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间接为了我好?直接是什么?”我说。
“无可奉告!”皇者说。
“你就装逼弄景搞玄乎吧!”我不屑地说。
“或许,以后你会知道……或许,以后我能有机会亲口告诉你!”皇者说。
“难道你还没有机会亲口告诉我?”我说:“难道你还能没来得及告诉我就死了?”
皇者微笑了下:“或许。”
我说:“皇者,似乎你不怕死!”
“错,我很怕死!”皇者说:“如果谁说不怕死,那是典型的装逼,谁不想活着呢,活着多好啊,可是,有时候,面对有些事,即使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也必须要继续去做……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说。
“你以后会懂的,你一定会懂的。”皇者说。
我看着皇者,觉得愈发看不透他,琢磨了下,说:“如果你死的话,那么,你很大可能是被伍德干掉的。”
“为什么这么说?”皇者说。
“因为你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知道的越多,你就会越危险……伍德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哪一天一旦他觉得你没用了,失去利用的价值了,那么,他不会放你自由的,他一定会做掉你……”我说:“我猜,这就是你跟着伍德作恶的报应,这就是你最后可悲的结局……其实,这一点,你心里明白的。”
皇者笑了:“兄弟,你太自以为是了……将军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他对我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我一直忠心耿耿追随他为他做事,他怎么会杀了我呢?”
“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这养的事伍德一定会会干出来,你就等着瞧吧。”我说:“你自以为你对伍德忠心耿耿,自以为伍德对你感情很深,但他似乎却并不信任你哦,不然,昨晚的事情你也不用来问我了。”
皇者说:“这是两码事……将军有些事不告诉我并不代表他不信任我,我们每个人在将军手下都有不同的分工。”
“皇者,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今后你都不需要我动手来处置你了,伍德就会代劳。”我说。
“呵呵,我是个见了棺材也不会掉泪的人。”皇者说。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你这个人渣!”我带着厌恶的口气说。
“老弟,随你怎么说我,我不反驳!”皇者丝毫不动气,说:“其实不管怎么说,今晚我还是要感谢你,因为我从你这里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信息,还有,你放心,我刚才和你说的关于枪战的分析,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事会烂在我肚子里。”
我冷眼看着皇者,不语。
“好了,时间不早了,不打扰老弟休息了!”皇者站起来。
“不送!”我说。
皇者走了两步,又站住,没有回头,说了一句:“你今天白天的行为,很冒险!”
我一愣。
皇者接着开门就走了。
我继续发愣,妈的,皇者好像知道我今天救方爱国他们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跟着我看到的?
还有,皇者今晚来我这里,问我那些话,说那些事情,到底是何用意是何用途是何目的呢?我陷入了深思……
皇者……地下皇者……
我心里反复念叨着,一方面觉得此人越发神秘诡异,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愈发可怕。
最可怕的人,是捉摸不透的人。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方爱国他们按照昨晚的部署去落实我的计划。
上班后,我带着曹腾去印刷厂,去看看赵大健。
当然,我是打着工作的名义去的,去落实最近集团经营委安排的一项工作。
集团印刷厂位于开发区,从市区内搬迁过来有几年了。
赵大健正哼着小曲坐在老板椅上喝茶,见我和曹腾进来,笑呵呵地说:“哟经管办二位小主任来了,欢迎,欢迎,欢迎来印刷厂学习。”
这孩子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越发精神多了,话都不会说了,叫我和曹腾小主任,让我们来学习。
而且,我们进来,他连屁股都不抬,太不尊重我这个经管办主任了。
我把脸一板,大喝一声:“赵大健你给我站起来!”
赵大健一愣,曹腾也一愣。
赵大健似乎是条件反射,不由自主倏地就站了起来,看着我:“干嘛?”
我嘻嘻一笑:“没事,坐下吧。”
“你”赵大健一瞪眼。
“怎么?赵厂长,开个玩笑,不行啊?开不起?”我继续呵呵笑着。
赵大健咧咧嘴,接着又一屁股坐下,阴阳怪气地说:“易主任,一惊一乍的,有必要吗?怎么?你们两个娃娃主任今天来这里是何事啊?”
“来收你的公章!”我说。
“啊收公章?为什么?”赵大健看着我。
“按照集团经营委的指示,规范印刷厂的业务经营行为!”我严肃地说。
“这……你收了公章,我今后谈业务怎么盖章呢?”赵大健说。
“很简单,到经管办去盖!”我说。
“这……这……”赵大健愣了,忙站起来,不敢再继续嚣张了,陪着笑脸:“哎易主任,这可使不得啊,印刷厂离集团这么远,我们总不能老是忘经管办去跑啊……这也太麻烦了。”
“对不起啊,赵厂长,集团其他经营部门都是这么操作的,你们也不能例外哦……”我说。
“易主任,这个……我们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一定要通融下,照顾照顾嘛。”赵大健继续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