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见李逸俊装若癫狂,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恶作剧给吓疯了,心中十分愧疚。只是任凭凌阳如何苦劝,解释说外面的动静只是一群野兽起了冲突,李逸俊却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拼命要朝外面跑去,呼喊着要找到女鬼决一死战。
凌阳明知道外面的怪鱼掠食猿猴,冰面上正乱成一团,李逸俊出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不肯让李逸康了性命,只好死死拉住李逸俊。
奈何李逸俊疯得不轻,力气似乎一下子增长了一倍有余,凌阳苦劝不止,拉又拉不住,只好一掌砍在李逸俊颈侧大动脉上,将昏迷的李逸俊平方在地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凌阳寻回装载着燃料的罐头盒,点起火来取暖,又抱回一大堆李逸俊平时舍不得吃的食物,见都是一些难以下咽的压缩军粮和淀粉比要多的防腐火腿,耐不住肚中饥饿,只好草草填饱了肚子。
凌阳倚在山壁上休息,一面回想着自己被巨鹰捉住之时,体内异能之力的反常情况,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尝试着不断运转精神异力,却依旧如臂指使,毫无晦涩之感。
凌阳索性将这间事丢开不想,侧耳倾听得外面没有了动静,料定那些猿猴已经被水下两条怪鱼吞食殆尽,才溜出去看了看。只见方圆数百米的冰面上千疮百孔,破碎的大冰排堆积在一起,支起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冰山。冰面上果然再见不到猿猴的踪迹,两条怪鱼饱餐一顿,见冰面上再没有任何生灵,也不肯跃出来觅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凌阳深知凌楚和甜宝的能耐,定然不会折在宵小之辈的手上,只是害怕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迟迟见不到自己的踪影,不肯继续跟随金海标进山,双方起了冲突,**露了身份可是大大不妙。
凌阳看了看昏迷在地的李逸俊,心知如果将李逸俊抛弃在这里,不出**便会冻成一具冰尸,只好脱下李逸俊的外衣撕成布条,将李逸俊牢牢捆在背上,重新异化成铁狱囚徒的异能者形态,双手十指深深扣进岩石中,沿着悬崖峭壁向上攀爬而去。
凌阳没敢选择在深潭上方攀爬,唯恐惹出水中两条凶恶的怪鱼,只是在山隙中向上爬去。这一道崖壁高逾百米,即使凌阳手臂坚硬如精钢熟铁,爬起来也十分费力。遇到狭窄的地方,根本不能容得二人同时穿过,凌阳只好横着移动出几米的距离,再继续向上,便耽误了不少时间。
黎明时分,**风雪终于止住,老天开始放晴。凌阳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将背后的李逸俊丢在一旁,躺倒在松软的雪地上大口喘息。
凌阳苦战驱使者c控的兽群,从雪崩中慌乱逃命,紧接着被巨鹰丢下悬崖,在深潭中同两条恶鱼斗法,上岸后又遭遇了群猿,没等歇过多少力气,便急吼吼的爬上了百壁悬崖,**未曾合眼,又接连动用异能之力,体力和精神力的损耗均十分巨大。
凌阳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捧起一把积雪塞进口中,又用冰凉的雪沫子擦了把脸,总算精神了一些,重新将李逸俊背负在身上,朝着昨晚驻扎营地的方向奔去。
昨晚驻扎的山谷里已经填满了积雪,谷口外四处散乱着人和野兽的尸体,凌阳认得其中一些人,正是金海标此行带来的护卫。这些护卫全都是身手高强之辈,却终究比不得异能者的手段,或是被猛兽袭杀,或是被埋在了雪浪之中,死伤过半。剩下的全都是手段高名的异能者护卫,这会儿不知道追随金海标投去了哪里。
凌阳身上并没有金海标一行人随身携带之物,无法动用追随者的能力寻觅。不过凌阳深悉金海标看似与世无争,实则野心勃勃,不找到藏匿在深山里的黄金卡车,一定不会罢休。只要凌阳朝着黄金卡车所在的山谷而去,迟早都会同金海标等人汇合。
凌楚和甜宝现在或许已经离开金海标的队伍,在山中四下里寻找凌阳的下落,或是干脆也和凌阳想的一样,继续留在队伍中等候凌阳找过去。凌阳思虑半晌,还是朝着黄金卡车的藏匿处飞驰而去。
凌阳全力展动身形,在密林掩映间发足狂奔自不必说。罗图和老炮二人也同样在山中寻找楚婉仪的下落。
因为不知道楚婉仪究竟去了何处,罗图将东哥身边的小五召唤回来,命小五和小白一队,在江界市寻找楚婉仪;钟瞳和关帅武技较弱,留在家里陪伴张老头一起等候消息,同时注意恒远集团柳京分部的一举一动。
武技和异能之术相对最为强横的罗图和老炮则钻进了深山之中,苦寻多日未果,又赶上了一场**风雪,在山路上寸步难行,只好先找个避风处躲上**。
罗图和老炮见面的机会很少,两个人却都是直爽的汉子,惺惺相惜,一路上切磋武技,言笑晏晏,说些江湖上的门道规矩,很快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二人一个是军队里千锤百炼过的铁血军汉,一个是纵横江湖多年的黑道大豪,此刻走在一起做了伙伴,灵猫悍鼠,也算是绝配。
二人除了****之外,还随身携带了食物烈酒,只是不敢过度饮酒,以免耽误了正事,只是夜里喝上几口驱赶寒气。二人轮流值夜,老炮值了后半夜的岗哨,清晨披着一身雪花走至避风处,见罗图已经整束完毕,提着空荡见底的酒瓶子笑道:“你老哥真够精明,主动提出值守上半夜,后半夜的狂风差点把我吹死,你倒是睡得安逸。”
罗图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夺过老炮手里的酒瓶喝了个底朝天:“你不是刺拳者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