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市看守所所长办公室。
高峰与董耀武通完电话后,坐在自己办公椅上沉思片刻,便拿起座机话筒,打电话通知昨天晚上负责看管张光宇,并害死张光宇的那两名看守,来他的办公室里议事。
两人接到高所长的电话后,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
看守甲将办公室的房门关闭后,站到高峰办公桌跟前,急切地问:“老大,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高峰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眼,反问道:“我这个时候让你们来,除了张光宇死亡这件事,还能有别的事情吗?”
看守甲不解地问:“今天上午,市警察局刑侦处的王处长不是亲自带人来对死者进行尸检,最终的结论是,张光宇是因为患有脑溢血,心肌梗塞而亡,差不多已经结案了,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呢?”
“结案个头啊?”高峰责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两人在办完事之后,是不是屁股没有擦干净,留有尾巴了?”
“没有,”看守甲解释说:“昨天晚上,我们办事的时候特别小心,今天早上,王处长对我们审问的时候,我们两人都挺镇定,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呀。”
“就是啊,如果有什么事情,那个市警察局的王处长就不会轻易地让我们离开了。”看守乙接过话说。
“你们考虑得太简单了,让你们离开,不等于是放弃对你们进行调查,”高峰冷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杜文强局长已经对张光宇死亡一案有所怀疑,如今,他已经把这起案子交给城关分局的梁艳办理了,梁艳估计很快就会赶过来,对你们两人进行审讯。”
“啊?怎么会这样?”两人均面露惊恐之色,异口同声地问:“老大,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都知道梁艳的社会背景很深,而且,办事特别认真,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是不敢轻易得罪她的。
“慌什么慌?”高峰责备道:“瞧你们这点出息,我还准备在八爷面前替你们请功,给你们奖赏,你们却这种表现,让我怎么开口?”
看守甲解释说:“老大,对不起,本以为这件事情翻过去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我们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怕什么?”高峰正色道:“梁艳不就是一个女流之辈吗?她又不像福尔摩斯那样,能够轻易破案?再说了,即使她发现了什么线索,你们可以往市警察局刑侦处处长王斌他们的身上推嘛!”
“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守乙不解地问。
“我的意思是……”高峰将自己刚才和八爷商量好的计策向二人讲述了一遍之后,叮嘱道:“你们先下去躲避一下,在我们的计划没有成功之前,千万别落在梁艳等人手里,明白吗?”
“明白,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做。”看守甲爽快地说。
“行,”高峰点头吩咐道:“你们先去准备一下吧,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来电话,等你们把事情办完之后,我就请你们喝酒。”
“谢谢老大!”两人齐声说。
高峰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老大,再见!”
两名看守向高峰告辞后,一起离开所长办公室。
……
两人刚离开看守所不久,梁艳和苏小红便驾车来到了看守所,径直来到了高峰的所长办公室门口。
高峰见二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敲门,急忙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她们跟前。
“哟,是哪阵风把二位美女吹来了?快请进!”高峰热情地跟她们打招呼,邀请她们进屋。
“高所长,看样子,你的日子很滋润,过得很清闲的嘛!”梁艳讥讽道。
“梁队长,托你的福,我这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刚闲下来,哪里像你们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尽管高峰已经从内部渠道打听到了梁艳取代周伟平的位置,继任城关分局局长,但他还是故意装憨。
苏小红纠正说道:“高所长,梁队长已经提升为城关分局局长了,你现在应该叫她梁局长。”
“恭喜梁局长,”高峰一脸献媚地说:“不好意思,刚才还是叫你梁队长,不知者无罪,还请你原谅!”
“高所长,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讲客套话的,我是来向你了解一些事情的。”梁艳冷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高峰将她们迎到办公室里靠墙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分别用一次性杯子给她们泡了一杯茶,递到茶几上,问道:“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苏小红替梁艳介绍说:“我和梁局长是前来调查张光宇的死因,希望高所长能给我们提供方便。”
“今天早上,市警察局的王斌王处长不是带人来调查,已经查明张光宇的死因了吗?”高峰装出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故意问:“怎么,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受市警察局杜局长的命令,王处长已经将张光宇死亡案移交到了我们分局手里,我们想让你把昨天晚上负责看管张光宇那两名看守叫过来,向他们询问一些情况。”为怕高峰走漏风声,梁艳并没有把她们去殡仪馆,在张光宇的尸体上发现的问题,以及法医的诊断结果说出来。
“好的,我马上让人去把他们叫过来,让你们亲自审问。”高峰毫不犹豫地说,随即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拨打出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对方接起来。
“喂,你谁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