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老爷又过来煽风点火,劝林老爷不要让林安夜帮杨端午,言语之中似乎是要林家和杨端午划清阵线的意思。
“若是林老爷还是纵容少公子。做糊涂的事,那么我们陈家从此和林家无缘。”陈老爷气呼呼的走了。
林安夜面对父亲的病重和高压。只好答应,不会再管杨端午的事,可暗中,他还是派人打听进展。
这时,李延上门。
两个男人坐在酒楼里,看着窗外涌动的人流,尴尬万千。
“这事,非林公子不能帮这个忙。”李延说。“并且,林老爷也不会知道。”
林安夜黑漆明眸垂看地上,沉思着,“端午的事,我当然会帮。”
“多谢。”李延说。
“只是,为何她不来找我?”林安夜纠结的却是这点。
李延喝了杯酒,酒很好,可是今天他喝了却感到无味:“她不可以来找你,如今流言这么多,她不能不顾及倪重阳。你是知道的。她已经嫁给倪重阳了。”
林安夜忽然起身,打断了李延的话:“别说了。我明白了,你等我好消息。”
这一招还是端午想出来的。
林安夜过去自然是威胁谢玉。他手上有谢花宝喜欢倪重阳的证据,谢玉听了一定不敢再乱来了。
原因很简单,不管林安夜手上有没有证据,如果林安夜和李延联合,凭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想要捏造些证据还难吗?
若是满城闹得风风雨雨的,谢花宝的名声就毁了,往后还怎能嫁得出去呢?
谢玉既然是疼爱他妹妹的,就没必要为了一个杨端午。把谢花宝的前途给毁了。在他的眼里,十个杨端午都不如一个谢花宝的。
轻重权衡一下。谢玉当然会放弃这场战斗。不过,他会先威胁林安夜不要插手此事。可如果林安夜执意要插手,谢玉也没办法。
那接下来,就是陈老爷一个了。
没有了谢玉挑拨离间,陈老爷当然也懒得闹,毕竟这事也关系到马桐云,关系到陈家的名声。
于是,就自然不了了之了。
当然,这么大的事,也只有林安夜能说服得了谢玉,就算是李延,在实力上也太小了些,并且李家也已有一半的温泉场的股份,给了陈老爷了,谢玉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李延威胁住?
几天后,李延驾着马车,亲自来告诉杨端午,林安夜已经成功了。
“那就好。”杨端午脸色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可是斗争还刚开始呢。”
李延一怔:“你是说,谢花宝不会就这样算了?”
杨端午点点头:“谢花宝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谢玉没听谢花宝的,谢花宝一定会更生气。于她的心中,也不听话了。她势必更加恼恨于我。”
李延说:“谢花宝虽然聪明,可却斗不过林安夜。这次,你真应该好好感谢林安夜。”
“我知道,他为我付出实在太多。”杨端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不像先前那般平静了。
李延走了,杨端午继续下地干活。这几日倪鹏身体越发不好,田事无人做,杨端午就下地帮忙。
农忙的时候,百姓在田间的劳作比其他时间更多。
常常是天未亮就已经出门了,到了晚上,月亮都高高升起的时候,才回家。
何湘捷和徐春玲已经听说镇上的流言了,她们统统归结于端午的不贤惠,徐春玲直接就骂端午勾引林安夜,还是被倪重阳给顶了回去。
何湘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看向杨端午的眼神,更加疏淡了,一没看到杨端午,就问她是不是去镇上了。
杨端午不想再理睬这两个婆婆。
还好,倪鹏说了公道话:“我相信端午不会做这样的事。端午嫁进来后,忙里忙外的,将烧饼店铺和家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烧饼店生意比过去也更好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说了不算,事实说了算。”
正因为如此,杨端午才帮倪鹏下地干活,烧饼店铺她是不想去了,看到何湘捷假惺惺的样子,她就反感。
只是,这些流言也传到了倪太婆耳朵里。
倪太婆很是生气,竟给气病了。
倪重阳送来的药汤,倪太婆也不要喝,让人给倒了:“我们倪家一直是好的,怎么传到这一代,竟有了伤风败俗的传闻。”
杨端午听说后,让倪重阳别去找倪太婆:“祖母正在气头上,我们过去,是越解释越黑的。等风头去了,我和你一同看望祖母。”
倪重阳便不再去。
百姓大多光着脚在地里干活,因此,常常有意外受伤的事情发生。倪重阳正在家休息,忽然,从屋外跑进来一个小孩童,神色慌张,一个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倪神医,求你救救我爹,我爹被毒蛇咬伤了!”
倪重阳一听,赶紧跟这孩童去了他家。
刚一进屋,倪重阳便上前查看这孩子他爹的情况。
只见床榻上,一男子面容愁苦,脸色乌青,右脚伸直贴在床上,脚踝处,一团浓浓的黑色显得格外抢眼。
“被蛇咬伤多久了?是什么蛇?”倪重阳觉得这男子病情危重,需要马上处置。
这被蛇咬伤,第一抢救要务是控制毒液随血液影响全身。倪重阳查看了这男子的脚踝后,便第一时间,拿了一条麻布,把男子小腿下部绑住了。
马上,倪重阳从随身带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把食指长的小刀,对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