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哥,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凤鸾兮抬头,对上越龙霆的眼,眼里有期待,那么明显。
“祈安,越祈安。”祈你来生无我,一世长安。
“祈安?祈安!祈安……”重重复复,念了很多遍,凤鸾兮一边念着,还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越龙霆看着,听着,笑着,却眼带愧疚。凤鸾兮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有时还心肠狠毒,可是就是这样的凤鸾兮,爱着自己,深深的爱着自己,也爱着他们的孩子。
可是,凤鸾兮,傻瓜,我要的不是儿女情长,也不是天伦之乐。凤鸾兮,鸾兮,傻瓜,我不爱你,越龙霆不爱凤鸾兮,不爱。
越龙霆不爱凤鸾兮,凤鸾兮爱越龙霆,这是孽缘,千百年后,是谁来偿?
越龙霆心里的愧疚,此刻的凤鸾兮不知,此后的凤鸾兮不懂,也无需去懂。
不论以后,就现在来说,这两人还是夫妻,还是爱侣。
起风了,越龙霆扶着凤鸾兮,慢慢的转身,出了花园,朝着他们共同的院子去了。
在他们身后,长风过处,有一人站在那里叹息,这人与越龙霆有着几分相似。
这人一直目送着越龙霆与凤鸾兮远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收回视线,看着在风中摇曳的花朵,轻叹道:“儿子,时过境迁后,再想起今时今日,你可会后悔?像为父一样后悔。”
轻轻的叹息在风中打转,却转不出这四四方方的院子,也转不出人心这方寸之地。
越家院子里的叹息声未落,同在巡天城的宫家院子里,也响起了轻叹。
宫祗羽懒懒的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晒太阳,看起来轻松惬意,他却时不时的发出低叹。
终于在宫祗羽叹息的第一百三十二遍时,有人忍不住搭理他了。
“我说儿子,你今天是怎么了,都唉声叹气一上午了?”宫无煦蓦地出现在宫祗羽对面呃石凳上,瞪着眼问道。
“唉!父亲,好无聊啊!明明以前这个时候,我们都有热闹可以看的,怎么这一次,就没了呢?”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着看热闹?找揍呢?”
“我倒是想找揍呢?可惜没人揍得过我啊!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宫无煦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无语。那是人懒得揍他好吗?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放任越家拿到那东西,还放任越家……”
宫无煦挥挥手,打断宫祗羽的话,沉默半晌才道:“呵,为什么?哪里就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不过是累了罢了。”
“父亲……”
“够了,已经够了,宫家为了那东西死了多少人?老夫可还记着呢?本来那东西就不是我宫家自愿守着的,到最后还害的我宫家满门被灭,可是那时让我们守着那东西的,却是一点都不曾帮过我宫家,既如此……”
“等等,父亲,宫家满门被灭是怎么回事?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说到这里的宫祗羽,却是蓦地住了口,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震惊的他张大嘴,喃喃道:“未来?难道是修谒……”
“天机不可泄漏,自己知道,就要守口如瓶。”
“也就是说,宫家关于血脉传承的那个传说是真的……”
“明白了,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在我院子里长叹短吁!”
宫无煦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的儿子滚出去了,这才眯着眼道:“哼,守了那么久的东西,怎么可能就那么让人拿着走了,更何况那东西,现在可是谁也拿不到了。”
宫无煦此刻的样子,十足的就是只老狐狸啊!而被算计了的人,却是连怎么被算计的都不知道,而且这一算计,可是算计上了一大堆人呐。
巡天城里宫无煦在眯着眼算计,远在溯洄宫里的宫修谒也同样在眯着眼算计。
宫修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据说是奉师命来请自己的自家兄长,低垂着的眼帘,遮去了眸中深思。
“你说你那个挂名师父让你来叫我过去?”看着还睡在自己怀里修炼的凤寒兮,宫修谒的声音里喜怒难辨。
“嗯!”瘫着一张脸冰山脸,宫修谨很干脆的给了回答。
“他想干嘛?”
“不知道,没说!”宫修谨想了想之后,又道:“三师叔,好像也在。”
“还有呢?他还请了谁?”
“好像还叫谷溪去请小师叔。”
小师叔?呵,看来有好戏看了。那就走一趟吧!这么想着的宫修谒,就当着宫修谨的面,干脆利落的起身,在抱起自家夫人,打算就这么去了。
宫修谨见状,无语。脚步一移,挡在了宫修谒面前,看一眼宫修谒,在看一眼凤寒兮□□在外面的脚。
宫修谒注意到宫修谨的眼神,才看到自家夫人光着的脚,很漂亮。然后,他一挥手,凤寒兮脚上就套上了白色的袜子。
看着给凤寒兮穿上袜子后,就不打算动作了的宫修谒,宫修谨咬牙:“鞋子!”
“穿它作什么,我家夫人,现在又不能走路。”
“放下他,自己去。”
“不要,再也不放。”
最后,凤寒兮的鞋子,倒底是没穿上,在自家哥哥面前向来皮厚的宫修谒,终究是赢了。
至于为什么不给凤寒兮穿鞋?宫修谒表示难得能一直抱着夫人,当然要把握时机了,穿了鞋,等会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