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水面上看去,除了绿幽幽的水面,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龙掌柜脸色颇有几分凝重:“看来那东西真的是在水底,今晚大家当心了,莫要被卷了进去。”
面对这种诡异且深不见底的水库,每个人打心底的恐惧,一想到自己被什么玩意儿卷到水底,就没来由的打哆嗦。
这头水牛眼睛浑浊,珍珠大小的眼泪不停的往地面掉,凄凉的叫了一声。它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这种气氛感染了我。当初在谷灵冥狱外面,我和它一样,明知道下场是死,但却没有任何的法子。
用布蒙上了眼睛,村子里面的壮酗操着一米多长的杀牛刀,看着刀刃儿,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龙掌柜一声令下,杀牛刀噗一声捅进了牛脖子里面,老水牛‘哞’的惨叫起来,血液飞溅出来。我转过身去,不忍心去看,直到身后没有了动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牛血液顺着泥土往水库里面流去。
没一会儿,将大半个水库染红。
老水牛已经没有了生机,那双牛眼睛死死盯着水面,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道这水库里面到底有多邪门?但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壮酗可是晓得,杀完了牛,连杀牛刀都没敢要就跑了。
周围死一般的安静,血液继续往水面上蔓延。
四名狱警取下火器,眼珠子死死盯着这平静的水面,然而半天都没有动静。
就在我们以为不会有东西出来的时候,水面上卷起了几个巨大的漩涡,放佛有大东西在水下面搅动,说不出来的森然。狱警咕噜咽了口,不自觉的往岸边退了几步。
这种漩涡很像是大鱼卷出来的,但是仔细一看,又有些不对劲儿。
智云说:“这种地方蟒蛇多得很,怕是大蛇从水底卷起来的。”
铁牛手持两把旋风斧,瞪着牛眼睛问道:“你他娘的扯淡吧?能卷起这么大漩涡的蟒蛇,还不得有水桶粗细,哪儿有那么粗的蟒蛇?”
众人都在为到底是什么东西卷出这么大的漩涡而争执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被牛血染红的水库,格外的妖异,仿佛在水底有一双阴森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龙掌柜说道:“待会儿我们往牛身上做一些手脚,不出意外的话,水库里面那东西被血腥味刺激后,夜里一定会爬上岸看个清楚。”
我们五人连带着四名狱警开始忙活起来,龙掌柜开始做陷阱,我们则是砍些树枝搭建住处,山里面蛇虫多,可不能就这样睡在地上。
刚才水面上卷起的那几个大漩涡一直在我脑海里面反复呈现,太震撼了,究竟得有多大的体型,才能弄出这么的架势来?
准备完毕后,几人捡了些干柴,围在一起生火。
现在天还没有,倘若水库里面真的有东西,那么肯定是成精了,自然晓得警惕,一定会等半夜三更的时候爬上岸。
龙掌柜分配了一下人,有九个,分为两组,轮流着守夜。
后半夜最为危险,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我们身上,那四个狱警负责前半夜,那狡猾的畜生倒也不敢在前半夜放肆。
几人也没意见,倒是智云冲我们说道:“越子揍了二组的人,果然被告状了,上头现在要处理越子呢,搞不好会被有心人把事情弄大,说轻了殴打同事,说重了就是闹内讧。”
铁牛眼睛瞪得老圆,里面全是血丝:“二组那些小人,惹恼了小爷,一斧头把你剁了。”
铁牛生气时,凶神恶煞,能把哇哇大哭的孝吓得不敢出声。
噼里啪啦一阵响,火星子乱飞,却没有人说话,大家各怀心事,锁紧了眉头。
上次谷灵冥狱遭遇大劫后,我睁开眼睛就稀里糊涂的加入了流云殿,事情的发展一时间让我有些转不过来。静下心来的时候,在想那天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种魔?里面有什么门道?
为何所有人都想弄死我,知道二龙盘形锁的下落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是其中也有我修习了魔极法相的因素在内。
在谷灵冥狱里面,那道背景曾经问过我,逍遥老道有没有把魔极法相交给我。虽然不是老道亲手交给我的,但是却由尚韵交给我的,两者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
说白了,相当于逍遥老道交给尚韵,然后尚韵再交给我。
许家,我为你做着卖命的活计,你却在关键时刻从身后捅我一剑,弄得我这般下场?这个仇,这个怨,我迟早是要报的,还有白家,莫要以为没落了就没有事。
现在我身上没有什么本事,若是等个三五十年后,我还没有死的话,定然要把你们连根拔起。而且心里面也决定,下次在与白安莹相见,一定要不死不休,包括小恶魔白贺雨在我身上种下的那些屈辱。
我紧紧捏起拳头,加入流云殿,不但能逃避开屠魔会的追杀,还能利用官面上的势力帮我找出二龙盘形锁的下落,来锁住尚韵每天都在消散的三魂六魄。
三魂六魄是人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如若是散了,就等于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
上次被卷入白家劫狱是被迫的,来谷灵冥狱取出全篆古典,是胁迫的,这次去找盘龙锁,不为其它,只为自己。
小爷的命这么硬朗,死了两次都没有死掉,倒是身上添加了一些伤疤,也好让我时时刻刻记者,这道伤是谁留下的?那道伤又是谁留下的,以后有机会了一并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