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二二八那天晚上,我们全家都睡了。朦胧中发现好像有动静,我刚想站起来,突然感觉额角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人摔在床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李玉说道。
“你肯定是额角?”王志问道。
“肯定。后来醒过来后,发现当时跟枕头一起摔到了床下。额角疼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听到人有说是我脑部受伤,估计会失亿什么的,才知道已经给局里的同志送到医院了。
我灵机一动,从此装疯了。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死了几十个人,而且,好像都是跟虎山矿业集团有关系的单位的人都死了。
比如土地局的,负责矿山安全检查的,都曾经到虎山矿业集团检查过。而且,好像都是对虎山矿业集团有些不满的人。
而我的家人除了我去过虎山矿业集团,父母亲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李玉讲到这里眼眶中满是泪水,不过她很坚强,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来。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全家,或者说杀了一堆人。难道是你们查出了虎山矿业集团的什么不可告人秘密?所以才使得他们不得不下了杀手?但有一点很是奇怪,按理说这么多事集中在一起最容易引人注意的。他们要杀人应该也是分时间段去杀,几十个人一个晚上被杀,就是惊天大案了,他们就不怕上头查?”王志有点迷惑的问道,相当的疑惑不解。
“我暗中调查了几个月,开始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并没有指责虎山矿业集团什么,也没有刁难过他们,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全家?”李玉说着望了王志一眼,然后从地下的脏衣服里默默地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真跟这个有关系。”王志哼了一声道。
“看来王书记真的掌握了一些案情。”李玉点了点头道。
王志转身从一暗门里掏出了那块从董家拿回来的石头递了过去,跟李月的对比了一番后才说道;“这两块石头出自同一个地方。我这块是在郑家发现的,郑丽的父亲郑方就是拿了一块这样的石头就死了。这些都是很珍贵的玉石,打磨出来以后,就会在玉石里出现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如果鸟的形体保持完整,可以卖到十多万一块,甚至更多。”
“暴利,难怪他们即便是杀人也要保守此秘密。”李玉愤怒的咬了咬牙,良久才恢复了平静道,“我当时是去虎山矿业集团了解一件打人的事件。居然在那个被打的一个矿工家里无意中发现这种玉石。他当时藏得很隐秘,藏在花盆底下的泥土里。
但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他那才几岁的小孩子给挖了出来,才会被我发现了。当时我还以为是石雕,那小孩子看我喜欢就送给我了。我也没在意,给了小孩子五块钱叫他去买糖吃。后来拿回家后一直玩着,才感觉到了奇巧之处。于是我就偷偷跑去问那户人家,但他是坚决不开口。一点消息都不肯吐露。”李玉说道。
“那个矿工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王志心里一动,顿时来了精神。
“死了。”李玉叹了口气道。
“死了?”王志心里一沉,看着李玉问道;“怎么死的?”
“就在我拿走石头后不久下矿时,被石头砸死了,我当时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是不是跟这块玉石有关。但正在我调查时,我全家被害了,我就只好装疯了。我知道那是一张无边的大网,我一个小民警惹不起。”李玉抽噎着说道。
“现在查到了跟这玉石有关的地方没有?”王志问道。
“没有,不过,我感觉好像跟马家坳似乎有些关系。刚开始装疯的那些日子里,总感觉有人在跟踪着我,于是我更害怕了。所以装疯装得更像了,还跟一些乞丐混在了一起。
“那矿工的家人还在不在?”王志没有去追问她受苦的事,这样做等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也就转换了话题。
“他的老婆吴梅改嫁给了矿区一个负责人,叫胡水。说起来他的老婆吴梅还是位大美女,被称为矿区一枝花。她在老公死后不到三个月就改嫁了。当然,一个女人还拉扯着一个孩子,生活确实不好过,改嫁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