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不过有些话还真不好说。”雷平一脸无奈的样子,乔波也点了点头。
“两位领导请说,虎山市市委将全力支持调查组开展工作。”何南表了一个很坚决的态度。
“嗯,是这样的,正在我们调查虎山一建的时候,西区又发生了重大的群殴事件。
我都不知道这虎山市是怎么了,二二八惨案还没破,西区又发生工人群攻区长的事。这样子下去何以安定民心,彰显我们党的领导和政府的公信力?这虎山市公安局难道真成软蛋了?”雷平是一脸严肃的说这话的,一开口就把大帽子盖在了王志领导的市公安局头上。看架势好像要拿王志说事。。
“嗯,连副区长都敢打,看来虎山市已经养成了工人打人的狂妄习惯。前次市政府被围攻,虎山市一建的工人嚣张如此,今天虎山矿业集团的工人又干出了这事来。
不管双方谁对谁错,至少嚣张这个词可以用在他们身上。本来这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乔波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脸色有些不好看的何南一眼又说道,“只是虎山集团的工人一闹事,顿时给了虎山一建的工人壮了胆。你猜他们怎么说?打了区长算什么?虎山市公安局根本就是一软蛋,不用怕,省里的调查组又能怎么样?我们只要拧成一根绳,谁都不用怕。”
“你看看何书记,这话怎么说的。那些工人连这样的话都敢说,的确有些嚣张了。上午我们调查组按规定又对虎山一建的工人进行了调查,一个项目经理居然都不给调查组面子。难道叫我们调查组的同志去当一回执法者?而我们调查组有没有这个权利,我们只是调查情况,然后向省委汇报,至于省委领导怎么处理,那是领导的事。
我们最多也只能提供证据和材料,和一点小建议。现在市公安局的王志同志已经被我点名批评了,我叫他派些人协助调查组,他怎么说?说是虎山一建是一马蜂窝,市公安局也很为难。前次市政府闹事的事都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他出面有打击报复的嫌疑。如果被某些人盯上再传到省报上,那就又是惹麻烦了。而且还说如果调查组真要市公安局怎么做,得问问何书记,王志同志一直强调,市公安局是在以何书记为代表的党委领导下的市公安局。
结果,连上午发生的虎山矿业集团围攻石明同志的事,市公安局的态度都有些不明朗了。唉,要是这件事又传到省里,或者又登载上省报,我想,双面夹击之下,省委赵书记那里只怕不好交代……”雷平的心机更甚,淡淡的几句话,已经把何南逼向了墙角,再不表态的话,人家雷平冒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将向省委汇报这情况了。至于你何南的态度,那也是汇报的内容了。
雷平的话刚说完,乔波就接着说道;“为了增强调查组的力量,我已经指示省委督察室的陈信同志带着一些工作人员立即赶下来。要完成调查工作,首先就得清除调查取证过程中的拦路虎。当然,王志同志的顾虑也有道理。我们调查组也考虑到了这些特殊情况,决定先把虎山矿业集团的事处理了。
当然,具体的怎么样处理还得王志同志去办,不过,王志同志又说这事得听何书记指示,所以……”乔波说到这里打住了,看了何南一眼。
“王志同志,立即组织市公安局的精兵强将,全力把西区发生的围攻石区长的事处理好。
要注意树立市公安局的威信,狠狠的打击那些不正当的歪风邪气,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一定给我查清楚。并且及时向市委汇报处理情况,还得把处理结果通报给省委调查组。”何南二话没说,立即当着雷平的面打了电话,并下了指示。他当然不知道这是王志跟乔波商量好的陷阱,觉得这个时候不表一个态度是很难过关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何南同志用的措词还是相当的诡异的,只是用了‘不恰当的歪风邪气’。这种说法就有些摸棱两可的意味了。雷平和乔波当然听得出来,两人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