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陈娇娇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父亲去医院检查,确诊得了尿毒症,需要在医院里进行透析治疗,需要好几十万的治疗费,而且花了这笔钱,还不一定能治好。
她的父母都是蓉城市郊区的农民,为了供陈娇娇的弟弟念大学,他们早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陈娇娇和侯勇的工作加起来,每个月还不到八千,即使不吃不喝,也支付不了这笔昂贵的医疗费。
由于侯勇不在家,没有人商量,她更是急得抓狂,差不多一夜没合眼,
一大清早,陈娇娇便起床洗脸、漱口和刷牙,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将她和侯勇这两年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买房子那五万元钱的银行卡拿出来,离开家门,搭乘一辆公交车回娘家。
“娇娇,你回来啦?”一进父母家在郊外的那套农家小院,一脸沮丧的母亲便从里屋迎了出来。
“我爸呢?”陈娇娇急切地问。
“你爸在睡觉呢,”陈母朝卧室里努努嘴,忧郁地说:“你进去看看他吧,医生说,如果你爸这病不尽快治疗,他恐怕没有几天活头了。”
陈娇娇径直朝里屋走去,见躺在床上的父亲,脸色惨白,骨瘦如柴,俨然一副油尽灯残的模样,感到一阵心酸。
“爸,听说你病了,我回家看你来了。”陈娇娇见父亲这般模样,走到床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没事,”陈父见女儿进屋,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在床头,说道:“我没什么大病,挺几天就好了。”
“都这么严重了,还说没病?”陈娇娇抱怨道:“你的病情,妈昨晚都打电话告诉我了,还说没有?”
陈父看着随陈娇娇一起进屋的陈母,责备说道:“我去医院检查的结果,不是让你别告诉娇娇的吗?你怎么告诉她了?”
“娇娇是我们的女儿,我不告诉她,又去告诉谁呢?”陈母反问道。
“妈,医生怎么说?”陈娇娇看着母亲问。
“医生说,让你爸住院治疗,可是,要交几万元的押金,我没有办法,就把你爸送回来了。”
陈娇娇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交到母亲手里,说道:
“妈,这里面有五万元钱,你先拿去给爸爸治病吧,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密码是我的生日……”
陈母担心地说:“听说这钱是你和侯勇存来买房子用的,你现在要动用这笔钱,侯勇知道吗?”
“知道,是他让我送过来的。”陈娇娇撒谎说。
陈母感慨地说:“侯勇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千万别辜负他对你的一片真心。”
“妈,我会的。”陈娇娇向母亲叮嘱道:“你先送爸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我去商场向老板请个假,就到医院找你们。”
“好的,你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打电话给你。”陈母点头说。
陈父对母女二人的谈话听得真切,心里有些感动,对陈娇娇说道:
“娇娇,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你就别花这些冤枉钱了,还是把钱留下来吧。”
“爸,你说些什么呀?不去治疗,怎么知道治不好?”陈娇娇责备父亲说:“听我的,一会儿让妈带你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
“娇娇他爸,既然娇娇都这么说了,你就听她的吧。”陈母劝慰道。
“那好吧,回去替我谢谢侯勇!”
经母女二人一劝,陈父这才同意了她们的建议,何况,一个人在遭受病痛折磨时,求生的yù_wàng尤为强烈。
陈娇娇安顿好父亲,再对母亲叮嘱一句之后,在父母家草草吃了一点东西,便告辞离开父母家,乘坐公交车前往红旗商场。
时值上班高峰期,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比较多,显得非常拥堵,差不多耗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上午十点半钟,她才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红旗商场。
“陈娇娇,你今天怎么迟到了?”一个身穿一套灰色制服裙,年龄在三十出头,相貌端庄的女人板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问道。
“经理,我……”陈娇娇正准备向她解释上班迟到的原因,以及向她请假的事情,经理便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什么也别解释了,下不为例,快去工作吧!”
陈娇娇无奈地走到商品柜台前,招待顾客,销售、清点货物。
忙了好一阵子,稍微清闲下来,就有一个络腮胡子男人从商场门口走进来,来到她的柜台前。
“嫂子,你在忙呀?”络腮胡子主动向她打招呼。
“你是?”陈娇娇见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记不起来了?”络腮胡子自我介绍说:“我叫杨雄,是你男朋友侯勇的同事,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
杨雄明白,陈娇娇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侯勇和他在皇朝集团公司门口大打出手这件事,这才受张光宇之托,前来找她。
“哦,我记起来了,你看我这个记性,”陈娇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侯大哥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上班了,”杨雄解释说:“估计他和董事长之间有些误会,董事长想见你,让我过来请你去一趟。”
“他们之间有误会,你来找我做什么?”那天晚上,侯勇将孙莉从皇朝会所救出来带回家的时候,就向陈娇娇说起过他和张光宇撕破脸皮的原因。
“张董觉得侯大哥是一个难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