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前,她把黎天古匕拔出来交给我,说是遇到啥危险的话可以用来防身。 这黎天古匕虽然被封印了,但是对付一般的魑魅魍魉,算得上神兵利器。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是,本来想要把古匕拿给尚韵防身的,不过还会算了,别充当烂好人反而连累了人家。
身上一点傍身的本事都没有,还把唯一防身的东西借给人家,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做作还是烂好人?
我眼睛死死瞪着尚韵,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洞口里面。
原地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蹲在地上,不知为啥,心里居然莫名的凄凉与孤独。暗差点把我吞噬,我心里害怕极了,想要大声的呼喊尚韵。
手里死死攥着古匕,横竖都是死,只不过是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心里盘下了决定,若是尚韵在下面遇到什么意外,就算拼了这条坎坷的小命,也要将她安全的送出去。
就像她说的那样:死我一个就足够了。
我发誓,如果三分钟内尚韵还不说话,我就跳进去找她,死活都认了。好在这娘们是不是故意逗我玩?当我绷紧了神经的时候,到轻飘飘的喊叫了一句:“越子,下来吧。”
听见这句话,我松了口气,才发现刚才那几分钟的时间让我冒了一身冷汗。
同时心里生出些古怪来,谷灵冥狱怎么会这么平常,一路走来除了刚才那团庞大的色雾之外,就再也没有碰见什么危险。
连那个大阵都被我们轻而易举的破掉了,只是多消耗了一些时间而已。
洞口伸手不见五指,若是这样下去天知道快不会一脚踏空了,摔个稀巴烂?
从边上拽起那照路的火把,距离的近了,我从上面闻见一股腥味儿,让我一阵反胃。这时候才发现火把上面似乎浇了一层什么玩意儿,正是这种东西延长了火把的燃烧时间。
顺着洞口,我慢慢的扶着石台阶往下走去,憋着一口气走了十多分钟,倒是看见尚韵在暗中等着我。倘若是寻常的土夫子来这种地方,下来就看见一道轻飘飘的身影站在面前,怕早就惨叫一声,吓得吃饭的家伙都不敢要就连爬带滚了溜了。
还好我知道尚韵在这里等我,否侧的话,我不会好上多少,活活吓死都有可能。
我松了口气,不爽的说:“你倒是吱一声,差点吓死我了。”
尚韵没有理我,而是指着走廊入口的一块石碑说:“擅自闯入者,当入炼狱承载永世痛苦。”
“越子,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无论死活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那几个大字,在火把的照射下,妖异无比,看上一眼,似乎连灵魂都要被吸了去。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现在就要在这里分别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的路要走?这一次分别会不会永远再也见不到,在这种气氛下我心里本来有许多肉麻话要说。
好半天,千言万语变成了一句简单的话:“保重,你若是死了,我就掀翻这座监狱。”
尚韵点点头,她看我的视线有些悲伤,停顿了一下我看见她过来抱了我一下,就像老朋友要分别了一样,嘴里说:“小心点,我在这里等你。”
她柔软的身子靠在我的胸腔子上面,我心脏砰砰的跳,小鹿撞得厉害。那天中了陀螺花的幻象,我和‘她’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但是心里的感觉都没有这么夸张,我知道,这才是真实的。
我现在跟吃了化肥一样,身高猛涨,居然高过了尚韵一个头。
看着怀中那张满是担忧的小脸蛋,我说:“你是姜梦诗吧?”
本以为她会点点头,没想到她笑着说了一句:“你猜。”
看见她的眼睛时,我心脏猛的跳了一下,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这眼神分明是尚韵的眼神。
咕噜咽了一口,我逃跑似的往走廊里面跑去,期间回头看了尚韵一眼,她嘴上噙着淡淡的笑容,也是看着我的背影。
心里跟麻花一样乱麻麻的,现在的尚韵让我快分不清了,她到底是尚韵还是姜梦诗?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在两人融合之后,她们还是原来的彼此么?
压下心中那些问题,我集中起精神来,看着两边逐渐出现的牢房,样子很像古代那种。在牢房里面,关押着一具具尸体,脚步声回荡在死静的走道上面,哒哒,哒哒。
嘿嘿。
忽然,一道诡笑的声音在我耳朵旁边炸开了,我的身子出现一股电流,吓得头皮发麻,手脚也是僵硬起来,站在原地仔细的看着四周,想要寻出笑声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出了牢房里面那一具具呵,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转过身来,诡笑又出现了,这一次我听得实在,猛的转头看向左边,发现一张毛骨悚然的鬼脸看着我。
我惨叫一声,手里的火把差点掉到地上。
幸好这张鬼脸被挂在牢房里面,虽然样子狰狞恐怖,但是伤不到我。等看清后,我才发现每一间牢房里面都有一张脸死死看着我,脸上居然还有不同的情绪,恐惧,怨恨,疑惑,恶毒等等。
其中有几张鬼脸想要挤出来,但是我听见嗤嗤的相声,一股熏臭的焦糊味传来,鬼脸发出了一连窜的惨叫声。
我整个人像是掉到了冰窟子,说不出来的冷,连血液都要被冻结了。
原来那些困醉脸的牢门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符篆,像是小蝌蚪一样爬满。只要鬼脸想要出来,就会传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