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是唯一的办法,即便有风险,我也要试试。 【阅】”肖冷雨回头看了一眼**上与自己容貌有九分相似的傅清城,坚定地道:“什么时候开始?”

“你若是想好,那等他醒了就可以开始了。”穆岚道。

“先生”贺庭歌不由得出声道,却是肖冷雨抬手打断他:“你不用说什么,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和清城之间的事我也知道,我无权干涉你们,同时,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过下去,无论如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在我面前有什么闪失。”

肖冷雨的决绝,让本来对他颇有敌意的尹千机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又不乐意看着自家徒儿半死不活,毕竟老了,就这么一个徒弟,从小看他长大,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劫,但是,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却是心有不足

季无涯一直很沉默,一点也没有以前见他时的暴躁,肖冷雨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就是肖冷雨的?”华月初上,正是月初,新月挂在深蓝色的天上,有几分孤寂,贺庭歌问坐在门外台阶上一言不发的季无涯。

季无涯手里绕着细丝,一圈一圈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为什么?”

季无涯无声的笑了笑:“直觉吧,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底数十年,你就会熟悉他的一切,即便很多年不见,但只是一个简单的举止,一个微不可查的表情,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对不起。”贺庭歌看着季无涯的笑,忍不住轻声道。

“没什么好道歉的,清城毕竟是他的孩子,再说,我从来不想左右他的想法,这次要是失败了,我就陪他一起走了。毕竟,除了他,我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了。”说到这里,季无涯又转头道:“再说,不是有一半成功的机会吗,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贺庭歌深深吸了口气,有一半成功的机会他突然想起,那日去盗燕七墓的时候,傅清城也曾跟他说过一句话:“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你以身犯险。”

可是,他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别担心了,对他们有点信心吧,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季无涯拍了拍贺庭歌的肩膀安慰道。

贺庭歌怎么能不担心,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见季无涯脸上淡淡的笑,只轻轻点头:“嗯。”

肖冷雨一直坐在傅清城**边上,握着傅清城冰凉的手指,心中的愧疚层层袭来。

“先生,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贺庭歌轻声道。肖冷雨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一切,都怪我啊”

“事已至此,先生也没有什么可自责的,再说,即便是换血治疗,您也该养好身体啊。”贺庭歌轻声劝道。

肖冷雨却是摇摇头:“不,当年若不是我得罪邪教势力,也就不会有尺素为我挡那寒冥掌,也就不会让清城自胎中受创,天生体寒。”

“千机老前辈说这孩子是贪狼宿主不是没有道理,可也不尽然,毕竟贪狼之说只是传说罢了,当年尺素怀了清城之后,为保这孩子在腹中平安长大,自己废了一身功力,此后我再没见过她,直到从旁人嘴里得知,尺素一个人带着孩子死于战乱,那已经是逝水楼解散以后了。”

“我一直以为孩子也死了,可是后来我无意在翠谷找到他,所以就用摄魂秘术将画骨扇以及锁骨针法传授与他,原本以为,他能在千机子的教导下,健康长大,我便不再踏足他的生活。”肖冷雨沉沉出了口气:“都是我欠他的。”

“世上的事。说不清是谁欠谁,若是没有那一掌,也不会有傅清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不是?”贺庭歌淡淡道:“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还活着,那一切也不过就是个回忆,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才不辜负关心你的人。”

“你是说无涯?”肖冷雨淡淡笑了笑:“也只有他那个死心眼的家伙,才心心念念都记得我了.”

“阁主说这话,我们可不乐意了啊。”突然出现一声娇嗔,却是一身红色纱衣衣裹身的女子俏愣愣的靠在门口,手中的彩色羽毛扇轻摇着,也不知这么冷的天在扇什么风。

“红衣,你小声点儿。”身后走出来一个白衣书生,瘦骨嶙峋,病怏怏的样子,正不是那日虚涧崖见过的那个病书生?“小主子正睡着呢。”

红衣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走上几步来看了看,一脸心疼:“这才多少日子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王爷这是亏待我家公子呢?”

贺庭歌见状,面露不解,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红衣,你们怎么过来了?”肖冷雨淡淡问道。

“阁主,您这些年可是藏的深啊,若不是那日看到你和狼蛛搭话,我倒还真猜不到是您呢。”病书生笑笑,轻声道。

红衣接着道:“阁主您这是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啊。”

“别再阁主阁主的了,当年的画骨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肖冷雨而已。”肖冷雨无奈道:“庭歌,这是当年逝水楼的四大护法长老,火凤红衣,妙手书生谢子言。”

“见过王爷。”谢子言笑着点点头,拱了拱手,红衣却是俏脸一板:“公子这是怎么了?王爷你到底怎么照顾人的?”

“叫我贺庭歌吧。”贺庭歌淡淡道。

“行了,你们就不要打扰清城休息了,都回去吧。”肖冷雨轻声道。

“阁主,您真的要和小主子换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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