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伤势一并复发出来,痛是自然,若与心坎上的痛比起来。却不算什么了。我对尚韵早已生出了情义,嘴上虽然没有说出那些肉麻的情话来。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得很。今日她做的这般绝情,心头上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但是边上传来了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瞧。黑暗中走来几名面相丑陋的人,要说看相的本事,我也会点皮毛,这几人面宫里凶光大盛,中庭之上死气萦绕。这种面相多是穷凶极恶之辈。
正是那伙邪教。
我许老魔多少也算一号人物,连茅山小圣地都奈何不了我。现在更是斩掉奇门大圣,到头来要死在这些不入流的角色手上,若说憋屈。这是肯定的。
但我现在手脚上没有一分力气。站都站不起来了。就算胸腔里面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又能怎么样?
“嘿,这小子,倒有点真本事,居然能斩了奇门大圣?”
这几个***,说话也认不得羞,先前怎么不敢出来?瞧我负了伤,这才敢摸出来,我这辈子做事坦荡,打心底瞧不起他们。
“要不连那小崽子一起斩了吧,瞧他模样,手上怕是也没啥能耐了?这段时间老子可够窝囊,居然被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崽子使唤,早他娘受够了。”
奇门大圣被斩,十三身受重伤,亲眼瞧着幽十三被斩在面前,信念早就崩塌了。瞧样子,这伙人不情愿在十三手底下做事情,只是奇门大圣没死的时候,心里惧怕,嘴上不敢多说。
听见这句话,十三头都懒得抬一下。
我咧开嘴,冲他们笑了出来,这几人脸色一阵变换,警惕的后退了几步。先前那些神通他们清楚的瞧在眼睛里面,生怕我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嘴上叫得欢,却也不敢贸然上前。
他们不敢动手的原因还有一个,尚韵可是还在边上瞧着呢。
休息了几分钟,我下意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转身离开。以前我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里,现在仍然没把他们放眼里。就像十三说的,他们不过是一群咸鱼,就算翻身了也是。
将寒曲通幽背在身上,便是一秒留恋都没有,转身就走。
“越子,对不起。”
尚韵脸上全是泪痕,这句话说的辛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事。那两件,刺得我心碎绝望,这些话早就不重要了。
我站了一会儿,嘴上一句话都没有说,随后头也不扭离去。
那伙人不依,将我里外围个严实,连十三都没有逃脱。奇门大圣被斩之后,这些人要反了,而且我们现在一身的口子,走起路来都椅不停,就不说与这些人拼杀。
“嘿嘿,落到我们的手里,今日你走得掉么?”
他们嘴上笑得欢畅,生死斗法之后,被他们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心里愈发害怕,这伙人就愈发想要斩杀了我,话不多说,几人同时往我冲来。
若是放在平常,应付起来倒是轻松。
想都没想,我一掌平推出去,只听见耳朵边上一声炸响,嘴里喷出一口血浆不说,身子更是失去平衡,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爷不晓得会死在谁手里,但绝对不是你们手里。”
我擦掉嘴边的血迹,身子站的笔直,心里没有一点惧怕。
那几人拧着眉头,瞧我死到临头,嘴上依然这么撅,纷纷冒出了火气。也懒得再说一句废话,施展出拿手本事,往我拼杀过来。
如果今天被他们拖住,无象台就是我的埋骨之地,在他们看来,我肯定是要拼死抵抗,或者扭头逃命。此刻的我手脚发软,连寻常人都不如,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
带头那人一刀往我砍来,宽大的剑身上面闪出森然的寒光,换做别人,被这一刀砍个结实的话,只怕当场被劈成两半。噹,刀身嗡鸣,持刀汉子只觉得膀子一阵酥麻,差点松开手里的巨刀。
仔细的瞧来,发现抓住刀身的是一条白骨手臂,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
“想要小爷的性命,没那么简单。”
说话的同时,我从怀里掏出那铁疙瘩,这玩意儿用起来轻巧方便。跟前的人眼瞳子猛然收缩,他怎会不晓得这东西的厉害之处?
只要听见一声巨响,不说血肉,就算铁打出来的身子都要被捣出一个大窟窿。
我将这枚铁疙瘩塞进他的胸怀里面,膝盖往裆里一顶,他当抄起了腰身,嘴里凄惨叫了出来。只顾着裆里那玩意儿了,根本来不及将怀里的东西扔出去。
死倒是不怕,就怕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特别是死在这群絮色的手里。
趁着机会,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施展缩地成寸往奇门宫外面讨去。先前我做的隐秘,其他人根本没有标清楚,我往他怀里塞了什么东西,当下是全部围了上去。
只听见那人扯着嗓子大喊出来:“快退。”
他们之间情义不浅,晓得自己逃不过去了,不愿意同伴受到牵连。关键时候一把将他那些同伴推开,一声轰然炸裂响彻奇门宫。现仇光冲天,碎肉横飞,好在及时推开了同伴,虽然受了伤,却伤不到性命。
那伙人傻眼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忙着逃命,也没有细致的去瞧,懵了几秒钟,懵了几秒钟,瞧见自己的头被人整死,立马急红了眼,连十三都不管了,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哥哥!”
想不到这群两条腿的畜生还知道悲伤,还以为他们是无情无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