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吸着鼻涕上六年级的时候,心里老媳村里的王丫,只是那时候胆子小,腼腆的很。跟那丫头说不上两句话就脸红,记得那次偷偷喝了老爹的烧酒,乍着酒劲儿,捣鼓了一封情书给王丫。
岂料王丫把情书交给了老师,我被全校通报,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回去也被老爹一顿胖揍。
所以这时瞧见了铁牛的情书,多少有些感慨,他这人的年纪放在旧社会都够做爷爷了,即便放在这个年代,家里也有个半大小子。饶是如此,他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一窍不通。
用出情书这种烂梗,也是不奇怪。
我真心想瞧铁牛的笑话,怂恿他去把情书交给白子溪,无论结果如何,最起码也能讨得一个结果。面对生死的时候,也不曾瞧见铁牛的情绪有这么激动,他咕噜转着眼珠子,纠结极了。
“怕个几把,走。”
我扯着铁牛往白子溪的住处走去,虽说鬼不讲究,但是女人变成鬼了,终究是女人。某些方面,倒还算保持着生前的模样,就比如住处,干净简洁。
这几天白家对外开放,守卫倒也算不上严谨,铁牛羞红了脸,把头埋进胸腔子里面。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站在门口,他犹豫起来。
我刚要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了谈话。
“那白安莹怎么处决?我感觉这个女人摇摆不定,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我给她个痛快,反正对于白家也没有啥作用了。”
这声音,赫然就是二公主的,现在我清楚的记得当日在谷灵冥狱外面,她那般冷漠的眼神。
我示意铁牛不要说话,竖起耳朵听着。
心里有些奇怪,白安莹和二公主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不帮她就算了,为何还要提出解决白安莹的想法,莫不成这个女人当真是蛇心蝎肠,做事狠辣?
朝细致处想,又觉得这事情不大对劲儿,就仿佛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承认自己是个贱皮子,白贺雨没有骂错,听见要处理白安莹的时候,我心跳加快,和白安莹相处的一幕幕呈现在大脑里面。
她三番两次差点害死我,而我一直念念不忘。
说到底,她始终是我的第一个女人,那时候年轻气盛也算是动了真感情。
说道关键处,里面的谈话骤然停了下来,明显是知道有人在门口偷听。还有一点当真的奇怪,二公主和大公主关系不是有些僵硬么,怎么走在一起了?
铁牛转身就跑,紧要关头,怂了。
瞧得出来,铁牛是真瞧上白子溪了,也难怪,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有些心动。
我吸了口气,推门而进,便是看见二公主和大公主坐在一起,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整体布置清雅干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有事么?”
二公主看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赶紧低下头去,把铁牛的情书拿出来,脸上有些滚烫,其实自己心里也是害羞。不过想到是铁牛的情书,自己不过是帮个忙,有啥娇羞的?
“咳咳,帮朋友送件东西给大公主。”
还别说,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弄出这些事情来,能让人的神经放松下来。而且这两天太无聊了,吃了睡,睡了吃,一点都没有大战即将来临的模样。
大公主拿起桌子上的情书,稍微扫了几眼,平静的脸蛋上居然露出了几分笑意。我感觉她眸子里面涌出了好奇,指着情书问我:“铁牛是谁?算起来,我一百多年没有收过情书了,有意思。”
咕噜,我咽了口,讪讪笑着。
二公主噗嗤一声,便是笑了出来:“你这幸伙,我似乎认识你呢?让我想想,我们俩到底在哪儿见过?”
我揪紧了心,莫不成被二公主识破了。
大公主仔细的瞧着情书,我不禁松了口气,铁牛的心意全部一字一句的写在了上面,看见大公主瞧的仔细,我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兄弟,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随后不再停留,转身就离开,刚出来就见躲在不远处的铁牛。这小子瞪圆了眼睛,伸出一个头来,打量着里面的情况。出来时,我故意把门打开,好让铁牛看见大公主正在仔细的瞧着他的情书呢。
来到近前,铁牛搓着手,忙不迭的问:“兄弟,咋样了?大公主啥意思,她有没有看完情书?”
我发了一支给他,点点头说:“你小子这招看着老套,不过我瞅着那大公主倒是挺好奇,看到是看了,只是不知道人家上心不?我帮了你一个忙,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铁牛胸脯子拍得啪啪响,直言说:“只要你能帮我搞定大公主,我老牛这条命就是你的,说一不二。兄弟,啥事拒说。”
我吸了一口,任由丝在肺腑里乱窜,愁紧了小脸说道:“帮我弄清白安莹在哪里,那个女人你见过,就是前两天被大公主质问的人。”
铁牛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是他也不笨,晓得大公主想要对付她,而我则是想要救她。
我苦笑着暗骂:许越,你就贱吧,迟早死在白安莹的手里面。
铁牛表情严肃的说:“兄弟,我不知道你有啥来历,跟那小娘们是啥关系?但是我的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三思而后行,你代表的是流云殿三组。往大里说,代表的是国家。”
我点点头,说:“罢了,你且帮我这一次,无论结局如何,我都认了。她对我如何不说,只稍做好自己,顺着心意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