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出来,乔姗荃顿觉一阵轻松,随即,酸楚席卷而来,胸臆与鼻腔弥漫着难言的心酸,她努力眨眼,避免自己哭出来。
她真是自讨苦吃!
又自私又小气,明明心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剜去一块,还要故作洒脱,装得坚强大度。
乔姗荃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皱皱鼻子,乔姗荃红了眼眶。半天没有得到答复,勇气如潮水般从体内退去,眼前那扇熟悉的门变得愈发冷硬、疏离。她仓惶往后挪了一小步,再一步……
“吱呀。”
铁门从里被人推开。
逆光的倒影中,男人沉默着,一双眼睛极为明亮。
像是被他目光烫到,乔珊荃别开视线,低声问:“你都听到了?”
费里含糊地嗯了声,用复杂难明的神情注视她。
乔姗荃惴惴不安,心虚得不敢跟他对视。
“话说得漂亮,放我自由……口是心非,我看到的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瑟缩了一下,乔珊荃没能及时避开,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眼睑,不着痕迹拭去她睫毛上挂着的晶莹。
一点温热从他指尖漫延开来。
“知道错了?”费里声音毫无起伏地说。
“嗯……啊?”
“你刚才不是在跟我道歉吗?”费里皱眉,乔姗荃扁嘴,不敢争辩,颓然垂下脑袋。
她的确是错了……
“说说看,你都错在什么地方?”
“……不该朝你撒气,设计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该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怪模特太过出色……”乔姗荃嗫嚅道,声音越说越小,头快要埋进胸前。
“还有呢?”抄着手臂,费里倚着门框,面无表情。
还有?!乔姗荃哑口无言。
“当着我的面,坚持要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你当我死了吗?别忘了,乔琪,我是你丈夫,你是我的女人!”费里伸出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拖入门内,脚跟磕了一下,带上门。
他气势汹汹,将她完全压在门板上,咬住她耳垂惩罚地用力拉扯:“还有,你犯了那么多错,竟然还打算抛下我一走了之?别说傻话了,乔琪,你主动缠上我,要我娶你。我也履行了对你的承诺,你现在打算随随便便就甩开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乔姗荃手腕被拧在身后,脸贴着冰冷坚硬的铁门,她吃疼抽息,哀叫求饶:“别这样,大胡子,快把我放开。我还要去跟投资商见面,好不容易才约了时间……啊!”
悍然的力道不容她拒绝,不留一丝间隙。力气被抽空,乔珊荃无助地张开红唇,颤抖轻泣。
“不行……费里,不可以,楼下还在等……嗯!!”
眼前一阵发黑,乔姗荃张大嘴,不住喘气。
他居然就这样直接……
费里霸道强势地的动作加深了她的战栗。
以前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他都很有耐心,甚至有时候耐心过了头。
然而这一次……
前所未有的体验,带着近乎暴虐的狂野,她必须非常努力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狂风暴雨,乔珊荃眼角沁出应激性泪花,她渐渐明白过来。这是他对她得惩罚,也是他对所有物主权的宣示。
许久过后,乔姗荃双腿绵软无力,在被他松开禁锢之后,一下子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喘息,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费里比她体力恢复得更快,他走到餐桌旁拿来纸巾,低头粗略擦了擦自己,毫不在乎地当着她的面把半软的那个放回去,拉上拉链。蹲在她面前,费里动作轻柔,细致地为她擦拭。然后像对待精致的娃娃,手把手把她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扶她起身。
“不是还要去见投资商?”男人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半搂着她出门。
乔姗荃气息不稳,声音沙哑,嗓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干涸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用力瞪过去,只是她眼里还带着□□后的水光,只见妩媚风情不见半分威慑力。
费里喉头滚动,警告一瞥:“别玩火,走,我陪你一块去见投资商。”
一路无话。
车内三人各自沉默,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之中。
来到事先约好的大楼外,费里下车,为乔姗荃拉开车门。
把钥匙扔给门童,班追上他们,他再一次看向乔姗荃,指了指自己后颈朝她示意:“你的脖子,乔琪。”
脖子?脖子怎么了?乔姗荃不明所以,抬手摸了摸颈后。
旁边的费里随意瞟了一眼,不作声。
走进电梯,乔姗荃依旧满脸疑惑,她揉了揉自己后颈那块,摸了半天,只有一小处肌肤似乎跟周围不太一样,摸上去似乎肿了一点?
后知后觉的她忽然想起,某个男人在某些特定时刻,就像是一头发|情的雄豹,很喜欢用牙尖叼着她颈后一块嫩肉反复折磨……
脸红得不像话,乔姗荃偷瞪某个若无其事的罪魁祸首。
电梯到达,三人相继走出轿厢。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映出人影,乔珊荃手上一紧,回头看向眉心深锁的费里。
“怎么了?”
“……没什么。”费里语带保留,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不愿意让她进去。继而他恢复了理智,已经打定主意要全力支持她的事业,帮助她实现梦想。所以他才会主动提出陪她来跟投资商见面。
当然,他也不愿意将与她相处的机会拱手让给其他男人。
来自意大利的投资人派秘书等在大厅门口,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