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阳强调的话语中,朱泽厚不禁心里一抖,虽然铁中玉只是个不入他法眼的小人物,可是这个家伙的死也太奇怪了,又是光着身,又是被凌迟,现在竟然还在死前被人阉割了!
这是何等的仇恨,何等的利益冲突,才会遭人如此虐杀啊?朱泽厚想起来都有点后背发凉的感觉,这个社会,竟然还有如此残暴的人。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说,朱泽厚也相当的解恨,相当的兴奋,有一种不可饶恕的变态的快感,因为正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搬开了他们道路上的一个棘手的绊脚石。
“所以……铁中玉不仅仅是惨死而已,而是最近几百年来最悲催的一个人,他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于阳大声地说着,把前面的出租司机都吓了个好歹。要不是以为司机知道昭德殡仪馆的底细,他此刻恐怕都已经弃车逃跑了。
“人类最后一个太监——”这话在朱泽厚心里引起了一次巨大的震动,当然,随即死非常明显的兴奋,如此大事件,捅到了上面去,肯定会引起大手笔的侦察,那么,作为死者生前贴身服侍的副市长来说,葛剑飞难逃询问。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就意味着葛剑飞已经必败无疑了。
这个血腥的案子,却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朱泽厚心里的大片阴霾: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很好!”半晌,朱泽厚用这两个字做了一个简短而有力的总结,然后问道,“拆迁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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