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来到王宫时,失望的是宋文白根本不在这里,或许,他已经遭难了。
我蹲在王宫大殿的宫门口,望着外面密集的森林,心中打翻了五味瓶。
代淳荷把背包里的医药品都拿了出来,在给他们四个清理伤口,包扎伤口,不过这些仍然不能救他们的命。
看到昏迷的狗子,三胖,郭向荣,汤君,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可是我完全保护不了他们,那我又有什么能力领导他们呢?
从兜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软盒中华,捋直一根叼在嘴里,蓝色的烟雾掩盖住了我布满愁云的脸。
“想什么呢?”代淳荷递给我一个水壶,然后坐了下来,陪我一起看森林。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昏迷的他们,都包扎好了。
“给我水壶干嘛?”
“看你一个人发愁,这是三胖的水壶。”
我立即明白了,三胖的水壶里永远都是二锅头。
灌了一口二锅头,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顿时全身暖洋洋的,忍不住打了个颤。
代淳荷依靠在我肩膀上,说:“崔哥哥,接下来咱们要怎么走出这片原始森林啊?”
我问:“咱们的背包里还有多少水和压缩饼干?”
代淳荷说:“压缩饼干倒是还有五六包,但是水没有了,就剩这一壶二锅头了。”
我苦恼的又灌了一口白酒,说:“先不管了,咱们先进森林,能走多远是多远,森林里应该有水源。”
代淳荷说:“他们四个,咱俩总不能老是用那个费劲的办法。”
是啊,我们两个想要把他们四个弄出这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有些不现实。
“咳咳咳。”
突兀的一阵咳嗽声让我忙不迭的站了起来。
我看到三胖动弹了一下。
“三胖,三胖。”
我跑过去,晃了几下三胖,三胖被木雍掰折的手臂已经让代淳荷用树枝做夹板固定了起来。
三胖睁开眼,疑惑的看了看周围,不确定的问:“蛋哥,咱们没死?”
我破涕为笑,说:“没死,哈哈,******没死!”
三胖咧嘴笑了起来:“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我问:“能站起来活动活动么?”
三胖捂着胸口说:“除了这条手臂外,就只剩下内伤了。”
我搀扶着三胖站起来,但是不能活动幅度太大,不然体内的伤更疼。
我递给三胖他的水壶:“喝点白酒,能起到麻痹的效果。”
三胖见了白酒,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的接过去“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
三胖长叹一声:“啊,就是好啊,活着的感觉真好。”
代淳荷没好气的说:“别感慨了,咱们得想办法走出这片森林啊。”
三胖看了一眼昏迷的三人,咋舌道:“咱们还真不好走出这片森林啊,得想个法子,对了,小白呢?”
我摊手道:“我们出来以后,棺材里已经没有小白了。”
三胖叹气道:“可惜了,损失了一名虎将啊。”
代淳荷说:“我总觉得小白没死,他可能出了森林也说不定。”
三胖撇嘴道:“小白根本就不是那种抛弃兄弟的人。”
我说:“行了,这样吧,我背着汤君,抱着狗子,淳荷你搀扶着向荣,咱们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吧。”
三胖说:“也只能这样了。”
而后,代淳荷从背包里拿出攀岩绳,把汤君捆绑在我后背上,双腿叉开,把他的双脚绑在我的小腹前。
我抱着狗子,代淳荷又把我们几个人的背包里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把没用的都扔了,装在两个包里,她背一个,三胖背一个。
我们就这样出发,走进了热带森林中。
按照原路返回,可是,我们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只能凭借记忆慢慢的摸寻。
我背着一个,抱着一个走路极为费劲,走一公里歇上一歇,就这些走走停停,终于熬到天黑了。
代淳荷帮我把汤君解了下来,我忙脱掉鞋,脚上全是血泡。
三胖把二锅头递给我:“喝点吧,晚上睡得香。”
灌了一口酒,然后躺了下来,这一躺全身酸疼,动都不敢动了。
代淳荷叹气道:“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能走出这片森林。”
三胖侧躺着,说:“还早,睡吧,走一步算一步。”
我们把他们三个安顿后好,大家也都闭上眼休息。
也许是走了一天太累了,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死,等我醒来的时候,烈阳高照,森林内燥热的很。
我醒来的时候,代淳荷已经醒了,正在给狗子他们换药。
“天太热,我担心感染,伤口化脓。”代淳荷一边细腻的给他们擦药包扎,一边说。
我拍了拍还在熟睡的三胖:“起来了,该上路了。”
三胖揉着眼,说:“上什么路啊,说得好像我们送死似的。”
我咽了口唾液,问:“还有没有酒啊?我口太干了了。”
三胖晃了晃水壶:“没了。”
代淳荷抬眼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说:“没水可不行啊,我们根本走不了多长路。”
我站了起来说:“能走多少是多少,把汤君绑在我背上吧。”
重新把汤君绑在我背上,抱起狗子,我们再次出发。
森林中,参天大树林立,遍布藤蔓荆棘,各种奇异的植物挡住我们的去路。
三胖用右手握着一把军刀,无力的砍着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