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那还不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童小尧说着,朝老妈挥挥手。
母鸡经过努力,终于挣脱了绳捆索绑,扑棱两下翅膀,从门口飞了出去,直接钻进了草丛中。
这一幕终于被黄敬等三人看见了。
“黄敬,原来童小尧的老妈这么漂亮呀。”夏怡晴看着黄敬质问道。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这不会是童小尧的姥姥吧。”黄敬说。
童小尧的老妈在童小尧的一再呵斥下,终于退着走出了校门口。走出两步后,突然回过身来,隔着栏杆看着童小尧,歇斯底里地问道:“小尧,妈都两年没看到你了,难道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妈?”
童小尧无动于衷,转身离开。
沙如雪落泪了,她落泪的原因很简单,她从三岁开始就没见过妈妈。长大后,她经常问她妈妈去哪儿了,老爸说她老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沙如雪才听别人说,她老妈在她三岁那年,因患病无钱医治,不幸去世了。
夏怡晴没心没肺,直接揪住了黄敬的耳朵,吓唬说要撕烂他的嘴。黄敬捂着耳朵求饶道:“别介呀夏怡晴,不是我看走眼了嘛,可那是童小尧亲口告诉我的,说那个叫秋红的就是他妈。”
“只怕是他小妈吧。”夏怡晴问道。
“可能吧,但无论是不是,我都错了,麻烦你别撕烂我嘴,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好不好,你把我的嘴撕烂了,我还怎么吃饭呀,我不能吃饭,怎么请你们呀。”黄敬油嘴滑舌的,试图摆脱夏怡晴的纠缠。
黄敬的嘴是全天下最自由的,从来不会守什么秘密。两个小时之内,童小尧老妈的美好形象已经传遍了校园。童小尧连着出事,老妈的突然出现又让他把人丢尽了,为了寻找一个心理的平衡点,晚上就翻过围墙,一个人出去溜达。
童小尧刚出现在小吃街,就接到了秋红的电话。不过电话是用固话打来的,童小尧查看一下号段,应该是在开发区一带。
秋红说话很嗲,但嗲的有很温柔,其中充满了无限的让男人不可抗拒的柔情。她东来西扯的,从物质生活一直谈到精神生活,然后又谈到了她和童小尧之间的个人恩怨,其间她态度诚恳地承认,她以前对童小尧关心不够,希望童小尧原谅她,并且还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不仅要充当童小尧的小妈,更希望能成为童小尧的朋友。
最后的这句话让童小尧很感动,并且对朋友这两个字充满了很多幻想,他急切地问道:“小妈,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现在好烦,我想见见你。”
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但秋红并没有急于提竿子,而是隐晦地拒绝道:“现在不太方便吧。”
煽情的话在两人之间不停地被演绎,最后秋红终于勉为其难地说:“我现在在开发区玩耍呢,如果你想见我,就打个车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开发区的马路边,童小尧付了钱,拉开门走下车,举目四望,却没见到秋红的影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叫了秋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