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朱宁到虎山市检查工作。早上听取了市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江旭的有关汇报后不咸不淡的赞扬了几句,下午在李雄和崔明两位市长陪同下巡视了几个比较大的工矿企业。
不过在经过虎山矿业集团的时候,朱副省长说是要进去看看。但被告知虎山矿业集团目前因为殴打区长,以及围攻市局刑警的事暂时被封了矿山,到现在还没开工的事后,那脸立即就板了起来。
嘴里哼了一声道:“石区长重伤了没有?”
一旁陪同的崔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当时只是受了轻伤,倒是跟他一起去的国土、水利局的一些同志有几个胸肋骨断了,到现在都没有出院。”
“市局刑警伤情如何?”朱副省长问道。
“重伤的还在医院,轻伤的已经上班工作了。”崔明答道。
“这倒奇怪了,就是他们做的不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怎么能一直让效益这么好的企业停产?
当然,虎山矿业集团是做得不对,但是我们也不能一靶子打死是不是?何况,虎山矿业集团一年能为你们市增加那么多的财政收入。还能创造那么多的就业机会,还能带动很多的产业链拉动经济发展,你们市领导难道就不会算这笔账?特别是两位市长大人,不会看不到这笔可观的经济利益吧?
更何况这事市公安局就是当事者。要处理虎山矿业集团的纠纷,市公局出来处理就有些偏颇了。你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很是令人怀疑你们市公安局能否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合理。
现在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恢复生产。要是真的引起工人干部们不满闹腾出什么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朱副省长言词犀利,句句隐晦地针对着市公安局。
“朱省长,我们也在督促市局办案,尽快处理虎山矿业集团的事,希望虎山矿业集团能早日恢复生产。不过,听市政法委书记王志同志说是此案牵扯太多,虎山矿业集团估计还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恢复生产。
作为市长,我心里也很急。不过市局办案也合情合法,他们连市局的干警都敢打,而市局又是专政机关,难道还要去请别人来处理不成?我们市政府还真不好去干涉公安局独立办案。”李雄倒是答得很得体,隐隐还在为市公安局说话。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恢复,一点小事就拖拖拉拉的,足证你们是没有什么办事能力了,难道真要等虎山矿业集团的上千职工闹事闹到省委,让全省人民知道了你们才肯恢复生产吗?王志同志在哪里,叫他马上过来一下,我想听听他的看法,简直是乱弹琴嘛!”朱副省长皱了皱眉头,很不满意的说道。
李雄和崔明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明白了这个朱宁副省长应该就是谢明指使着来的,这次下来就是专门找王志麻烦的。
不一会王志就到了。当着几十个陪同的干部,朱宁副省长气派十足,站在一草坪上冷冷的问王志道:“王志同志,虎山矿业集团是大型矿业公司,有着一千多职工。每年创造的效益在你们市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即便放到全省去也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了。
你是怎么搞的,案子一查就把人家矿区给封了。而且一封就是一个多月,难道真的要逼得人家走投无路你们才肯罢手?
不就打伤了几个人吗?该赔的钱叫他们赔了,该抓的你也抓了,怎么还不放过他们。我很是怀疑你的动机,是不是真的站在国家和人民的立场上的。”
“朱省长,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市公安局按法办案这个难道有错吗?虎山矿业集团还牵扯着其它案子,暂时不宜向外公布。这是我们市公安局的权力是不是?
如果朱省长硬要我们公布案情,我们也可以公布。不过话说在前头,如果因此事带来什么严重后果的话,你朱省长能否负起这个责?。如果朱省长肯点头,我立即安排人公布案情发展情况。”王志早就听到了消息,知道这老家伙下来估计就是谢明指使来的,所以,也是老实不客气地顶了过去。
“牙尖嘴利。”朱副省长显然动怒了,冷哼了一声后冲李雄说道,“你看看,你们市的干部就这素质吗?我问一句他就顶了十句,难道真没组织观念了。这事我回去会好好向赵书记汇报。这虎山市的某些同志的思想观念首先就不正确,虽说人家得罪了你,但你也不能因此事扣人家这么久是不是?
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更应该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为人民服务讲的是什么,就是要一心扑在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上。即便是牺牲自己一点小利益也是应该的。我们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我们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你如果有这样的想法那就错了,我们是人民的公仆,什么叫人民公仆,就是为人民作事的管家。
所以,不能认为自己是国家执法机关,就能为所欲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整得人家公司倒闭,这是很要不得的。最终伤害的还是普通的老百姓,以及你们市经济发展的良好势头。”
“朱省长,我的位置摆得很正,二二八惨案想必朱省长也听说过。这正是为人民服务,消除人民对黑恶组织对广大市民的恐慌情绪。使得虎山人民晚上出门不再害怕,生活能够安宁。所以,市局的宗旨并没变,破案子,也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不是?”王志以服务为由头反击着朱省长。
“你还没认识到自己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