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凌阳居住的住宅面积不小,三个卧室因为因为“地龙”走向的缘故,相互间呈现出蜿蜒对接之势,只是隔着一道和半道墙壁,彼此虽不相通,屋门开得却很近,小兔和庵婧就安顿在凌阳卧室的一侧,方便晚上服侍凌阳倒水起夜。
庵婧看似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因为凌阳年少气盛,正是对于房事需求频繁的时候,二女彻夜伺候,传出去倒也不会被人怀疑。
三间卧室布置得都十分有品位,风格迥异。
凌阳居住的一间,墙上挂着黄穗的高腰吞口长剑和郑板桥的字画,门口处一对落地青花瓷瓶,桌椅床柜古色古香,帷幔湛青,显得朴素而不失格调。
二女居住的那间,除了桌台上的红色珊瑚摆件,和坐落在地龙之上,占了整间卧室一半面积的低矮板床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装饰物,显得十分朴素。
剩下的一间,则摆放着大型落地梳妆台,墙上贴满了岛国卡通人物形象的海报,床上堆满了各种样式可爱的布偶公仔,整个房间里贴满了粉红色的壁纸,暖色调十足,一看便知是为女孩子准备的。
凌阳仔细看了看墙上一幅百变小樱的巨幅海报,心想这可是南朝明令禁止的违禁品,以南朝和岛国长久以来积累的国家仇怨,把这么多岛国的精神毒草摆设在房间里,罪名定得重一点的话,以叛国通敌罪杀头都不带让你有机会喊冤叫屈的。
小兔兴高采烈的把被褥铺设在暖融融的矮床上,蹦蹦跳跳的走过来,见凌阳对着大眼短裙的百变小樱发呆,顽皮笑道:“这里许多以前是二小姐的房子,而且但是二小姐不爱睡,就是乐意去外面冷天玩儿马,还有刀和可以烧火的棍,后来之后就留下,别人都不敢过往……”
小兔一番夹生无比的华国普通话,把凌阳听得头都大了。小兔连说带比划,半天也没有表达清楚,只好把庵婧拉了过来。
庵婧见四下里无人,才敢轻声说道:“这里原来是二小姐的房子,不过二小姐被老祖宗宠坏了,只喜欢骑马打猎,整天跟护卫们学习武技和枪法,根本不回来住。后来被老祖宗强行关进了后宅里,这间屋子就空了下来,始终没有人住进来。老祖宗见这么大一个院子荒芜了可惜,才送给主人您暂时居住。”
“不爱红妆爱武装,李逸俊那个娇滴滴的小白脸,居然有这样一个男人婆妹妹,看来李家真是后继无人了。可惜了这么大一份家业,最后不知道还要落在谁的手里,乃乃的,真是报应!”
凌阳恶毒的诽腹了一番,在小兔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管她李家的小姐二是不二,反正现在这间宅子留给我们受用,她乐意动刀动枪,还能抢回去不成?走,哥看看你们的床铺收拾得够不够松软舒服!”
小兔自小在李家这所别院长大,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正是天真烂漫之时,浑然不知苦恼。只知道凌阳答应自己住在暖和的屋子里,心里已经十分满足,再无所求,拉起凌阳的手,正想带凌阳参观自己的房间,却被庵婧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厉声叱道:“小兔你怎么敢这样放肆,被老祖宗看见你这副不知上下尊卑的样子,你是死是活?”
小兔很少被庵婧这样声色俱厉的责骂,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拉住凌阳的小手渐渐松了开来:“我,我只是……”
凌阳赶紧拦在二人中间和稀泥:“庵婧你也是,小兔说白了还是个孩子,只不过是一时高兴忘形,你怎么忍心动手打她?”
庵婧凶了小兔一顿,心里也不好受,眉目间怒意未褪,突然跪在凌阳面前恳求道:“主人,我知道您心地善良,也能看出您从内心里怜惜我们姐妹。只是我们这样的人,早已经不敢有高兴和悲伤的念头。在这所别院里,曾经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姐妹,因为恋上了护卫,被老祖宗责罚得死去,扔到深山里被野兽分食,连一具全尸都不能留下。”
庵婧说着说着,大滴的眼泪簌簌滑落:“我们只能尽心服侍您,却必须在内心里时刻同您保持上下尊卑的距离,决不可逾越雷池一步,否则被老祖宗知道的话,我们姐妹两个,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兔见庵婧难过,也陪着庵婧掉下眼泪,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一直流到微微翘起的唇瓣上,也不敢擦拭一下。
凌阳被二女哭得心中凄惨,只好柔声安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李家的家生子,而且要恪守这么多严苛的规矩。顶多我以后只是私下里对你们好,在别人面前,还是把你们当成小奴才一样使唤,好掩人耳目。”
凌阳拉起庵婧,拍了拍小兔光洁的额头,用指尖沾起小兔长长睫毛上的一滴眼泪,在小兔略带婴儿肥的脸蛋上抹了一下,下定决心般说道:“我不是李家家生的奴才,也不是同姓家族里的子弟兵,只不过是老祖宗高薪招揽来的护卫而已,我有我的自由。等我为李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能够出去自立门户的那一天,一分钱也不问老祖宗要,就把你们两个当做酬劳要了出去,让你们能够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小兔听不懂凌阳说些什么,见到庵婧面露狂喜之色,不住给凌阳叩头,也跟着跪了下来。
凌阳叹息着拉起二女,痛心的吩咐庵婧道:“老祖宗刚赏赐给我两袋子钱财,你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收好,再加上我接下来执行任务的卖命钱,从老祖宗手里买下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