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里,汪铁城和廖三儿被电话吵醒,电话那端分别传来姚海涛和凌阳的声音,命令二人立刻到姚家的别墅,参加一场紧急会议。
廖三爷一直忙于门中事务,整日间焦头烂额,很少有闲着的时候,而且把在江界市郊区开设高级饭店的黄东,提拔成自己助手。
新年之前,凌阳和楚婉仪失踪的第二天,姚海涛便急吼吼的找到廖三儿,把凌阳生死不知的事情说了一遍。廖三儿大惊,立刻发动江界要门的所有门徒,以及各个家族中的势力,在周边地区到处翻寻凌阳的踪迹,闹了一个天翻地覆,却始终没有一点进展。
姚海涛见到凌阳安然无事后,本打算第二天再将消息通知给众多同门,没想到凌阳心系朴贞熙的安危,半夜里硬是把姚老爷子从热被窝里拉了出来,死活非要召开什么门中大会。姚海涛无法,正好也能让众人见一见凌阳,从此安心,于是分头给门中的骨干打了电话。
廖三儿等人接到凌阳平安归来的消息,大喜过望,哪里还管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立刻匆忙穿戴整齐,火速赶到姚家别墅。正好看见凌阳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品茶,身后站着身躯笔直的罗图,姚老爷子则正在张嘴打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困倦模样。
众人同凌阳见礼之后,纷纷落座,脸上全都是惊喜交加的表情。凌阳环视一圈,开门见山道:“正好今天人这么齐,我想要进监狱,你们谁有这方面的路子,集思广益一下,多想想办法。”
汪铁城刚端起一杯热茶,正轻轻吹去茶水上的几颗泡沫,闻言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门主,您前些日子刚进入商贸学院做插班生,把一所好端端的高等学府,闹了个乌烟瘴气。这会儿又闹什么幺蛾子,非要进苦窑里去蹲着。门主您最近是不是撞鬼了?我看还是找个风水先生给您破上一破……”
廖三儿也苦起脸道:“门主,常言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刚刚从针对朴家的袭杀中逃脱出一条性命来,就暂时消停一阵吧!常言又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这么心急火燎的作死,咱们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南朝堂口,可承受不住解散的危机呀!”
黄东新近被提拔成堂中骨干,想要好好对凌阳溜须拍马一番,正愁找不着机会,这会儿心里暗暗念了一声佛祖保佑,开口道:“江界市只有一所监狱,男女囚犯分开管理,那地方黑暗得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不如这样,门主您既然想要体验生活,我在短期看守所里还有两个熟人,您不妨去那里蹲上几天,意思意思得了。”
众门徒好说歹说,无奈凌阳早已拿定了主意,一意孤行,非要钻进监狱里忆苦思甜,还死活不肯说出这样做的目的。
姚海涛趁凌阳不备,连连给同门使眼色,众mén_tú_huì意,纷纷坚定表示,在监狱里一点关系都没有,说什么也不肯让凌阳如愿。
凌阳明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又不好之言说自己争抢着锒铛入狱,是为了一个仇人家的女儿。迟疑间,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自己在商贸学院上学的时候,意外交往成朋友的裴前同学,曾经说过他有一个举动狂暴的超级老妈,不仅曾经是要门的高等门徒,现在正好在女子监狱做思想指导员。
想到这里,凌阳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故意无奈的叹息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着想,好吧,一个破监狱而已,不去就不去了。不过我前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心里和身上都不痛快,正商量着要跟罗队出去旅行一段时间,见识见识朝之鲜语的名山大川,门中的事务,暂时就交给你们打理,辛苦众兄弟了。”
众人见凌阳终于松口不再胡闹,一颗心才安稳下来。只有罗图在暗中偷笑,心想你们这些单纯的老家伙,还是不够了解凌阳这小子的牛脾气。他认准要去做的事,就算刀山火海也得去溜达一圈,不见黄河坚决不死心。这会儿哪是想拉着我出去旅行,分明是要把我一起拽进监狱里受苦。
凌阳装出轻松的样子,简单询问了一些门中事务,和南朝江湖上近期的动向。很快便推说自己困乏,让众人散去,各自回家。
罗图趁凌阳不备,连忙溜回了后院的料肉房,只见李红袖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甚至还在水房里洗了个冷水澡,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脸上红润为褪,加上一身雍容得体的穿着,果然女神范儿十足。
“女,女神。”罗图结结巴巴开口道:“女神你真漂亮,回去的火车票买了吗?”
李红袖风情万种的横了罗图一眼:“知道叫女神了,果然有点进步。”
李红袖脸色一转,微微垂下头,幽怨道:“你真的就这样着急赶我走吗?总是火车汽车的,说话语无伦次。”
料肉房里灯盏昏暗,灯光在李红袖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越发显得美艳动人。李红袖刚刚出浴,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上身之穿着一件米色的紧身毛衣,领口翻卷的折痕处,垂下一排长短不一的浅蓝色羊毛流苏,其中几根,正好搭在一对惊人的山峰上,胸口微微起伏,美态不胜。
以罗图的定力,此刻见到李红袖如此动人的风韵,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口干舌燥,话也说不太连贯……”
对于李红袖来说,这是第一次听到罗图的话语间,隐含有深深的情义。罗图说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