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命运怎样捉弄你
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是世界对你的看法。
如果命运再一次次的捉弄了你
你还是你,在慢慢的改变
这也是世界对你的看法
完成从一粒沙子变成珍珠的过程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可能你永远都还是沙子,也可能你变成了珍珠
而这个过程往往会被痛苦伴随着,这就是人生
高逐东把这几句话写进了自己的博客,正萌萌发呆的时候,屏幕上弹出了一条评论。评论是这样写的:人应该每一天都脱一次外衣,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因为只有睡觉的时候,心才属于自己。
高逐东把这句话看了几遍。回复了一句:谢谢!
那边又传过来一句:人生本来就没有谢谢,只不过每一天都需要更新一次自己。
高逐东回了一句:怎么更新?
那边回说了两个字:脱 变。
黎佳洗完澡,围着浴巾走了过来,边理头发边问道:“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高逐东回望了她一眼,把电脑合上,说:“没看什么!”
黎佳说:“去把你那一身的酒味洗了!”
高逐东走进浴室,他又想到了刚才的那两个字:脱 变。人天天都要洗澡,如果洗不尽心灵的污垢,那不等于就没有洗吗?这皮囊洗干净了,人依旧,世界还是依旧。想了想,把水龙头打开,热水从头上一直淋下来,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洗一洗自己的心灵了。
至少每一天要更新一次。
躺上床的时候,黎佳问:“还在郁闷啊?”
高逐东说:“不是郁闷,而是非常的郁闷!”
黎佳说:“权利这东西,就如现在这酒店外的夜色,也如明天清晨那升起的太阳。”她说话的时候,高逐东看着她,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特别的亮,也特别的有神,但眼底总藏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忧郁,把她显得更美,更有气质。因为智慧会让一个女人令你看着?眼。
黎佳见他望着自己,柔声问道:“你明白吗?”说着,她的sū_xiōng贴了上来。高逐东动了一下身子,在床头柜上拿起香烟,抽了一支,叼在嘴上说:“能解释一下更好!”
黎佳说:“夜色暗淡,太阳明亮。”
高逐东摇了摇头,说:“还是不明白!”
黎佳说:“这就是权利的双面性,你既要接受它的光明,也要接受它的黑暗!”
高逐东沉默了。
他想:“光明与黑暗交替,从大的方面来讲,这是自然规律。从小的方面来讲,这难道也是官场规则?”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烟点燃了,使劲的吸了一口。
黎佳笑了一下,昏灯下,显尽温柔。
她昂起头,红唇送上。
高逐东的手本能的动了一下,把她揽住。
她说:“现在你的这种行为,就是黑暗的一面!是见不得太阳光的!”
高逐东认同,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她接着说:“我告诉你的,也属于黑暗的一面,同样也是见不得光的,懂吗?这就如我们两个的关系一样。”高逐东再一次给了他一个吻。
黎佳像是来了兴趣,她接着说:“见不得人的东西,只要披上一件外衣,那不就可以见人了!这正如一个全身**的女人,光着身子她敢在大街上走吗?不敢!但我告诉你,你只要给她穿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就行,再冠上个名词,不就可以了,而且她还走的自信,走的潇洒,又有谁敢去说她的不美呢?美是一种学问,而且美还是一种科学,也是一种生存之道!懂了吗?”
高逐东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说:“比如说吧!男人与女人睡觉了,两厢情愿,这叫偷情,用钱驱使,这叫嫖娼。如果有一张结婚证,这味道就变了,叫夫妻生活!”
高逐东一下子恍然大悟。说了半天。她就是要自己,配合邓耀辉,把休闲广场的事定下来。而且还要给这个?目穿上一件漂亮的外衣,让任何人看来,这都是自然的,合法的。
就像男女之事一样,给它扯个证。
高逐东现在才彻底明白,黎佳所说的夜色与太阳的关系。也就是夜与昼的关系。
权利不光是在阳光下行使,也要在夜色下行使。
但是高逐东觉得,这有些违背良心。
所以他又问了黎佳一句:“必?要遵循你的这个逻辑吗?”
黎佳说:“当然!否则你在白天做的事,到了晚上,同样见不得月光!”
第二天。
高逐东醒来,他没有叫醒黎佳,而是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出了酒店,打了个车,往县政府的大楼而去。
邓耀辉的脸色,是容光焕发的。他出现在高逐东的办公室门口时,高逐东愣了一下,他说:“邓县!坐!”邓耀辉说:“坐!”随即在高逐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说:“逐东书记!我想向你汇报!”
高逐东听了他的这个语气,心想,向我汇报,是来给我下命令的吧!他突然感觉,这个邓耀辉有点武则天的感觉,明明是垂帘听政,偏偏又把话说得那么的好听。
以静制动。
是官场的绝学。
高逐东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泡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邓耀辉把茶端起来,品了一小口。他说:“书记!木县的茶与翁密的茶,我觉得味儿就不一样!你觉得呢?”
高逐东看了他一眼说:“我倒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