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生生生,你们一边去玩,娘亲回家就给你们生!”向晴把两个小家伙的毛脑袋推开。
兄弟俩好像得了宝贝似的,笑出一阵银铃般的悦耳笑声,开心地跑到一边去玩了。
向晴盯着林月言:“你就承认吧,因为你误症瘟疫为风寒,害死了众多百姓,被大家厌弃亦被心爱的男人冷落,所以你才想出这么一条让百姓再次得病的妙计,既能挽回你的形象,又能嫁给心爱的男人,是吧?”
她知道有人故意搞鬼,起初以为是有人要针对柳云鹤这个钦差,因为只要桐城一直灾害不断,他势必焦头烂额,最终还会受到责罚,可刚才听到林月言向柳云鹤提要求,她才明白,这根本就是林月言因为先前的误症,遭到百姓漫骂,丢了林家的颜面,又失了心爱男人的欢心,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抬损阴德的法子来!
办法确实不错,只不过她运气差了点,遇到了她向晴,这个美梦注定是要破灭的。
林月言不敢置信,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但她不会承认,仍旧一副受冤屈的样子,反问:“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你拿得出证据来吗?”
“证据就在镇上的水井里,你一定弄了痨症之人的唾液或者更恶心的东西放到了水井里,百姓喝了水后才会染上痨症!”向晴坚定地说,若不是她的嗅觉比常人灵敏,根本无法发现病源所在。
林月言脸色大变。
向晴盯着她,眉眼带笑:“我说对了!”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你仍旧无法证明那个人就是我!”林月言也不傻,很快便明白过来,得意地说。
向晴垂眸,好吧,她确实没证据,刚刚不过是想套出林月言的话来,没想到她比她想象中要聪明那么一点点。
“咱家能证明!”一道尖细又带着嗲气的声音传来,一名身着暗红长袍的男子走了过来。
林月言转头看去,脸色煞白。
众人也转头看去,诸葛宁第一时间喊道:“曲公公!”
“奴才曲青,参见二爷三爷!”曲青扭着屁股走过来,翘着兰花指向柳云鹤和诸葛宁行了一礼,然后看着林月言说:“咱家亲眼看到你让丫头红杏在镇上的五口井里投了痨症病人的浓痰!”
这几天他一直没日没夜地寻找着万岁爷,前天晚上,他看到林月言带着丫头往水井里放东西,起初他没在意,刚刚经过此处,听到众人的对话,才知道有人在井里放了让人得瘟疫的东西,他回想了一下那丫头放下去的东西,明明就是浓痰!
浓痰?
众人胃中一阵翻腾,好恶心!
柳云鹤拳头拽得咯咯响,怒问:“林月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林月言两脚一软,摊倒在地。
没错,是她让红杏在百姓用的五口水井中放了重症痨病者的浓痰,她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竟被曲青看见了,如果是别人指证她,她还有可能不认,但曲青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的话连皇上都会信,更别说是柳云鹤等人了!
完了,完了,完了……
向晴勾了勾嘴角,这位公公来得真是及时,林月言终于显原形了,她拍了拍手掌:“好了,事情水落石出,就请两位钦差和老大人把水井清理干净,绝了患源,一切都好办了!”
“你真有办法医治痨症?”张阙看着她问。
“当然。”向晴露出明媚的笑容,看了地上呆愣的林月言一眼说:“而且比她快,我只需要十天!”若不是弄些东西要些时间,三天就够了。
众人又惊又喜。
张阙眸中泛着精亮的光茫:“若你真能十天治好痨症,我邀请你去个地方,你敢不敢与我比比医术?”
此行前往天下第一楼他还觉得无趣,若有这个丫头那就热闹了,还有那两个小家伙,他看着十分喜欢,让她们母子同去第一楼,必有意外的收获!
“有何不敢?”向晴背脊挺直,满脸自信地答,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豪气与洒脱,如画眉目顾盼生辉,一股隐藏在身体里的强大力量在蠢蠢欲动。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有多么耀眼多么吸引人!
柳云鹤的目光自落在她身上后便再没移开,她如同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进了他冰冷的心底,温暖而又舒服,天下美人何其多,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让他觉得这么舒服这么移不开眼,她或许不是绝代倾城,也没有天生媚骨,但就是足以吸引他,震惊他。
正在他神思飞远时,一股药香袭来,一只纤细的胳膊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转头看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好无损的侧脸,皮肤白嫩,光滑细腻,线条柔软,令他心头骤然一热。
“柳二爷,这治病的花费?”向晴勾住柳云鹤的肩膀笑问,一副铁哥们儿的瓷实模样。
柳云鹤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她,看着她答:“全部从赈灾的银子里出,如果不够,由我柳云鹤出,你只管医治。”
柳云鹤,闲云野鹤?名字挺好听的,她记住了!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一向不喜女人靠近的柳二爷,竟然会让一个妇人勾肩搭背?这世界玄幻了吗?
“那就多谢了!”向晴笑着放开他,再走到老部史面前说:“你找个人协助我。”
老部史见柳云鹤都听她的,立即说:“没问题,他叫路不凡,以后就跟着你帮忙。”
“既然如此,你现在带人去许三家把长了霉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