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你长期冒着生命危险,暗中组织起义的力量,你的所作所为我素来钦佩,我们还等什么!”于是两人慷慨激昂地把臂而出,焚香拜把子去了。
张丙东皓梅面面相觑。大眼小眼瞪了一会,皓梅试探道:“怎么办?不答应吧,城南主力失败,城北就算成功也白费了。答应吧,我们的辛苦经营的成果和我的乱世女英雄之梦就都化为泡影了!”
“梦你个头!不管怎么样,城北决不能失败!”张丙东的口气很坚定。“但城南失败就等于是说城北也成不了事,这和城南失败没什么两样?”
“但城南不一定会失败吧?”“但事情那么大,机率那么小,还牵涉到千千万万的人命,你要去试试吗?”
张丙东默然,虽然他是正牌的死灵法师,但也无法完全漠视别人的生死。正当皓梅以为张丙东已经想通了的时候,张丙东却仍然固执地迸出一句:“城北决不能失败!”
张丙东的固执已见让皓梅感到奇怪,虽然张丙东看起来不是个精明人有时还很迷糊,但决不蠢。应该早就判断出形势发生了变化,已经不是个人所能左右的了。“我们的计划再巧妙,没有熟悉地形的赵东来,也是枉然!”
张丙东苦恼地低下了头,皓梅亦细细思量着张丙东固执的症结所在,一时无声。一阵晚风吹过,油灯明灭不定,地上人影也摇晃不停,时时模糊。
致远和赵东来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愁眉苦脸地坐着。皓梅看了他俩一眼,知道他们肯定是为了说服张丙东的事情烦恼,不知道怎么啃下这块骨头。而硬骨头亦烦恼地埋头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小室一时愁云惨雾。皓梅突然想到张丙东一直找的那个阿冰有可能在制革营或衣棉厂的事。张丙东很可能就是为了找阿冰,所以决不允许城北的失败!
但一个要找人,一个要顾全大局,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要不就攻下战俘营,然后以战俘营为保垒,来挡住引来的兽人守城兵。只要城南及时起义,并朝着兽人的兵器库和粮草进发,不怕兽人不回师。但我们真的能在20分钟之内攻下战俘营吗?如果攻不下,就会遭到前后夹攻,到时逃命都团难。就算是攻下了,能挡住兽人多久?城南真的可以及时迫使兽人回兵吗?
未知太多,风险太大了!皓梅正仔细估算着新想法的可能性,这时赵东来站起来踱了两步道:“张丙东,我知道你不许城北失败是因为阿冰有可能在制革厂或衣棉厂,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
但我们真的可以只为了一个人,而放任千千万万起义弟兄的鲜血在兽人的屠刀下横流吗?而且阿冰也不一定在那里,我们真的要拿千千万万的民众的生命作这样的冒险吗?张丙东,找人的事等下次机会好了!我以血魂团团员的身份起誓,无论阿冰是生是死,或是要用多少时间,我们组织一定帮你把人找到!”
张丙东仍伏在桌上,闷闷地道:“如果阿冰正好在这里,下次就可能是来收尸了!”赵东来对张丙东的固执有些生气但没处发作,大感气馁。
致远也不住地叹气。皓梅指节数击桌,稍一酝酿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使城北渡过集结时的危期,又能保留城北成功的可能性。”
“什么办法?”三个人都抬头望着她。“城北改在城南起义前5分钟起事,这样既可以使城南渡过集结时的危期,又可以保留城北成功的可能性。”皓梅的黑眸映着灯光,显得特别明亮。
致远沉吟道:“5分钟,在时间上估计是兽兵一到城北就会接到城南起事的消息。”赵东来欢喜地补充道:“虽然这时候兽兵不一定会回去,但只要过半个小时,传来起义部队在向军库粮仓进发时,就一定会回师。只要能撑过这一段时间,城北就还有希望!”
张丙东点点头道:“能这样就最好了!”见自己的意见被大家肯定,皓梅满脸欢欣,继续道:“城南城北的矛盾虽然解决了,但城北又出现了两个问题。就是必须在20分钟内攻下战俘营,且而必须防御兽兵0分钟左右。只要做到这两点,城北的火种就能保存下来!不过我们就要多冒几分险了,甚至很可能失去生命!”
赵东来断然道:“为了千千万万的民众,冒点险算什么?就算是丢掉性命也决不皱眉头!”气氛又开始热烈起来,张丙东、皓梅和赵东来三人兴奋地商讨着战事的细节,只致远默不作声。
致远忽打断他们,为难道:“指挥部安排是起义前0分钟动手,肯定是经过总部细细推敲的,我们这样随便改成5分钟,不太好吧?再说,指挥部的人不是有丰富的指挥经验就是首都军事学院出来的,他们这样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赵东来默然了,也是,别人都是搞军事出来,我们几个平头老百姓也许只是瞎鼓捣,自个高兴而已。
皓梅不平道:“就算是这样,指挥部说的话也不见得是金口玉言呀。他们只是想以城北为饵吸引兽兵,然后在我们溃败,兽兵追散时起事。我只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