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常日闭关,足不出户,为啥知晓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他与小舅一样。 精通麻衣神算之术,掐指一算。便能通晓天下大事小事?
我的思绪开始飘忽起来。
他张口就提起龙虎山掌门的事情,说白了,秋后算账。铁牛比我还要紧张,他张着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那句话。点头的话。就算承认了,龙虎山掌门被斩。这可是生死仇怨。只怕老东西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至于摇头,老东西这么问,心里早就知晓的了答案,到时候肯定会引起他的反感,少不了一顿折磨。
我从容的抬起头来,瞧着面前那个漆黑山洞。说道:“老前辈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没必要问上这么一句吧?”
山洞里面良久都没有动静,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自己眼瞳子一收。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实在难受,老东西要出关了。
铁牛从地上站起来,死死护在我身前。
既然敢斩龙虎山大拿,就不怕报复,就算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仍然会斩了他。他的命值钱,罗大**的就不值么?
当初在五象台上,要不是罗大**帮白子溪挡住那一掌,白子溪早就魂飞魄散,落个一个凄惨下场。
一束快要凝成实质的视线,犹如两柄锋利的小宝剑,往我身上扫来。我脚底板上冒出一股寒意,顺着脊背骨往手脚扩散开,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
“没想到凶名远播的许老魔,竟是这般年轻。”
那股道家威压成倍增加,如此修为,已经能称作红尘中仙,不说其他,那浩瀚如山岳的气势,只有在那双眼睛近前,才能感受到。
“想我龙虎山也算顶级道家,不想遭受此劫,倒要瞧瞧,谁人算计到了老道我的头上?”
听他淡然的语气,似乎知晓了龙虎山现在的情况,可他一点都不恼怒,仿佛龙虎山的兴亡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黑暗的山洞中,一道身影不紧不慢的走来,距离这么近,我脑门上冒出一层层冷汗。铁牛脾气也倔,拒面前的可是江湖上最后一个绝世大拿,可他一步不退,将我挡在身后。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老东西瞧向铁牛,视线仿佛穿过他的身子,停在我胸腔上面。
我点点头,承认自己解开黎天古匕的封印,斩了龙虎山的掌门人,也没有辩解什么,斩了就是斩了。
见我行事坦荡荡,这名绝世大拿点点头,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
“我以前就警告过他,不要轻易搀和江湖上的事情,他就是不听,如今被人斩在无象台上,也怨不得谁。”
也不晓得这老东西是心境高,通晓诸多大道理,还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龙虎山掌门人被斩不说,现在龙虎山又被人斩杀不少弟子。放在别人身上,腔里早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斩光那些人。
老东西模样邋遢,一声宽松的道袍上面全是破洞,他披着一头银白的长发,瞧起来,最少一年没有洗漱过。唯独那双眼睛比星空还要深邃,只要随便一扫,能洞穿所有东西,直视本源。
铁牛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下来。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后背那柄道剑,剑身血红,乍一看,宛若烧红的烙铁。且抛开这些不说,那柄道剑上面,散发着阵阵冰冷阴森的气息。
那柄道剑,一定是柄凶兵。
眼前这命绝世大拿放到市井里面,全然就是一老叫花,若不是那柄凶兵,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除开他,整个江湖上的绝世大拿都在无象台上落下一身重伤,瞧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不愿意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有通天的本领又能如何?
老东西晓得我心里面在想什么,忽然开口告诉我们说:“老道知晓你们赶来龙虎山是为了什么事情?老道我这次出关,就是要去办一件事情,此行可能有去无回,以后的江湖就是你许老魔的天下,是祸是福,全看造化。”
说着,他把后背上的凶兵取下,交给我说:“此剑名叫寒曲通幽,是秦朝第一铸剑大师寒曲子耗时三十载时间铸成的。铸剑之地,乃是燕国万人坑中,上面附有千万冤魂,后被茅山祖师达摩老祖****百年时间,随后不知下落。”
说到这里,他眼中泛起一阵古怪的光芒,说:“古往今来,这柄剑算得上第一凶兵,当年有人交给我保管,让我以后在还给他。如今物归原主,这段时间来,我铸出剑鞘,将凶兵封印其中,记住,此剑有损阴德,千万不要乱用。”
他脸色非常凝重,犹如在交代一件天大的事情。
刚入手,我差点把这柄凶兵丢了出去,上面冰冷刺骨,那一瞬,连血液都要冻结起来。
绝世大拿嘴里叹息几声,说:“我这些年来,闭关修养,参悟道家一脉的至高心得,就是为了等那双眼睛出现。本来三个月前就要出关,奈何你迟迟不来,只有亲手把寒曲通幽交还给你,我才放心。”
听他提起那双眼睛的事情,我心里错愕,忙不迭的追问:“他玩意儿到底什么来头?居然算计到了绝世大拿的头上?”
他告诉我们,它在这个年代出现,说明那只东西快要出来了。道家之所以自成一脉,就是为了延续下来,镇守那只东西,平常时候参悟道法,下山拿鬼,还一方平安。
他不愿意多说,只是说出了寥寥几句,随后就不再提起这件事情。
“今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