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拉住甜宝,两个人一起飞速向后滑动躲避。
狂风骇浪中,凌阳高呼道:“这家伙的学习能力很强,什么招式被他看上一眼就能学会,而且施展出来的威力要大上许多,千万不能再让他学习到更多的武技和异能之术,否则咱们恐怕要栽在这里。”
三个人在茫茫大海上不断追逃,带起的巨浪,已经将水沫喷溅上厚厚的云层,似乎天空和海面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缩短。
凌阳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凌阳和甜宝是两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在完全掌握了这个时空规则的主宰面前,也早晚要磨碎掉一部分的零件,最终败北身亡。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眼见这个家伙的学习能力,甚至已经达到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境界。能够迅速学习对手的武技和异能之术,反加之对手的身上,威力倍增,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耗也会被不知疲倦,可以不断从海天之间汲取无穷能量的主宰耗死。
因为主宰本身就是这个时空里的规则化身,能够拥有无尽的能量源泉,可以说,主宰就是这个空间的绝对神明,想要杀死主宰,必须要先打破这个时空。
考虑到这里,凌阳豁然开朗,忙不迭朝甜宝大喊道:“宝儿你先想办法拖住他。”
甜宝对于凌阳下达的战斗命令,立刻毫无迟疑的执行下去,清笑一声,身体突然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在主宰身后的时候,双拳的拳尖,分别冒出三只利刃一样的长长骨刺,飞快朝主宰横在半空的腰间划去。
甜宝能在这个时空里动用空间异能,显然十分出乎主宰的意料,被甜宝一击得手,身体拦腰截断。甜宝得势不饶人,双手上劈下挑,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连击,将主宰的身体砍划成半沙半水的碎片形态,才收回骨刺,掠了掠海风吹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朝凌阳嫣然一笑:“老爸,看你的了。”
甜宝当然不能伤及到主宰的性命,只是将主宰暂时阻了一阻。眼见主宰被切割成分子的能量碎片,重新组合在一起,而且恢复的速度,比上次快了一倍有余。看来主宰不止是在武技和异能之术方面的学习,进境神速,身体也在不断吸收时空内能量的同时,变得越来越强悍。
甜宝不敢继续使用五行异化出的物理攻击手段,抛却冰火钢石不用,直接动用了攻心者和幻魔者的双重异能形态,企图制造出恐怖的幻象,恐吓并一定程度上摧毁主宰的心灵和精神意识。
甜宝臆造出一场战争过后,遍地残肢断体,半空中漂浮着无数冤魂的场景,甜宝身披铁叶战甲,站在被献血浸透的大地上,修罗下凡一般,眼含杀气的望着主宰。
主宰双脚悬浮在血流成河之上,弯腰拔起一柄刃上满是缺口和血渍的战刀,仔细看了看,身上慢慢涌现出一副流光闪烁的沙铠,胯下突然出现一匹带着鬼脸面具的漆黑战马,蹄腕被楔有尖刺的铁块紧紧裹住,四蹄翻飞,嘶鸣着朝甜宝冲来。
主宰手中的战刀高高举起,斜斜劈砍向甜宝的脖颈,甜宝却岿然不动,任由自己的大好头颅,带着一丝血线冲上半空,落下之时,正好被主宰抓提在手中。
主宰挽住甜宝染血的青丝,甜宝的断头却突然笑了起来,眼中射出无尽的幽怨和愤怒:“你杀了我,我的冤魂会回来找你索命的。”
甜宝阖上眼睛,血火战场倏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几进几出的大宅子,亭台楼阁,飞檐画壁,朱墙碧瓦,气象万千。宅子占地很广,后花园里尽是环佩叮当的丫鬟和贵妇,在长桥廊檐下,观赏假山湖鱼嬉戏。
主宰俨然是这座豪宅的唯一的男主人,从战场上胜利归来后,脱去戎装,身着白蟒袍服,腰间系着美玉,脚踏登云皂履,在一间厢房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厢房的门口,端着铜盆热水,手捧红布鸡血的仆妇,进出穿梭如云,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片刻后,初生婴孩响亮的啼哭声出来,同时夹杂着仆妇们的尖叫声,和铜盆掉落在地上的叮当响声。
主宰正搓着手不知所措,屋子里的仆妇,已经争先恐后的蜂拥而出,面色惊恐得无以复加。见到主宰后,一齐跪下,口中不知说着什么。
主宰歪着头想了想,手掌挥至半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黑痕,似乎想从这个幻境里挣脱出来。空间开辟至一个小小缝隙的时候,主宰歪着头想了想,似是想继续这种难得的体验,又像是准备饶有兴致的参与到这个有趣的游戏之中,毫不理会身前跪了一地的仆妇,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大踏步朝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的装饰极尽庄典华美之能事,一个头缠青色缎带的女子,正挣扎着从雕花木床上坐起来,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襁褓的四周,被一团浓浓的黑气环绕,散发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使整个房间里如同冰窖一般。
女子明眸皓齿,明艳动人,容貌身段居然和楚婉仪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只是刚刚生产了婴儿,脸色略显青黄,身着月白小衣,满脸慈爱而又复杂的望向怀中婴儿。
见到主宰步入房间,女子似乎惊恐无比,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下来,怀里的婴孩从襁褓中挣脱出来,腹下的脐带血渍未干,只是被挽起一个松松垮垮的肠结。婴儿浑身赤红如同火炭,额生双角,角尖不断有献血一样的浓稠液体涌出,浸润全身的皮肤,望上去十分可怖。婴孩甫一降生便能满地乱爬,口中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