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把庵婧和小兔安顿在别院,借口散步随便在街头溜达了一圈,确定并没有人跟踪以后,才闪身钻进了一条不起眼的活巷里,三转两转到一个酒馆的门口,乘坐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凌阳接连换乘了五辆出租车,在柳京兜了不少圈子,才来到了楚婉仪留宿的民宅。
宅子里只剩下张老头一个人,守着一桌子的熟食喝着小酒,偶尔吧嗒两口烟袋,小生活过得十分惬意。
凌阳的脚步声当然瞒不过这个积年的老江湖,老张头早已从脚步的轻重缓急中,辨认出凌阳的身份,头也不回道:“凌小子看媳妇儿来了?对不起,恕不接待!”
凌阳屋里屋外看了一圈,见除了张老头之外,两个鬼影子都没有,万分诧异道:“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张老头唉声叹气道:“罗小子带着小白去了龙头山找人,还带走了一群小崽子,只留下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和你媳妇儿在这里过日子,本来倒也不错。”
张老头颓然道:“不过你媳妇整天在柳京的地面儿上神出鬼没也就罢了,昨天又兴起了一个新花样,说是要去深山老林里找什么宠物狗。把吴家姐弟全都带走了,只剩下我一个老头子孤零零的留在这儿看家,说是怕你过来找不到人着急。我老人家又不会做饭,天天只能吃这些索然无味的大鱼大肉,日子过得太艰苦了,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凌阳知道楚婉仪是放心不下小乖,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回去了南浦市的地界,好在有两名天一水神跟在身边,倒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凌阳抓起一只猪蹄,啃吃得满嘴流油:“我看您老人家根本不像过苦日子的样子,瞧您吧嗒一口菜吱溜一口酒的小生活,过得不知道有多么惬意。只不过暂时跟您的老相好离开一阵子而已,您不必过多介怀,俗话说距离产生您都这把年纪了,整天和我吴大娘腻在一起,还能响应国家号召生个二胎是怎么着?”
张老头用烟袋锅怒敲了凌阳脑袋一记:“你小子能不能积点口德,连我老人家都敢调侃,尊老爱幼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都是给谁说的?”
提起吴老太太,张老头突然垂头丧气起来:“臭蜈蚣也真是的,一听说要出去溜达,立刻一蹦三尺高的跟着你媳妇儿就跑,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想在我身边守着。凌小子您帮我分析分析,女人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呢?”
凌阳嘿嘿一笑,正想继续打趣张老头几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坏了!婉儿哪是要出去找小乖,分明是和集团的人接头时候,见你们始终跟在身边碍手碍脚,这才寻了个由头跑到外面去,这会儿恐怕已经把吴家大娘和大爷给甩了!”
张老头一时也慌了手脚,不住埋怨道:“不会吧,你媳妇怎么长了那么多的心眼儿,我看这事儿不一定是真的,赶紧打电话问问,我电话呢?”
凌阳一阵风般冲进卧室里,翻找出张老头的电话,哆哆嗦嗦的给吴家姐弟拨打过去,电话那边却始终传出一阵嘟嘟的盲音。
张老头跟进来长吁短叹道:“别打了,南朝的电话都是区域范围内的网络,如果他们已经出了柳京的地界,或者钻进了深山老林里,电话是打不通的。”
凌阳无法,只能在心里劝慰自己太过多疑,和张老头一起喝了几杯闷酒,嘱咐张老头如果收到楚婉仪的任何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后,闷闷不乐的转身离开。
凌阳在利丰区下了出租车,随便混进一家夜店里,施展空空妙手,偷盗来一部手机,给远在龙头山的罗图打了一个电话。
龙头山距离柳京不远,虽然是一个行政独立的县城,其实就是柳京的一个大区,电话网络和邮编都是共用的。凌阳把自己对楚婉仪的担心向罗图说了一遍,罗图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凌阳从罗图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听出搜索李逸俊下落的事也没有任何进展,只好挂断电话,手心里冒出一团火焰,把手机烧成了一堆黑灰,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下榻处。
凌阳刚刚走近院门,门口守卫的护卫便告知凌阳,有一位神秘的客人前来拜访,正在会客厅等候。凌阳心想客人就客人,怎么还神秘上了。不过见到护卫一脸为难的样子,显然早已认出了客人的身份,只是那位客人来头很大,吩咐护卫不准说,护卫便不肯透露出一个字。
想到这里,金海标的身影出现在凌阳的脑海里。凌阳大步走进会客厅,离着老远便爽朗的大笑起来:“我说刚才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怎么有两只喜鹊总是在我头顶拉屎拉尿,原来是家里来了贵客!”
来人果然是金海标,身后站着两名异能者护卫,正坐在椅子上品茶。见到凌阳进来,金海标也哈哈大笑:“你小子说话没处听去,柳京这样的现代化城市,哪里来的喜鹊,还敢在你头顶拉屎拉尿,不要命了吗?哈哈哈哈哈!”
凌阳一面吩咐仆从整顿晚宴,一面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金兄好兴致,这个时候不去巅峰之夜买几个女孩子回家暖床,却跑到我家里孤零零的喝茶,难道柳京现在都时兴玩儿这一套吗?”
以金海标二太子九千岁的身份,在柳京的大人物圈子里地位尊崇,即使是手握重权的朝中大员,见到金海标也是恭敬有加,从未有人敢像凌阳这样,把金海标当成自己的狐朋狗友一样随意取笑。
不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