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表面是遵循了你的选择,与太子爷一同对付老爷,也许他是在借战天齐之力来除去老爷。”

我微微鹏了眉。“除去父亲与除去战天齐有何区别?”

云先生清冷一笑,那眸光在淡淡的月光之下,竟又如此熟悉。

“秀不妨想想,除去老爷那更能巩固他在淮南的势力,毕竟他是战国的驸马,若是除去战天齐,就等同于谋反篡位,那这战国就得重易主,一旦重易主,老爷的心思又岂能将淮南交由一个战国的驸马来掌管,宁玄朗这是在自保,也是在保存实力,待两虎相争,坐收渔翁之力。”

宁哥哥,他会是这样的人么?

我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去相信。

若他想要这战国的天下,他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要隐瞒于我?是在防着我么?还是他也一直在利用我?

不管事情是怎样?我一定要亲耳听到他给我的解释。

过了将近一月之久,战天齐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可是谁又知道,这平常的背后即将响起一场战事。

战天齐纳妾的良辰吉日定在了八月初一,同样的也很快便到我的生辰了,当然也与那前王妃的忌日相差不了几日。

这事在京城之中已不算稀奇,毕竟当朝太子爷,除太子妃以外,侧妃有四房,良蒂之位也空了不少。

我以太尉大人的侄女下嫁给战天齐,自然也是风风光光的迎娶。

只是终是为妾,不得从正门而入。

回想起第一次以华家四秀的身份嫁他之时,乃九月初三,到处红了一片,我还遭身后之人行刺。

如今却让当初行刺我之人牵入了这喜房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么?

“蝶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纳兰珞给我递来了一杯水。

我在盖头之下伸手去接她的水,一边还答了她的话,“你在想,当初的纳兰珞为何会那般冲动?”

纳兰珞出声一笑,“你算是猜对了,若是没有那一剑,也许我现在还是当初那个傲然的纳兰珞。”

我抬手掀起了自己头上的喜帕,纳兰珞见我此举一怔,连忙来接我手中喜帕,“你怎么自己掀起了喜帕?”

我朝她抿唇笑笑,“不碍事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她低斥了我一声,“胡说,你现在不是华蝶衣,你是童馥华,太尉大人的侄女,太子爷的童侧妃,怎么会不是第一次呢?”

是啊,她一语倒是说入了我的心头。

“行了,赶紧盖上喜帕,天齐就要进来了。”她扬了扬手里的喜帕,往我头上重用盖去。

待纳兰珞走后,殿中恢复了一丝安静。

我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了当年我嫁他之时,也是这般清清冷冷的等着他的身影而来。

直到深夜,他仍是没来,当时的我太过淡然,根本不在乎这些。

而如今的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紧张,反正是无法控制的那种紧张。

我微微鹏了双手,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丝声响,是殿门开了。

是战天齐进来了么?

我心里顿时开始慌乱起来,正因为慌乱,让我竟忽视了一点。

我心头一愣,这脚步如此之轻,不像是战天齐的脚步声,毕竟战天齐的腿伤还未好全,若不是他,又是何人?

一个念头直入我的脑海中,不好,我感觉到了杀气。

我立即抬手什么也不再顾的掀开了喜帕,果不其然,眼前闪过一道极强的剑光。

引得我往后一躺,我还未来及看是何人想要行刺于我?长剑又直直的狠狠的向我逼来。

我抬手踢开向我刺来的长剑,那人往后一退,我连忙从**榻之上坐了起来。

胸口一痛,一丝力道将我静止坐在**榻之上,一动也不能动,那人己点了我的穴道。

长剑闪着耀眼的剑光架在我的脖子之上。

面前之人一身黑衣,脸上虽蒙着面,但凭身形来看,此人是个女人,而且眼神也极其的熟悉。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于我?”我眸光紧紧的绞着眼前之人。

她收紧了手中的长剑,狠唳的眸光直入我的眸中,“你又是何人?”

这丝声音竟如此的熟悉,晴儿,是晴儿的声音。

“杨侧妃?”我怔然的开了口溢出这三个字。

此时的杨晴儿毫不避讳,也毫不遮掩,反而直接从面上拉下遮掩的面纱,带着冷笑的看着我。

“没想到你对我的声音还如此熟悉。”

果然是她,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武,平日里那具柔弱的杨晴儿看来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幌子。

真正的她早己被掩藏在了这副柔软的身躯之下了,我现在好奇,战天齐是否知道这一切?

还有一点也是我未想到的,她竟然会选择在今日来刺杀我,是等不及了,还是预谋己久。

“想不到杨侧妃竟然会武功?”我微微拧了眉,故意这么一问。

她冷冷的笑了起来,“家父乃当朝第一将士杨浦将军,我身为他的女儿,又岂能不会武,华蝶衣。”

她最后的三个字说得极其的重,极其有狠,她识出了我,怪不得这般着急的想要杀掉我?

她扬起怒眉,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挑起了我的下颌,“你不要再不承认了,你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我绝不会认错你,你化成灰我也会认出你,将你飞灰湮灭。”

“你为何如此仇恨我?”我淡然的看着她。

她冷笑声更甚,眸中的弑杀之意己


状态提示:第214章--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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