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有一下没一下轻捏着邵擎天的肩膀,想着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邵擎天和她的学校朋友圈基本上没有什么重合,而且现在知道画中人是她的只有她自己、她室友,还有君子泽本人……
这件事泄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说不定事情就慢慢平息了……
如果她主动把事情说出来反而会增加她和邵擎天的隔阂……
哪个男人会忍受女朋友的luǒ_tǐ被画,还被那么多人看……
“邵擎天,如果我说,我说我看上一个有点小贵的项链,买不买?”
“这种事还不值得你这么狗腿,说吧,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漫不经心的话语,有着看透一切的懒洋洋意味。
傅染的心一咯噔,忙换了个借口。
“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快要放暑假了吗?到时候我们去西部玩好吗?”
邵擎天蹙眉思索了会,握着傅染纤白的小手让她别按了,“你暑假那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不能马上答应你,我再看看好吗?”
“嗯,你先忙事情,等你有时间我们再去。”傅染体贴大方地从后面圈住邵擎天脖子,暗暗轻吁了一口气。
傍晚时,傅染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已经全部清理了。
她偷偷百度,发现网上已经没有那副画的踪迹。
过了几日,有更劲爆的新闻将画作的事悄悄掩盖,学生们喜新厌旧,也就不再苦苦探寻画中人是谁。
但傅染还来不及轻松几日,画作就出现在w市城市报纸上,原来是获得a市某某国手的高度评价,对方有意将君子泽收为关门弟子。
傅染头皮发麻,毫不夸张地讲,身上寒毛都竖起来。
君子泽知道这件事后,冲进美术系教导处,差点捶烂一张桌子,眼神猩红问道:“我说过那副画不外传的,到底是谁把画送去a市?”
“子泽啊,君总曾说不放过每一个让你发光的机会……”主任赔着小心,财神爷的儿子,那就是小财神爷。
君子泽赶去女生寝室楼时,傅染已不在宿舍。
她被邵擎天叫回他们的五十平方米小家。
傅染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门。暖黄的夕阳从洁净的窗户透进来,成一束映在地板上,美轮美奂,米白色窗帘如少女的额发向两侧分开,随风而扬。
邵擎天高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两腿微分开,身子躬着,精健的右臂搭在右膝上,右手上的腕表品味不俗,正在认真审视着玻璃桌上的报纸。
屋子有些暗,英俊绝伦的面容被打上了些许暗色。
听见开门声,他望过来,面容沉静,鹰眸平静如千年古井,看她像看局外人似的,没有情绪。
“来了,坐。”邵擎天平静地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这都五点了,可以开灯了。”傅染心一凛,上半身被吓得不知怎么抖了一下,连忙开灯壮胆。
坐到邵擎天对面,深深低垂着头。
“我先听你解释一遍,编的借口最好实在一点。”邵擎天平静道,长臂一伸,把报纸推到傅染面前。
“慢慢想,我不急。”
傅染攥紧手上的包,她最怕这样怒而不发的邵擎天,他要有脾气发出来,他们吵一架就好了。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