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女孩,却身怀如此高超的手段和毒辣的心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血洗一个江湖大豪的另宅别院,凌阳有十之八九的把握,这个小女孩定是甜宝无疑。因为只有甜宝,才能轻易干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来。
凌阳心中急切,冷不防听姚承思发出挑战,先是大感有趣,随即脸上一寒,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一大清早,赶来向凌阳汇报消息的众门徒,已经相继达到二三十人之多,把屋子里挤得满满的。姚承思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除了廖三儿上前几步,满面怒色地大喝出一声“放肆”,其余的门徒则齐齐向门外退去,瞬间让出了一块空地,脸上神色看似惊疑不定,竟像是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凌阳心思一转,以为众门徒离开华国已久,对于国内要门,早已失去了敬畏之心。门徒们围绕在自己身边,只是想获得南朝分堂最原始班底的超然地位,对于自己的能力,始终抱有怀疑态度,见到姚承思出手试探,门徒们这才轰然四散,想要试探一下凌阳,是否拥有能坐到门主位置上能力。
在这一点上,凌阳真的是误会了江界市的要门门徒。
自从姚海涛把苦心经营的家族生意,完全交给女儿之后,姚承思便在江界市的江湖道儿上,迅速闯下了赫赫威名。
姚家做的本就是地下生意,放债放赌无所不为,交往的都是江湖上的人物。姚承思虽然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年轻女子,却出奇地表现出果敢决绝、心狠手辣的黑道作风,一时声名鹊起,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用姚海涛的话来说:我这个女儿,天生就是个吃江湖饭的女汉子。
姚承思在江界市的要门同门中,早已是出了名的女魔头,是以众同门见到姚承思如此放肆,一时乱了阵脚,大哗着四散开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凌阳已经勃然大怒,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同姚承思对峙起来。
凌阳没有摆出任何武技的起手式,只是冷冷地盯住姚承思,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凌厉的冷意,把姚承思盯得心里发毛。姚承思年少桀骜,虽然心里隐隐感觉到此举不妥,却不想在同门跟前丢了面子,硬着头皮,同样朝凌阳怒瞪回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恶人模样。
围观的同门见事态不好,这才纷纷围拢上来,呵斥姚承思者有之,委劝凌阳不要动怒者有之,只是凌阳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众门徒只是假惺惺地做出劝架的样子,挥手甩开了一名门徒,当场就要和姚承思火并一场。
朱改从门外探了探脑袋,心知凭借自己的地位,难以把二人劝开,赶紧掏出手机,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小灵通的移动电话,只能拨打江界市内的号段,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捂住话筒低吼道:“快,让姚老爷子火速到廖三爷家里来,他那个宝贝女儿跟门主俩干起来啦!”
姚海涛刚刚起床,正拿着一小碗鸟食,逗弄着笼子里的鹦鹉,把电话从佣人手里接了过来,诧异道:“朱小子,你说什么,慢一点说,天塌不下来!”
姚海涛多少有点耳背,听到朱改焦急地喊了半天,只听了一个囫囵大概,哈哈大笑道:“你说什么?门主看上我女儿啦?这是好事儿呀!”
朱改差点被姚海涛气得吐血,顾不得背人,在电话里狂吼道:“门主不是看上你女儿,是他们两个干上啦!”
姚海涛闻言大怒:“干上了?哎呀我擦!这我就得好好跟门主说道说道了,结婚手续还没办,怎么就把我女儿给拿下了?我现在就去,说什么也要把门主抓回国内,让姑奶奶好好评评理!老李,备车,快!咱们马上就走!”
朱改欲哭无泪,没想到老家伙聋到了这种地步,好在话传得虽然歪出了十万八千里,朱改总算达到了目的,能把姚老爷子逼来劝架,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解释吧。
朱改打电话的功夫,凌阳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姚承思受不住凌阳有若实质的杀气,脊背出一阵发寒,迫不得已先行动手,玉手折叠成双位置的凤眼拳,食指和小拇指弯成两个凸起,狠狠击向凌阳鼻梁两侧的眼角。
凌阳有心立威,务求一击制敌,潇洒地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紧紧扣住姚承思的玉腕,任凭姚承思如何拼命挣扎,就是难以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姚承思被猫儿戏鼠般耍弄,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终于失去了理智,狠狠一跺脚,脚下的水泥地应声而裂,姚承思的脚腕和小腿处,皮肤上瞬间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莹白骨刺,每一根都足有两三厘米的长度。
姚承思继承了父亲的异能者基因,只是碍于母亲是一名普通女子,虽然早早地觉醒了异能之力,却始终停留在混血刺拳者的低级阶段。姚承思同父亲一样,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猬甲判官”,一旦动用自身异能之术,通身上下会瞬间生出数不清的骨刺,足可以穿透铁石,打斗的时候,令对投难以下手,就像身着《射雕英雄传》里,黄蓉穿着的软猬甲一样,即使再厉害的对手,也会生出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窝囊感。
凌阳一时大意,着了姚承思的道儿,手掌被十几只骨刺穿透,掌背处鲜血淋漓。众门徒一看事情闹大了,想要拉开姚承思,却怕了她一身尖锐的骨刺,犹豫着不敢上前,只能围在一旁不停呵斥,一时间拆解不开,屋子里沸沸扬扬,闹得一团乱遭。
凌阳吃了大亏,虽然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