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韩德让已跑入一片树林之内,可那剑光如同身上长脚,柄上长眼一样,韩德让纵到哪里,这赤阴剑剑光都紧紧跟随,剑光过处,树枝纷纷坠落如雨。
韩德让跑来跑去,就算他身法再迅捷,也不及剑光跑得快,而且在这树林中的橡树之类树木中躲藏,完全不起任何作用,那剑光完全是用陈抟老祖的内力相逼,就跟陈抟老祖手中拿着是一样的。
那剑能绕过树木相击韩德让的面门,甚至是各处的穴位,虽然韩德让身穿牛皮内衣,刀箭不入,可是,他别的地方,比如说脸、手、脖子等部位并没有穿,那剑光一刺即透。
韩德让看与剑光相离不过一二丈光景,危险已极。无可奈何这即,急挥出手中盘龙棍,那盘龙棍带着风声,抡将起来足有两百来斤,来抵御一支剑,那简直是非常轻松。
可是,陈抟老祖的赤阴剑,并不是普通的飞剑,如果剑向着韩德让飞来会全完章法,韩德让的盘龙棍一击便中,可是,此时的赤阴剑,就如果陈抟老祖在手中握着一样,根本不可能让韩德让碰到。
那赤阴剑很轻巧地绕开盘龙棍,韩德让盘龙棍一走空,因为那是重兵器,此时还来不及一般人没有个把个力气,一股作气都提不起来,此时韩德让待把盘龙棍收回,已是来不及。
陈抟老祖的声音传来,他道:“姓韩的小辈,你瞧不起我们华山派,如今就让你死在华山剑法下如何?”说罢,剑光直奔韩德让的面门袭来。
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忽然一声长啸,由一株树上,飞下一道青光,其疾如电,恰恰迎头将袭向韩德让的黄光敌住。陈抟老祖一惊。
此时,这天色昏黑的时候,一青一黄,两道剑光,如神龙夭矫,在天空飞舞,非常的好看。陈抟老祖满想韩德让准死在他的剑下,忽然凭空来了这一个硬对头,不禁心中一惊。运用内力对青光相抵的同时,闪目观瞧,到底是何人使用此手段?
韩德让正闭目等死,忽然半晌不见动静。抬头一看,黄光已离去顶上,和空中一道青光相持。知有高人前来搭救,心神为之一震。
只是昏黑间,虽然有逼近的火势,可是,也伴有浓烟滚滚,要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找人,真是不太容易。所幸韩德让目力甚好,便凝神定睛往那放剑之处仔细寻找,只见一个老者,坐在身旁不远的一株大树枝上。
这位老者来也看不出来是多大岁数,反正老得不能再老了,他长长的白发飘洒至肩头,长长的白眉直垂到两腮处,小窄脸,尖下颏,大脑门,一对金眼珠,鹰钩鼻子薄嘴唇,一捋刷白的白胡,能撅出一尺多高,两片扇风耳,皱纹堆累。
他上穿青色短靠,大衣包袱在腰里围着,打着半截鱼鳞裹腿,蹬着一双千层底的洒鞋,正坐在树枝上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的那道青光。
韩德让看到老者,不禁大喜过望,正待上前答话,那老者忽朝他摆了摆手,韩德让便不再言语。这时天空中黄光越压越小,青光愈加炫出异彩,把陈抟老祖逼得内力有些抵抗不住,一时间汗流浃背。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韩德让乘着陈抟老祖出神不备,随手一甩,袖箭顺势飞出,冲着陈抟老祖的前胸打去,陈抟老祖正专心对抗青光,尚且自頋不睱,怎么还可能分心去頋韩德让的袖箭?
一分神间,黄光越发低小,眼看危险万分。忽然西南天空有三五道极细的银线飞来,远远有破空的声音。老者忽跳下树来,青光剑也紧跟着收起。
老者道:“两位高人果然出手不凡,我老头子佩服、佩服!”一边说一边抱拳拱腕,向着灵光上人和陈抟老祖施礼。
陈抟老祖看有人相助,青光忽然退去,自然没有威胁了,这才顺势一闪,避开韩德让的袖箭。他看到银光挡住青光,随着青光收起,那道银光也收了回去,他很自然地也把自己的赤阴剑收了起来。
陈抟老祖再定睛一看,原来,灵光上人已站到了自己的旁边,他的手里正拿着七灵宝剑,七灵宝剑在黑暗中灼灼放光,灵光上人随手一挥,冲着树林外面说道:“给你!”
那七灵宝剑便飞了出去,正正好好,飞到了霍隽的面前,那七灵宝剑不是向着霍隽攻击,而是,剑柄冲前,飞到霍隽面前时,就算霍隽不去接住宝剑,那宝剑也正好失去冲力,会轻轻地落到霍隽脚前。
霍隽本来在树外观战,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霍隽自知韩德让不是陈抟老祖的对手,他怕萧绰担心,对萧绰说道:“一会姓韩的抵不住了,咱老西帮他。”
萧绰眉头一皱,道:“你跟他又不是朋友,他还跟你处处为难,对你充满不屑,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霍隽却一摸腰间,要抽出七灵宝剑,他道:“老子才不帮他,老子帮的是你!他不走,你也不走,难不成让咱们都在这儿耗下去吗?”
“嗯?……”霍隽一边摸腰间一边跟萧绰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七灵宝剑不见了。这使他大感意外,是谁在自己身上就兵器取走了,而自己竟然不知道?
霍隽再一看时,树林中三道光茫,异常显眼,如仙子在空中跳舞,霍隽自然自语地叹息道:“灵光上人这老家伙,原来他教老子的伏魔剑法是最低层次的,他有这么高深的功力,怎么不教教老子?”
正在凝神观战时,三道光亮突然收起,却听到灵光上人一声‘给你’后,七灵宝剑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