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见到北舞渡不出声,眉间的皱褶深了深。
北舞辰往李岩的方向微微一偏头,薄唇微启,北舞渡并未听到他说什么,只是在话落后,北舞辰推开那一扇玻璃门走了进去。
李岩站在北舞渡面前微微垂首,“我们老板请您进去。”随即,他的目光看向前台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的父亲,你不知道吗?”
前台小姐:“……”
就是不知道,她才敢拦的呀,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了,前台小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了的表情。
李岩:“请这边走。”
北舞渡:“嗯。”
前台小姐不知道他的身份,本就让他没有该有的面子,但是经李岩这么一说,更像讽刺。
堂堂北舞集团的总裁,父亲是谁,别人不知道,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而且李岩的话虽然有礼貌,可是细细一听,那不过也是公事化的腔调,连所谓的称谓逗没有。
而这些,若不是北舞辰的示意,他一个小小的特助又哪敢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对着北舞渡说。
一楼大堂的隔间,各个报社的记者手执单反或扛着摄影机,全都在等着这即将到来的时刻。
他们只是收到杂志社主编的消息来到这儿,可要说是为了什么事的话,那还真的是不明就理。
所以他们的内心是激动而又尽力压抑着的。
李岩带着北舞渡一起走到上位,坐在北舞辰旁边,两张同样出尘的脸庞带着微薄的冷然,一举一动,气场都是极其相似。
俗话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可在这两父子身上,看到的只是一种全然的陌生,让刚刚的窃窃私语全都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静止了下来。
看到北舞渡的出现,比这次北舞辰召开记者招待会来得还要猛烈,还要出其不意。
北舞渡,几年前全然掌控着北舞集团的男人,却在北舞辰回来的时候,宣布退出北舞集团,隐居幕后。
自此之后,想要挖到他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次,可以说是这几年来北舞渡第一次出席这样的活动。
大家呆怔了一份多钟之后,某一个女记者言词犀利的问道,“坊间相传北舞家族父子不合,这一次北舞集团的前任总裁北舞渡先生出现在这次的记者招待会,不知道所谓何事?北舞辰先生,你能说一说吗?”
北舞辰的目光淡淡往生源处一扫,表示沉默。
李岩察言观色,他嘴角轻轻勾起,代替北舞辰回答,“这次记者招待会的主题并不在北舞渡老先生身上,我们公司拒绝回答与话题不相关的问题,还请各位谨言慎行。”
女记者正要反驳,这时玻璃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浅浅笑意的夏柠,和如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北屿。
夏柠只是告诉他,有事找他,要他下来一趟。
可是看到这那么多的记者,和坐在上面的北舞渡、北舞辰,他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北舞辰会有那么容易妥协吗?
“去吧。”夏柠在北屿耳边小声道,“辰和爸爸都在等你。”
“小柠……”北屿一脸踌躇,现在站到这里,说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事,等这次记者招待会过后再说好吗?”夏柠轻推了北屿一把,走到后面,目送着北屿机械式的走到上面。
一时间,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响着。
本来对夏柠好奇的记者们也不急于采访她了。
因为此时,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北舞家的私生子。
北屿坐到了北舞辰和北舞渡的中间。
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能让北舞辰这样做的,恐怕只有夏柠一个人吧。
如今夏柠这么做,意思大概是把他在米兰那两年对他的帮助全都还给他了吧?
他并不想这样。
可是……
北舞辰的目光晦暗不明的在台下唆巡了一番,视线从夏柠身上掠过,而后对着前面的话筒,声音低沉悦耳的说道,“关于前段时间报纸上刊登的北舞家私.生子的事,这一次我谨代表北舞家、北舞集团现任总裁的身份郑重宣布:北屿,我的弟弟,也就是我父亲在外的儿子,在今天之后将会回归北舞家。”
北舞辰往北屿脸上云淡风轻的一撇,嘴角牵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不太鲜明,让人看了,却是一阵唏嘘。
只听他说,“日后,我也不希望外面的人还有什么诋毁他的话语。”
北舞辰的话如一记闷雷轰炸在在场每一个的脑子里。
他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北屿是北舞家的一份子,不希望以后在公众面前再出现任何对北舞家诋毁的行为和语言。
“北舞辰先生,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一做法,据可靠消息得知,北屿是北舞家私.生子身份的消息还是从您这儿传出的,你能给我们解释解释吗?”
“对啊,对啊。让您改变这一做法的原因是什么,北屿的亲生母亲又是谁,她有可能进入北舞家成为当家主母吗?”
“为什么过了二十几年,这个所谓的私.生子才出现呢?”
“为什么北舞老先生没有话语权?”
“北舞辰先生,您这么做,北舞老爷子又知道吗?”
……
北舞辰的目光猝然变冷,本来他不屑于别人的目光,可是问题摆在这儿,却已是赤.裸裸的存在。
“不知道各位可否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北舞辰冷声发问,从话筒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