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一听全都面色大变nbsp;右相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要强行拿人吗?这将老爷的颜面置于何地?
“外祖父,这可不行。二妹妹是自家人,不是那些毫不相干的外人,你怎能拿这种手段来对付二妹妹呢!”慕挽月闻言面色也是一白,拉过右相大人的手急切地劝到。
右相大人面色一寒,眸子冷冷扫向身侧的慕挽月,声音寒凉:“你母亲如今那副惨样,你这做女儿的不但不担心,反倒还替她人说话,真是一个不孝之子!”右相说着一把甩开了慕挽月拉着他的手,面色阴沉如水。
慕挽月被甩得脚下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做在地,幸亏她的贴身婢女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稳住身形。
右相手一挥,立马便从身后走出几个下人,上前就要去抓慕挽歌。
“右相大人,我体谅你爱女心切的心情,可你若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也别怪我不念情分了!”慕高枫见此面色一寒,声音也沉了八度。
院中众人见自家老爷和右相大人杠上了,都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再喘一下。一时之间,这个小小的院里,一片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你说本相胡搅蛮缠?哼……你还真是护你这个女儿!”右相大人眼神一狠,一挥手那些下人便强行上前去抓慕挽歌。
“等等——”慕挽歌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讲话,阻止了那些上前来抓她的人的动作。
“右相大人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就这般急着拿人,难免让人不服,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右相大人的英名?”慕挽歌眯眸一笑说得云淡风轻。
“你就怎知本相没搞清楚真相?”右相脸色一沉,一双眸子阴鸷得看着慕挽歌。
“右相大人一来就急着兴师问罪,又哪有时间来弄明白事情真相。”慕挽歌这话说得不含任何不愉快的情绪,平静得就像一汪死潭,可越是这样却越能激起右相的怒火。
果然右相冷笑一声,状似大度地说到:“如你所说,就这么草草拿了你去,难免有损本相英名。好,本相给你一个机会,本相倒要看看你如何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慕挽歌闻言勾唇一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人,拿着它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什么细节,她嘴角一勾。
她又将小人拿到鼻端嗅了嗅,隐隐有一股清香,闻来倒似是……桂的香味。
慕挽歌眯眼一笑,心中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她拿着小人又缓步走到了方道士找出布偶小人的地方,仔细观察对比了一番后,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虽然她容貌丑陋,可这一笑起来竟然让人有种拨开云雾见皎月的感觉,不美,却很动人。
慕高枫见着慕挽歌脸上的笑意,心中舒了一口气,急切地问到:“歌儿,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慕挽歌对着满面担忧的慕高枫露出一笑,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看着这一切,慕蝶舞心中真不是滋味。明明铁证如山的事情,父亲却还要袒护慕挽歌那个贱人,甚至不惜与右相闹翻!难道他不知道右相权倾朝野?把右相惹急了,只怕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好果子吃了!
这个慕挽歌真是一个祸害!她死了最好,免得祸害其他人!不然迟早有一天,这府中数百条人命都要栽在她的手中!
慕蝶舞看向慕挽歌的眼中难掩愤恨。
“父亲,右相大人请看,缝制这个布偶小人的针法独特,并且针脚细密整齐,不见丝毫错乱。”
“这又如何?”右相大人语声不闻丝毫起伏,冷冷反问。
慕挽月听到此处心中却是一个咯噔。她一直以为母亲虽不够聪慧决绝,但也算是一个聪明之人,却没想到她会犯下这种错误……慕挽歌除了性子跋扈,向来不学无术,她哪里会女红,她又怎么可能……
“说来让右相大人笑话。歌儿自小贪玩,对女红这些向来不上心,缝制出来的东西只怕不能看,又如何能做到针脚这般细密工整?”慕挽歌说着面上露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说着就将手中的布偶小人递给了慕高枫。
慕高枫接过小人,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敛眸沉思。
他总觉得这种针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地回忆起什么,慕高枫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这个又能说明什么?你不会你大可让你的婢女替你缝制一个。”右相不以为意。
“而且……刚才歌儿闻了一下,这个布偶之上隐隐有一股香,像是桂的香味。”慕挽歌说到这里话头一顿,果然看到院中数人已经变了脸色。
“桂香?歌儿这院中桂树都没有,又哪里来的桂香?”萧侍妾面上装作一脸不解地问到,心中却已经澄明一片。众所周知这李姨娘偏爱桂,也就只她桂枝院的院中种了好几株桂树,其余人的院落之中断没有种桂树的。
看来……这场戏不过是李姨娘的自导自演呢。
“然后你们来看看这个泥土。”慕挽歌说着迈步来到了小人被翻出的地方,她蹲下身子,手指捻起一小撮泥土,在手中搓了搓后缓缓说到,“这泥土较之周围的要柔软一些,搓来还有一点湿润之感,想来是从下面新翻上来的泥土,这就说明这个小人是被人新埋进去的。而且,看这泥土的柔软度,被翻上来的时辰应当不超过六个时辰,而姨娘昨日一早便有些不对劲,这样算来,这时间却是合不上的。”
右相听了慕挽歌一番的分析,面色更加难看,沉着眉目说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