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传胜很认真的想了想,道:“自然是有关xi啊!”
他盯着这几个将头埋的越来越低的人。说道:“也许他们这些年一直在高义家中做事呢,对不对?”
“绝对没有。”高义连忙否定。
“既然主家都否定了,那么几位就说说呗。总不能是黑户吧。”
然而几人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这让所有人都领略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其中绝对是有猫腻啊。
心虚啊,这绝对是心虚啊!
所以其实是周长久说的才是事实吧!这几位哪里是什么镖师,根本就是高义家的打手。
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季传胜满意的点点头,他将矛头对准了目击者。“你说你几日前曾经见过周长久,那么他当时在干什么?穿什么衣服?是哭还是笑?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不准想,回答我。”季传胜看到那人犹犹豫豫。立马的喝道。
“季大人,你这太过了。”方守靖压着声音反驳道:“几日过去了,这人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
“是啊,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季传胜反问之后。来到周长久身边。弯腰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展示了一发这张脸,“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丢在人群里找不到,即便擦肩而过都不会注yi的平凡脸,你是怎么从官差的叙述中确定你见到过这个人?”
“你敢说你过目不忘,本官就赞你一声神……人。”
周长久有点心塞:“……”
敢不敢不要这么贬低他啊!
所以派他来干这个,主要是因为他的脸?这可真不是个美妙的认知。
沈含章小声对柴熙道:“这个人好犀利啊。”
是啊。好犀利啊。
之前看他不言不语毫不关注,还以为他根本就没听场上说什么呢。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肚子里憋着坏呢。
不是有那句话吗?会咬人的狗不叫。
柴熙笑着应声道:“是个人才。”
知道藏拙更知道一鼓作气的将对shou直接拍死,且完全看不到骄傲自得的模yang,是个狠角色。
可惜了,她竟然没有发现呢。
看结果吧,等这次结果出来,大概就能够知道这个季传胜会是谁的人了?
“是啊,看着好聪明的样子。”死胖子审美不咋地,但看人的眼光倒是出奇的好。
而且……
好像每一个她所知道的他手底下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忠诚呢!真是越来越让人改观了!
沈含章撇撇唇,以后他要是再鄙视她的智商,她好像还真的没啥好反驳的了。
等等,以后个球球啊!
她才不会再和他见面了!这个登徒子臭流、氓!眼光再好,也改不了他趁她睡着进她房间的事实,哼!
那人被季传胜问的一脸冷汗,他擦了擦汗咽了咽口水道:“是因为他那天手中抱着一个很显眼的琉璃瓶,所以小的才注yi到的。”
“哪天?”
季传胜快速问道。
“三……五日前。”那人纠结的说道。
“报案记录上写的是三日前。”他话音刚落,季传胜就道:“对对对,是三日前,小的方才说错了。”
季传胜轻声笑了起来,他弯腰拍拍他的肩膀,道:“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方才其实说对了。”
……
要脸吗?
方守靖从来没有见人审案审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三分靠蒙四分靠骗五分胡搅蛮缠,简直是丢人至极。
可偏偏,效果出奇的好。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随后嘘声一片,认定了这人在说谎。那么他说谎,因为他所提供的线索找到的什么房屋主人自然也不会是真的。
那人的汗比这个还多,两条腿都在哆嗦,季传胜看着他笑:“怕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
“本官只有一个问题问你,周长久用哪个手签字落印租你的房子的。”
房子主人的心本来高高提起,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的心突地就落了下来。
这也太简单了,刚才说了嘛,惯用左手。
“左手啊,自然是左手。”
季传胜长长的吐了口气,他来到了桌前看了一眼方守靖之后,对周长久说:“来,展示一下,你习惯用的那只手。”
周长久颤巍巍的将右手举了起来。
擦!
特么又坑人!
方守靖一脸血的看着季传胜的后脑勺,就听他在那里很欠揍的说道:“本官方才说错了,可是……什么淤青程度啊,不用再展示了吧。”
案子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冷而威严的看着高义,哼道:“指使下人将人双腿打断,在恶行败露之后,收买朝廷命官制造假证意欲逃脱刑罚,高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季传胜你什么意思?”方守靖厉声喝道。
什么叫收买朝廷命官?
谁给他的胆子敢把这顶帽子扣给他?
然而方守靖的话已经晚了,因为所有人看着他的眸光赤果果的传达了一个信息:你这个狗官。
方守靖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直接掀了桌子,一脚将季传胜踢飞。
季传胜可不怕他啊,比声音大,他也行啊。他头都没回,也同样喝道:“下官可没有这么说,但此事孰是孰非,下官一定会禀报太后娘娘和陛下,方大人到底如何,自然有圣意。”
说完之后,他不管方守靖如何的震怒,再次道:“来人,将这些人统统给本官拿下,带到京兆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