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感谢“奔跑夸父”,“俺老张来也”打赏。
杨端午又怎么不知道,周瑜恒实在是太不希望陈家人出事了,所以,在应对陈家的种种事情上,他就自然而然的显得很笨拙了。
“我且要看看谢花宝,能让陈家作坊支撑几天。”杨端午说着,眼中射出杀气来。
陈家。
团团繁复似锦的云萝花,开得正好。
谢花宝对着花儿,摆设画架子。平整摊开的画纸上,浓淡皆宜的笔墨,层层晕开。
中间那一点正是花心,谢花宝用了丹红色重墨,提笔描了上去。
在她身边笑看的陈桂明,手握青竹扇子,嘴角上扬。
过去那个风华无双的谢花宝,又回来了。
看她画的这么出神,好像万事都如这画笔下的色彩一般,由她组合,淡扫的峨眉下,双眸闪着镇定的光,好像一朵在春光里,姣好绽放的蝴蝶兰花,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
这样的谢花宝,才是陈桂明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这几个月来,谢花宝落难陈家,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黯淡无光,好像一株紫竹失去了水分,又好像一副年代久远的画被尘埃染成了灰色,若是别人,早就弃谢花宝而去了。
可陈桂明,却是不离不弃,陪伴在她身边,甚至不顾和陈老爷翻脸。
陈桂明就好像一场及时雨,滋润着谢花宝重新变得鲜艳起来。
“来人,快上桂圆红枣汤。”陈桂明对奴婢说,谢花宝转过头来,看到陈桂明,说:“来多久了,竟也不告诉我。”
“看你画的这么专心,不忍心打搅你,这是桂圆红枣汤,冬天天气冷,吃了身体好。”陈桂明说着,亲自端了桂圆红枣喂给谢花宝。
谢花宝张嘴,陈桂明就给她喂,没有一滴落在外面。
陈桂明是从来没有服侍过人的,可他愿意服侍谢花宝。
他那无怨无悔的深情,却让谢花宝觉得是理所当然。
“太甜了,不要,你再去给我调一碗,记得少放点糖。”谢花宝眉毛皱了起来。
陈桂明马上怒视奴婢。“你是怎么回事,都说了别放那么多糖,没用的东西!罚你一个月月俸!”
谢花宝说,“你府上的奴婢都太笨了,改天我给你找几个,这个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留下做什么,直接卖给村里那些穷困的单身汉吧!能得到几个钱就几个钱。”
这话倒是让那奴婢吓得跪下求饶,少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谢花宝见那奴婢只喊叫少爷,没叫谢姑娘,心里更生气了,“不要脸的贱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少爷会听你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低贱的身份!”一脚就踢在那奴婢身上。
奴婢流着眼泪看着陈桂明,可陈桂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来人,把翠花卖了。不能留了。”说完就亲块去了。
这个叫翠花的奴婢哭着喊着,可是没人理她。被带下去了。
吃着陈桂明亲自调了好几遍后的桂圆红枣汤,谢花宝这才高兴起来,继续画画。
到了晚上,谢花宝画累了,就和陈桂明谈起了陈家作坊的事。
“我们的作坊还刚开始,来买布料的客人并不多,货商就更少了,现在就算大降价也不能摧毁了杨家作坊,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积累客人,一个月后杨家作坊必须倒下。我都等不及了。”谢花宝运筹帷幄。
原来,这表面上是陈家作坊,实际上都是谢花宝说了算。
谢花宝有过去开谢家作坊的经验,根本就能胜任的。
可是那又如何,谢花宝不能等,所以,她不能慢慢的用她的技术经营作坊,把陈家作坊做大做强,她要快。
她只有用陈家的钱,来迅速拔高陈家作坊,在短时间内压垮杨家作坊。
“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我说。”陈桂明拍拍胸脯说。
“我需要的就是银子。你必须要调拨米铺的银子,到陈家作坊来,这样作坊才能迅速上来。”谢花宝说起生意的时候,脸色变得冰冷无比。可是陈桂明就是喜欢她这样的冰美人。
“上来就好。“陈桂明说,“若是上不来,也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于是陈桂明把米铺最近收进来的银子,都给了谢花宝。
而刚才那个翠花,很快被选择要卖给一个穷老头。
她吓得连夜就逃出去了。
天还是那么冷,她跑着跑着,竟然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正好晕迷在杨家作坊门前。
初春乍暖还寒,qh县的百姓还是穿的整套过冬的衣裳,但春苏的大地,却已经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被白雪覆盖了许久的泥土,渐渐的从黑灰色变成了鲜绿色,虽然只是那么薄薄的一层绿,但却像地毯一样,宣告着春种的来临。
除了大地,随处可见的树木,也是一样不甘寂寞。深绿色的树冠四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渐渐吐出了一圈淡绿,颜色很淡,很嫩,但却充满春的气息。
勤劳的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重要的时节,早早的就把种子准备妥当,而地里的蚯蚓,也已经帮着百姓疏松土壤。
一切,都那么的和谐自然。
杨家作坊第一批来工作的女工们都来了,看到翠花就扶她进去,很快,周瑜恒也进来了。
周瑜恒认出来了,这翠花就是上次,他去陈桂明那里评理的时候,带他去见陈老爷的那个奴婢,可是,怎么会脏兮兮的躲在这里?
因为陈老爷喜欢美丽外表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