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它!”
道士以前被欺凌惯了,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如今有我跟魔相为他撑腰。凡是有过往的厉鬼,都一一上了菜单。
这只厉鬼最是难缠,被封印了无穷岁月。怨气滔天。
为了吞掉这只厉鬼,我们一路尾随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寻到了机会。趁它打盹的功功夫偷袭过去。它那双眼睛无比怨毒,吞掉了还好,要是让它逃了。我们以后的生日不好过。
死人记仇,这种厉鬼更是招惹不得。凡是开罪过它。总有被它弄死的那天。
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在它逃跑后,我们死死咬在屁股后头。说什么也要将它吞了。这只厉鬼怨气很深,成天琢磨着怎么去吞掉其它同类。被封印了那么长的时间,灵智非但没有退化。反而狡诈得很。
攥紧拳头。蛮横的往前捣去,只听砰的一声沉闷,沙土四溅,平坦的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嘿嘿,你这只畜生也会害怕么?”
瞧着它不断做出求饶的举动,我冷冷的笑了出来,与它之间的距离又近上一分。当它扭过头的时候,只瞧见磨盘大小的拳头往头顶上砸来。
瞧它的模样,胆子都发毛了,即便心里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所有时间全忙着跑路了。
厉鬼被砸个结实,差点没魂飞魄散,不顾它求饶,长大嘴后,一股强横的吸扯力凭空出现。用道士的话来说,就是:作威作福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遭到报应了。
他心里最是怨恨这只厉鬼,当初被它追了接近一个月时间,若不是有些运气,早就落到它的肚子里面,说的难听些,崩个屁就没了。
吞掉这里厉鬼,虽然难受了点,但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模样狼狈。
坐在地上,我比魔相还要高出一截,那双眼睛一瞪,宛若两只海碗。
“连上今天,我们被封印多长时间了?”
我扭头瞧着魔相。
他想了想,说出几个数字,最后觉得不对,干脆摇摇头,说是忘记了。
刚开始还记着一点时间,到了现在,对于时间这个概念已经模糊了。放眼望去,周围一片狼藉,到处被猩红的沙子覆盖。
要不是这段时间有道士与魔相作伴,我的语言功能早就退化了,静下心来的时候,经常回想一年后自己的三魂六魄还在,即便在,那又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道士沉默了下说:“从我碰见你们到现在,最少已经过去半年时间。”
我错愕的瞧着道士,问他说:“你怎么知道?”
他苦笑着告诉我:“凡是被封印在这里的魑魅魍魉,亡魂厉鬼,少说都是百年起步。无聊的时候就肚子坐在地上数数,久而久之,就有了一套分辨时间的本事。”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期间我们遇到几只强大的凶灵,那双眼睛血红无比,被它一扫,浑身上下冰冷冷的。
道士列出那些厉鬼的名单,早被吞了个干净,刚开始吞掉厉鬼的时候,自己还能发生一些变换。到了现在,若是寻常的凶灵,连续吞掉几只,打个嗝就没有了踪影。
到了这里,已经超出了道士的活动范围。
“半年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龙掌柜跟铁牛他们还活着么?”
我嘴腔里面一阵苦涩,原本平静的心,想起他们几人后变得激动起来,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
还有尚韵与白子溪,当初逍遥老道答应我,最多还能保住尚韵半年时间,现在眨眼而过,她是否安好?
我想起在那块三生石上看到的画面,不知道尚韵独自一人来茅山小圣地了么?
每当想起这些糟心事情,就会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
“可以去见他了么?”
实在等不下去,我开始磨着魔相带我去见他。
魔相摇摇头:“还不到时间,你身上的魔极法相,莫要说大乘了,就连小乘都没有达到。出去以后,茅山小圣地发现你没有魂魄飞散,凭着当初你杀得小圣地血流成河,他们还会将你继续****。”
他说到了我脆弱的心坎上,立马变得狂躁起来:“这该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天天都是这样,倒不如魂飞魄散来的痛快。”
道士笑着说:“你终于体会到了我这种心情了,茅山小圣地做事情全由心中喜好,只要开罪了他们,管你什么身份,统统斩了丢到禁地封印。”
说到这里,他紧紧抿着嘴,模样委屈极了。
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也瞧出来了,道士本性不坏,就是喜欢占小便宜,按照他这种性格,生前一般不会犯下什么罪孽,却没想到被茅山丢到这里封印百年时间。
魔相第一次耐着性子安慰我:“若是坚持下来了,海阔天空。坚持不下来,白白错过这般造化,永无出头之日。”
“你现在这种修为,对付一般大拿不在话下,要是碰见道行深一些的人,结局就只有被人家一刀斩了。整个江湖被你搅动鸡犬不宁,谁不想要你的性命。”
我点点头,说道:“这些理儿,我何尝不是不晓得,只是心里担心白子溪她们的安危。与茅山小圣地结下血海深仇,怕是会无休止的追杀下去。”
魔相背对着我,霸气的说:“魔极法相大成之日,即便出去了,就连太乙真人也奈何不了你。那时候,你心里要是想,可以再屠一次茅山。”
听见这句话,我攥紧拳头,唰的站了起来,说道:“要是龙掌柜他们出了事情,那我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