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微微愣了愣说道:“是!”
“这么说来……”楚峥看向那个突然显得有些慌乱的婢子,声音寒冷的说道:“一个婢子在突然知道自己秀被人下毒以后,竟然没有表现得太过震惊,这说明了什么呐。”
“这说明……你早就知道了自己家秀是被人下毒,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而这个事情只有镇主大人知道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答案,你一个婢子又是怎么知道的,要是你是自己猜出了这一点,应该会向你的主上禀报,但是你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你跟自己家秀中毒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过去,婢子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向**上躺着的朱芷,然后缓缓说道:“秀,对不起。”
然后她嘴角渗出黑色的为,整个人软到在地,眼瞳中的属于生命的色彩正在迅速消散,朱竹想要上前做些什么,可是看到这个样子,他收回了刚刚跨出一步的脚,颓然的叹了口气,显然这个婢子服下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救活她。
镇主皱着眉头喊道:“来人。”
隔了一阵,门外才出现两名卫士,但是他们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朱芷的闺房,不是他们能随便进的。
“将人拖下去。”镇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冷峻,朱芷身边如此亲近的人出了问题,他却没有发现,他这个做父亲的难免自责。
夫人拉着朱芷的纤手,双眼含泪的泣然道:“我可怜的女儿。”
朱竹也是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老姐,虽然说平时自己被这个姐姐欺负的有够惨,可是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朱竹是真希望自己老姐这个时候能像以前一样跳起来教训自己。
楚峥看大家都沉浸在一中有些沉重的氛围当中,于是开口道:“侍女的事情,和后面的推手都可以在之后去理会,现在的耽误之急是要想办法解秀身上所中之毒。”
听见这话,所以人才反应过来,镇主看着楚峥说:“大师有办法救治小女。”
说道这里他表情有些沉痛的说话:“当时那位医师能看出小女是中了毒,想来也是有本事,只是当时他是事后单独对我说的,这让我多少有些起疑,所以没有相信他的话。”
楚峥听见这话说道:“其实这并不能理解,恐怕那位医师知道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给秀下毒的人,必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中间牵扯的东西不是他所能左右的,要是当场说出这件事,事后他自己一定会被人报复,所以他才选择私下跟镇主说。”
镇主叹了口气说:“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当时忧心小女,却是忽略了这一点。”
然后他收敛起感慨,对着楚峥说:“解小女的毒,大师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条件,请拒提,鄙人一定竭力办到。”
“镇主大人客气了,现在要说解毒还为时尚早,我连毒性都还没有看出来。”
楚峥这句话可谓把所有人刚刚掉下去一点的心有给拽了出来,正当他们想要张口询问的时候,楚峥又自顾自的说道:“毒药是学问,但是下毒也是一门学问,真正的此道大师,往往不是用什么厉害的毒药,而是有什么高明的下毒手法,当你自己发现自己中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秀身上中的毒非常之隐晦,让人难以察觉,但也正是因为这种隐晦性,导致这毒药的药力不是很狂猛,秀才能在中毒之后撑这么久。”
冷静的分析着这些东西,他突然问道:“平时里秀的起居,都是由刚刚那位婢子照顾。”
“是。”回答他的是夫人,这个看起来几分雍容的女人,这会儿正满面紧张的看着楚峥,在这种事关爱女性命的关头,这个母亲显得十分的忧怯。而且楚峥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自责,那是身为人母,却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子女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