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仿佛置身于荒漠之中,喉口干涸的要命,似乎整个胸腔都充斥着热火。

“水.水.”**上的人眉头紧皱,断断续续的呼喊着此刻最需要的物质。

片刻之后,嘴边一阵湿润,一滴一滴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进喉咙,不知不觉想要更多,费力的张开嘴,去汲取那仿佛救命的甘霖。

“醒了?”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在耳侧。

贺庭歌费力的睁开双眼,任凭光线一丝丝挤进眼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觉得身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虚弱的声音从喉口发出,带着嘶哑。

那人见他睁眼,也不答话,转身放好杯子,就出去了。

贺庭歌渐渐接受了眼睛的不适之后,打量起眼前的房子,很简陋的木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茶壶,想了想,支撑着自己慢慢从**上坐起,腰腹传来一阵钝痛,低头看去,腰间绑着木板,似乎是用来固定的。

倒也不影响行动,扶着**坐起来,缓缓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几口喝下去,才感觉整个人从困境中解放出来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贺庭歌回头看到一个少年走进屋子,手里拿着捣好的药草。逆着光,看不清眉目,可就是觉得那人没有一丝温度。

“过来。”那少年走到**边,冷声道。

贺庭歌依言走过去,看少年的意思,似乎是要换药。本来到嘴边的问话,又被贺庭歌咽下去,那少年冷着一张脸,似乎像是贺庭歌欠了他钱似的。

换好腰间的要,重新绑好木板,那少年弹了弹灰色的衣袍,看着贺庭歌。少年的的脸比一般同龄人要棱角分明,再加上那份阴郁的面色,显得几分冷峻。

“你和傅清城,什么关系?”

“你是?”贺庭歌闻言一愣。

“穆岚。”

贺庭歌默念一边,确认自己不认得此人之后,道:“你怎么知道他?”

那少,似乎不想再说话,折身出了门去。

“你知不知道翠谷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少年走到门口回头道:“有人屠谷。”

“那,翠谷的人呢?”贺庭歌闻言心中一紧。

“你是问谁?”穆岚凤目一斜,冷声问道:“傅清城?放心,他死不了。”说完就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回头走出去。

莫名的松了口气,本想再问什么,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大概知道他没事,那就行了吧。

皱了皱眉头,活动了一下肩膀,除了微微的疼痛之外,基本已经见好,抬眼从窗外看过去,就见那少年站在一只雪白的狮子身边,拿着手里刷子给那狮子刷毛。

忽地想起昨晚似乎就是看到一只形似狮子的野兽,难道就是它?

拖着还有些不大方便的身体,贺庭歌走到门外,细细打量那狮子,细看之下,不由得倒抽了口气,那狮子体型相较于一般马匹来说只是略微矮了一些,但绝不是一直正常的野兽体型。

视线往下看去,贺庭歌不禁锁起眉心,那狮子,不,应该不是狮子,确切来说,那是一只像狮子的马,或者,像马的狮子。

若是猛地一看,确实像一头巨大的白狮,但细看的话,那其实是一匹极像狮子的白马,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看那体格,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背宽,体长度,应该是一匹狮子骢!

那名叫穆岚的少年将白马过分长的鬃毛梳顺了编起来,露出鬃毛下的耳朵,比一般的马耳短小,且成圆形。怪不得看不到。

“这是,照夜玉狮子?”贺庭歌忍不住问道。

那少年,又回过头冷声道:“不是,是真正的狮子骢,西域雪狮与照夜狮子马配种。”

贺庭歌闻言一惊,一时倒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走进了几步去看那狮子骢,那马懒懒的看了贺庭歌一眼,低头接着喝水槽里的水,就和穆岚本人一般,不搭理人。

“回去养伤,过两天就回京都。”穆岚梳着狮子骢的毛,头也不回道。

“你知道我是谁?”贺庭歌有些诧异。

穆岚细长的凤,冷声道:“我管你是谁,我只负责把你送到京都靖王府,你要是不需要,我也可以早日脱身。”

“你到底是谁?”这种别人洞悉你一切,而你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感觉,让贺庭歌产生一种浓浓的戒备感。

“穆岚。”穆岚冷声回到,看贺庭歌戒备的眼神,又道:“傅清城师弟。”

似乎傅清城三个字给了贺庭歌一种莫名的安定感,他没有在追问穆岚,而穆岚似乎也除了这些之外,对他无可奉告。

其实,也不能怪穆岚说不出什么,若是在别人面前提起穆岚,谁不倒抽一口凉气,唏嘘一声:“凶医穆岚!”哪里还需要赘述什么。

而贺庭歌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更不要说是认识什么凶医。能让他毫无戒备的只有第一个给他安全感的傅清城而已。

贺庭歌的伤好的很快,当然,有一个神医寸步不离的照看,自然好的快,不到三天,贺庭歌又恢复到活蹦乱跳的样子,当然了,只是打个比方。

既然伤好了,便随着穆岚赶往京都,用穆岚的话说就是:“要是不想死,就最好三日内赶到京都。”

虽然对于这句话,贺庭歌表示疑问,但穆岚那种能用一句话说完的事不会说两句,能不说话,绝对不会张嘴的性子,贺庭歌也只好不再问他,紧赶慢赶的向着那个所谓的家走。

在临近的村子里买了一匹马,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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