辞而去了。
这一路上,公子武都只是陪着魏侯,对于王室这一干人却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甚至还在远方,用仇视的眼光望向这一行人,不过周扁能感觉的到,韩武更多应该是在仇视苏锐,于是,这一路上,少不了对这重返故国之土的苏锐,又是好一顿劝慰。
同时,周扁也从魏人的口中得知,这韩公子武正是因为在今年攻打洛阳时的糟糕表现,而被驱离了韩国中枢,又被放到大河以北的河北之地,在这片贫瘠之地上担任地方官了。
告别公子武的一路陪伴之后,魏侯的军队便一路向西,很快便穿过了两国的国境线,又踏上了魏国境内,而那边境线上,早已有列队整齐的数千人在等待了,那迎出来的大臣之中,为首的是位长须白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约莫五十岁数上下。经旁人介绍得知,这人便是魏国大臣中的第一人,公孙痤了。
远远望去,只见公孙痤站在车下将魏侯恭恭敬敬的请下车,相陪走入一旁早已搭好的行军帐中,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又走了出来,猜来应该是就魏侯不在国都的一些事宜做交代,或者两人还会对魏侯的这一系列战争做评价和总结。
尔后,两人从行军帐中出来后,公孙痤就上了魏侯的车架,几千大军汇集在一起,立即便开拔了。总之,公孙痤对魏侯是相当的恭敬,但对队伍中的王室一干人,根本就是视而不见,除了在钻进行军帐前远远的向这边瞥了一眼之外,对于这所谓的天下共主周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表示。
在这片孕育了晋国和魏国的肥沃土地上,数千人的队伍踏着冰雪,飞快的向西赶去,行了两天路,终于在公孙痤接到魏侯的第三天,一座巨大的城市,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直到此时,公孙痤一直都没有主动与王室之人有过任何接触。而就在周扁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派人主动与公孙痤接触时,安邑,这座突然出现在视平线上的巨大城市,却已经将他的注意力,给完全吸引了过去。
这座城市绝对可以称的上是巨大,站在远方的小山丘上向下望去,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全是房屋,城外有高高的城墙围绕着,而且这座城市和许多的古城一样是南北长东西短,再仔细一看,还可以望见,这座城市中还有城墙,正中是一小块正方形,从其中那些高大的殿堂来看应该是宫城了,其南边还有一个稍大的正方形,其北边有一道东西向的城墙,将整个安邑城分成了两部分。
从观感来看,这座城市的占地面积已经超过了王都洛阳,不过周扁早已得知,齐国都城临淄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城市,此外大梁城应该也比这安邑大,但目前还显空旷,那么此时望见这安邑城,却不得不惹人一阵遐想,临淄城该有多大呢?
队伍丝毫没停,哪怕是望见目的地,这些魏兵也丝毫没有欢心雀跃,这倒是令周扁感到十分的意外,却是不知魏军的训练是多么的严酷,以至于连一些正常的人味都没了。
一路走去,一路上,博学的宁越和多闻的王孙满也一路向周扁将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